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聿初念(时聿初念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时聿初念小说免费阅读)时聿初念最新章节列表
到榻上去躺,谁知一睁眼,便瞧见门口倚着一道身影。
“终于舍得起来了?”时聿双手抱胸,嘴角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他何时在门口的?
这让初念刚想撑起来的手又软了下去,赶忙重新趴回地上,闭上眼。
可这似乎为时已晚。
“哎——”
身体忽然腾空,重心不稳,她慌忙地揽住时聿的脖子,猝不及防来了个对视,她想藏起来的囧态被尽收眼底。
好尴尬......
“听说你胸口疼,是否今日煎药的下人怠慢了,混了不该放的东西进去?”
“也许,是吧。”
时聿眸子微眯,“夫人放心,我这就将那下人处死,换一批新的来如何。”
第62章 对得住一头,便对不住另一头
处死?
初念有些慌了,她只是顺着他的话随便找了个借口,并不想真的让那些下人背锅啊。
“不,不是他们煎药的问题,也许只是我自己身体不受补。”
“夫人每日的药膳都是由太医院精细配比,怎会出问题。”
时聿浅笑,“定是那群东西怠慢了你,就该死。”
听到这话,初念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惧怕,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怎么他消失了几日再回来,就变得动辄因一些小事就要杀人了?
若只是因为煎药的小错便要处死他们,那不受他待见的月儿,又会是被如何处置……
“月儿到底去了哪里?”
初念挣脱他手,后退几步远离时聿。
时聿双眸微微一沉,“看来小予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不会连小予也要遭殃吧。
“她什么都没说,是我自己猜到的,月儿一脸好几日都不见人影,你又向来不喜她,我再蠢也该猜到了。”
初念连忙补上解释,但时聿的神情看不出情绪。
时聿冷笑,“夫人果真慈悲,可若是慈悲用错了地方,那便成了害自己的元凶,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初念隐约觉得,他这话另有深意,心中腾然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的婢女可真是个硬骨头,连死都不怕呢。”
时聿抬起衣袖,仔细瞧便能看见上头残留未干的血渍。
那是......月儿的血。
“你对她用刑了?”
初念眸子骤然圆睁,满眼的震惊。
“她不肯说实话,自然要用刑,但我知夫人宠她,给她留了一条命。”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怎能经受住你的逼供?”
初念眼眶已红,语气尽是责备之意。
她与月儿自小一同长大,未曾分离过半分,抛去身份僭越的说,就如同姐妹,她对月儿的情谊,是超越主仆的深厚。
时聿面上划过一抹凉意,“夫人上来就质问我,怎么就不问问,她犯了什么错?”
“她就算犯了错,也是我的奴婢该我来处置,你为何要插手?”
“她入了我时府的门,便是我时府的奴,我如何罚不得?”
是啊,这里是时府。
他这是在提醒她,他时聿才是这座府邸的主人。
时聿朝初念缓步踱近,带着不可言说的压迫之意,无形之中便浇灭了初念的愠怒,还让她心生胆寒。
这样的人,还真是不负他活阎罗的名声。
他上前一步,她便后退一步。
初念被他逼退到了房间一角,呼吸间,嗅到他衣物上残留的血腥气。
他身上总有血腥,可大多都不是他自己的。
这些不属于他的气味,都快要将他自身的冷柏香掩盖了。
初念低着头不愿看他,下巴上忽然多了一道力。
他两指钳着初念的下巴,迫使她扬头看向他,而后又放柔了声调。
“就连夫人你,我也罚得。”
整座时府的所有人,他都罚得。
初念心莫名一紧,隐约感到时聿有些不同往常,可又说不上来到底那里不同。
“夫人可还记得,那封约你出府的信。”
信?
是那日月儿从她妆奁盒子里发现的那封,也是李道从约她去望月楼的那封信。
“你后来可有查到,是谁放进你的妆盒中的?”
并未查到。
确切的说,是她还没来得及去查,朱氏便上门了,再然后便是后面的追杀,她根本腾不出手去查那封信的来源。
初念眸垂,又仔细回想了那日的情形,那时月儿初入府中,因她开口向时聿恳求才得已入内院服侍,而那封信,也是月儿先从妆盒中拿出给她看的。
现如今仔细想想,便很难说不是月儿一早便将那信藏在了身上,又伺机放入妆盒中,再假装发现递给她。
可月儿又为何这样做?
“因为她早就成了司空滕的狗。”
时聿仿佛看穿了初念在想什么,一语道破,神情略显嫌恶。
他似乎非常不喜有关司空滕的一切。
初念讶异之余,并未反驳时聿的话,而是在脑中过了一遍往日的种种。
抄家,换衣替身,被刘掌印发现,在她以为月儿早就被处死时,却没想到司空滕将月儿从那群太监的手中救了出来,还收留月儿在王府生活。
这一桩桩一件件,月儿自然会对他心生感激。
倘若真如时聿所说的那样,月儿一早便认了司空滕做主子......
那后来回到她身边伺候,让她看到那封信,去望月楼赴约——
这一切,都是司空滕为了让她得知兄长并未战死的消息!
那司空滕做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初念蹙着眉,又想起那日皇后寿辰入宫庆贺,遇到司空滕,月儿也是那时被司tຊ空滕硬塞入了时府。
以司空滕的敏锐,恐怕早在那时便发现了她失忆的端倪。
是以月儿才会被他送回她的身边,才有了后面她能得知兄长消息,又阴差阳错恢复了记忆。
原来如此。
司空滕做的这些,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想以初源,让她恢复记忆!
理清楚头绪的初念不禁暗自惊叹,果真是一局缜密的谋算。
时聿出声打断她的思绪,轻飘飘道。
“可她就是不肯承认,那日云雀陋巷中的围追堵截,也有她一份。”
“我相信不是她。”
“事到如今,你还向着她说话。”
时聿眼色冷厉,她对一个婢女都能如此信任,可偏偏对他这个夫君却满眼怀疑与疏离。
难道他还不如一个无权无势的婢女?
初念努力勾了勾唇,露出的笑却比哭还难看。
她想,无论月儿是否真的已经另投新主,是否为司空滕做事。
她都不怪她。
知恩图报,又有什么错呢。
况且,她不相信曾经愿意舍命替她的人,会处心积虑的害她性命。
“你不信是她,可我说就是她。”
时聿沉声,转身拉着初念出了房门,“将人带上来。”
正当初念还在适应刺眼的日光时,便见月儿浑身是血的被人架了出来,放到了院子中央的刑凳上。
这院子是时府最偏僻无人的角落,院墙又特砌的高耸宽厚,无论多大的惨叫声,也不会漏一丝到外面去。
他倒是会选位置的。
“月儿!”
初念也不嫌月儿满身污垢,径直扑了上去。
望着已经快辨认不出的人,初念心中仅有的一丝责怪也随之消散,从前公府里头的一等女使,是何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