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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凝死了……
　　顾庭川僵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她死了？
　　虽然，这一年多来，每每听到她的名字，顾庭川心里都泛不起一丝涟漪，可突然得知她的死讯，他的心里还是空了一下。
　　以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中走马灯般闪过，所有的爱恨好像都随之消散。
　　许久他呼出一口气，平静开口。
　　“致一科技怎么样？股价有震荡吗？目前推出的游戏还在正常维护吗？”
　　方忆抱着平板划划点点，眉头皱得好像能夹死一只苍蝇。
　　“致一科技……没出公告啊，股票没变化，还在小幅度上升，游戏官方也没有公告……”
　　“嗯？”顾庭川皱眉，打开电脑。
　　仔仔细细地搜索了一遍，拿着手机犹豫要不要给国内的张律打个电话，询问下情况。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问道：“你在哪里看到的消息？”
　　“那个第三者直播间，就是温凝出轨的那个男的，叫……叫什么俊奇的。”
　　顾庭川眉心微蹙，久违地点进了梁俊奇的直播间。
　　只见他整个人很颓废，高度滤镜也遮盖不住憔悴。
　　弹幕上的网友议论纷纷。
　　【啊？榜一的富婆姐姐死了，难怪主播这么憔悴，抱抱主播】
　　【天呐，我说怎么最近一年都没见过她，原来是死了】
　　【主播节哀】
　　【……】
　　顾庭川看着满屏飘过的“主播节哀”只觉得哪里不对。
　　原本梁俊奇也勉强算是个游戏技术主播，衣着也还算得体，直播间的观众人数可圈可点。
　　可现在……
　　顾庭川看着在直播中跳男擦边舞的梁俊奇，滑动手指，在输入框里敲下一行字。
　　【榜一是怎么死的？】
　　梁俊奇也算眼尖，一眼就在密密麻麻的弹幕中看到了这句话。
　　他凄凄哀哀地坐下来，揉着眼睛。
　　“她……她出门被车撞死了……”
　　只说了一句话，梁俊奇就在镜头前红了眼眶。
　　真情实感，真是闻者落泪。
　　方忆凑过来，神色复杂。
　　“你看，我就说吧，温凝真死了。”
　　顾庭川没接话茬，继续在对话框中输入另一句话。
　　【我记得主播原来是游戏技术手，最近怎么不打游σσψ戏了？】
　　这句话一出，梁俊奇还没说话，弹幕上他的粉丝们就炸了锅。
　　【还不是那个狗屁温总，跟我们俊奇解除了代言合同，害得致一旗下的游戏俊奇都不能玩了！】
　　【那个老女人就是没眼光！估计是想潜规则俊奇，俊奇不同意她恶意报复！】
　　【就是！榜一富婆姐姐那么好，要不是她出车祸死了，俊奇也不会被人欺负！】
　　看着一条条无厘头的弹幕，顾庭川有些无语地合上了电脑。
　　方忆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不是？什么意思？这俩人早就闹掰了？温凝不是怀了他的孩子吗？现在这样，可真不是个东西！”
　　“不过她到底死没死啊，我看他哭得挺真的。”
　　方忆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
　　顾庭川轻哼一声摇摇头。
　　“狗咬狗罢了，温凝要是真死了，张律会联系我的。”
　　“真有意思，舔狗跟金主闹掰了，直播造谣金主死了，温凝为什么不出律师函啊，这不属于造谣诽谤吗？”
　　方忆乐呵呵地笑着，顾庭川却神情古怪地看着他。
　　“方忆，少摔几次吧，可能……真的对脑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