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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雅下意识看去，正好看到楚思在门口，光明正大挽起周砚的胳膊。
周砚也低头对她微笑，说了什么温雅没听见，她已经进了电梯。
试婚纱，他们要结婚了。
领路的前台小姐好奇地问，“你和楚总监认识啊？”
温雅动了动嘴角，勉强一笑，“见过几次，不是很熟，她是哪个部门的总监？”
“还能是哪个总监，当然是新闻部的总监了，这话问的。”
温雅赧然，差点忘了，这里是长风新闻总部，和其他业务是分开的。
前台现在得知她认识楚思后，对她的态度也从冷漠变成了热情，主动攀谈起来。
“这家公司，有楚家的股份，当初项目刚成立，网络还没这么发达，好多人都不相信网络上的那些新闻，觉得都是瞎编，这个项目都快腰斩了，是楚家投了一笔资金，才让这个项目起死回生。”
温雅心不在焉的应付，“原来如此，那这家公司发展到这个规模，都是楚小姐的功劳吧？”
“什么呀……”前台刚想吐槽，但想到她认识楚思，又改口道，“是是是，虽然她才来两年，但公司明显越来越好了，以后会更好的。”
温雅看出她话里有话，便也没再多问。
前台也赶紧转移话题，“刚刚那个就是她的未婚夫，周氏的继承人，又帅又有钱，据说他们大学就开始谈恋爱了，谈了这么多年，感情还这么好，楚小姐命可真好。”
她说到最后，脸上浮出浓浓的羡慕之色。
是啊，楚思这样的天之骄女，显赫的家世，优秀的未婚夫，人生的苦和感情的苦都与她无关，人生一帆风顺，谁不羡慕。
只是温雅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就在一起了。
深情如他，那这几年背着楚思，和她纠缠又算什么呢？
爱情是什么，她不知道，也没有体会过，但她从周砚身上明白了，男人的爱情和欲望是能分开的。
上半身用来爱人，下半身用来满足欲望。
看着前台脸上的羡慕，温雅只觉得讽刺。
电梯门打开，和前台的对话也结束了，“那里面就是笔试的地方，你进去吧，里面有人的。”
温雅点点头，来到会议室里，里面已经有七八个人了。
这是公司最近才成立的专题调查组，所以才会广招人，给了广大求职者进入公司的机会。
其中还有温雅见过的同学，大家都不熟，也没有打招呼。
等到十点半，会议室里坐了十个人，面试官把笔试的资料发给他们，讲解一番后离开会议室。
温雅打开试题看了看，一半都是与专业相关的题，剩下的看实践经验。
会议室里有监控，大家都没说话，只有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在监控的另一端，一名中年男人盯着会议室的画面，询问身边的前台，“你说认识楚总监的，是哪个？”
前台指了指屏幕上的温雅，“就是她，她俩看起来还很熟悉呢。”
男人的眼神有些厌恶，“最烦这些走后门的，尤其是那个楚思一来，这两年公司里被她搞得乌烟瘴气的！”
“啊？那难道不录取了吗？”前台有些懊恼自己多嘴，这下岂不是要得罪楚总监了？
男人冷哼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负责笔试，如果连我这关都过不了，招进公司来干什么？”
作为公司的老人，也是人事部的主管，他每天都要面对各种想走后门进来的关系户，每次听到关系户就恼火。
楚思忽然打了个喷嚏，刚想找纸，一张纸便递了过来。
她接过纸巾，笑着看向周砚，“你人还怪体贴的，谢谢。”
周砚没说话。
楚思擦了擦鼻子，“也不知道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八成又是公司那些人了。”
“说不定是感冒了。”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楚思白了他一眼，“我刚出来的时候，看到温雅了，她好像也来面试了。”
周砚不以为意，握着方向盘将车慢慢开出车位，“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楚思盯着他看了半晌，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忽然笑了一下，“我说你也太绝情了，你们好歹生活了这么多年，你真的对她一点都不闻不问啊？”
周砚淡淡道，“那你希望我管她？”
楚思愣了愣，她不过是随口一说，若周砚真的对温雅上心，她就没这么淡定了。
这么问她也只是疑惑，或者说是试探。
根据方茹所查到的消息，温雅在京城待了七年。
当时她才十六岁，一个从未出过大山的小女孩，是怎么来到千里迢迢的京城？又是哪来的钱读书，怎么生活？
这些全都是疑点。
背后有个人资助她，这个人现在在国外，她们联系不上。
那个人如果一直在国外，是如何得知温雅，又是从什么渠道资助她？
但若是之前在国内，周砚养父母人贩子的消息轰动全国，对方不可能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选择去资助温雅，不是很奇怪吗？
楚思想不明白，但心里总是隐隐不安。
她收回思绪，脸上保持着笑意，“这是你的事，我不好过问，只是觉得，这件事当中她也是无辜的，想来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就算不管她，好歹也给她找个好人家嘛，也算偿还了他们家的养育之恩。”
周砚忽然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对她的事这么上心？”
楚思撞上他黑沉的眸光，心里颤了颤，“我就是说说，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周砚收回视线，继续开车。
楚思捏了捏手指，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股没来由的愠怒，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
周砚又忽然说，“她的事你少管。”
楚思心里的那股怒意又盛了两分，她不喜欢周砚这种语气和态度。
她强忍着怒意道，“我也没说管，闲聊而已，你反应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大多数时候，周砚对她算得上温柔，但有时候他也会变得冷漠，就会让楚思产生一种，他们之间的恩爱只是一种假象的错觉。
往往这个时候，楚思就会变得烦躁不安。
她有点赌气的意味，“我今天不想去试婚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