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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秋晚看着面前的茶，又抬起头看向萧慕年。
“慕年，你就这么坚定，难道这件事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这段时间的事情，我可以和你道歉……”
她的薄唇微动，眼神深邃到萧慕年不敢与他对视。
祝秋晚扯了扯嘴角，却没有半分笑的意思。
“我们结婚这么久以来，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
萧慕年放在腿处的手轻轻缩了缩。
他抿了抿唇：“难道你真的觉得我们这样挺好的吗？”
“你是团长，我是警察，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却有时候连面都碰不上。”
“有哪对夫妻，是我们这样过日子的？”
萧慕年的话让祝秋晚沉默了。
他接着道：“我以前也觉得这样挺好的，没有什么关系。”
“可后来陶立洲同志来了京市我才知道，你并不是我以为的那样，一心只有部队的训练任务。”
“其实你很细心，也会关心人。”
“只不过……”
说到这里，萧慕年看向她：“这些也没再提的必要。”
祝秋晚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她本来就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平时一周说的话，都未必有这一天说得多。
此时此刻，祝秋晚只能坐在萧慕年面前，安安静静的听着。
“祝秋晚，这件事并不复杂，我以前喜欢你，也愿意陪在你身边，只是我现在不愿意了。”
“既然我们之间并没有感情，尽早分开，对彼此来说都是好事。”
“我调回榕城这几天，过得很开心，但你的到来，让我觉得很困扰。”
祝秋晚的心微微一缩。
萧慕年从始至终都很平静，对她说话的语气也很客气。
可这一刻，祝秋晚的心里，还是想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扎进去一样，让她觉得有些难受。
就连最开始参军入伍的时候，每天训练十几个小时，她都从没有觉得这么难受过。
“我知道了。”
祝秋晚看着茶杯上的热气一点点散去，她站起身。
“既然这是你希望的，那我尊重你的意见。”
说着，祝秋晚站起身就要朝外走，却忽然被萧母叫住：“秋晚，等等。”
听见萧母的声音，萧慕年和李静珊都转头看去。
祝秋晚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妈？”萧慕年疑惑的看着萧母。
萧母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祝秋晚道：“秋晚，你跟我进来一下。”
说着，萧母朝着一旁的小房间走去，祝秋晚点点头，迈步跟了上去。
萧慕年看着轻轻关上的木质门，有些疑惑。
但他并没有跟上去，而是走到了李静珊身边。
经过刚刚这顿饭，萧慕年已经完完全全改变了对李静珊的看法。
“在想什么，队长？”
李静珊站在窗户边，那里可以看到外面的花花草草。
“在想师父，以前师父在的时候，就喜欢养些花草。”
萧慕年看着她，忍不住开口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李静珊笑着看他。
“谢谢你时常来看我妈。”
李静珊摆了摆手：“你不用谢我，还是尽早把你自己这摊子事处理好吧。”
“我先走了。”
李静珊迈开长腿朝前走，路过萧慕年身边的时候忍不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或许萧慕年已经忘了，他们曾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