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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连上车内的蓝牙，本来是打算放首歌结果却被同时发来的消息吸引了过去，消息一个新闻报道的视频，带着好奇他点了进去。

视频开始播放，清脆的女声伴随着电流在车内响起。

——昨日晚上十点，京都资阳街发生车祸，一辆运输煤矿的大货车忽然侧翻，旁边的车辆瞬间被压扁，车内三人当场死亡，交警表示，不少小车司机因为提速过快，转弯并线灵活，常在大货车旁边随意穿插，这样很危险！

看完视频，陈事燃并没有觉得有趣，他正准备问同事发这个干什么，对面就发来了条语音。“这次事件死的是金姐，昨晚公司群里已经炸开锅了，今早公司大堂已经挂上金姐的黑白遗照了，欸你说程总知道了这事会不会哭啊。”

听见“程总”二次，陈事燃鬼使神差的转头看向正靠着车窗假寐的陈清。他盯了几秒后正想回头，陈清却忽然掀起眼皮，支起靠在肩上的脑袋，“干什么？”

“呃，想跟你讲八卦。”陈事燃莫名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但还是硬撑着笑脸开口。

“我没聋。”陈清听见了新闻和语音，她简单的回想了下，这个“金姐”，好像昨晚荣清提起过。至于她跟程散是什么关系，陈清没闲心去打听。

陈事燃没意识到这一点，兴致勃勃的开始讲述，“他们都说这个金姐和程散是姐弟恋，互相爱慕很久了，金姐从程散还是穷光蛋的时候就陪着他了，之前还有人说他们已经结婚了，现在程散也是家门不幸啊。”

虽然经过昨晚他已经知道这都是流言蜚语，程散心里还有陈清，但他还是不免的唏嘘。

驾驶位的陈游生觉得他这是在自找没趣，陈清向来对程散的事情提不起兴趣，大概就是耳不听心不烦。

谁知，片刻后，陈清说话了，她有些迟疑的问道：“他什么时候变成穷光蛋了？”

果然，只在意钱。陈事燃边想边回答，“哦，他没读高三，出去创业了吃了不少苦，本来可以靠他爸的，但他死活不肯低头啊。”他印象最深的是，上大二那一年冬天在路边看见了衣着单薄的程散。程散没有因为自己的囧样落荒而逃，而是很淡定的和陈事燃问好。

那个时候，陈事燃是打心底佩服程散，也至于后来一直游手好闲的他只肯进他的公司。

陈清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让陈游生送自己回家，接着就再次闭眼，睡了过去。

陈清现在住市中心的朝阳小区，共三个单元楼，一楼配备前台和休息区，从二楼开始才是住户区，整体装修和酒店没什么区别，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

朝阳小区。

陈事燃下车后想将陈清抱下车，转眼却看见了对街靠着车门的程散，他等很久了。

他开步到近处，先掐了手里的烟，然后拉开车门，抱出陈清，“我抱她上去。”

陈事燃不敢反驳，虽然对方比自己小两岁，但或许是碍于上下级身份，或许是眼前人的气场过盛。

单元楼。

保洁阿姨正在清理过道，几个珠光宝气的富太太有说有笑的进门，看见电梯被几个工人围住脸上的笑意就减少了一半。小区物业连忙上前道歉说昨夜狂风暴雨导致电路出了故障，电梯无法正常运行，刚从就有人困里面了。

富太太们不好说什么，又不想爬楼梯，只好继续出门去挥金如土。

物业继续本想继续叮嘱工人，但在人群散去之后又看见了程散，刚准备重复解释的话，他却转身走进了楼道。

物业认出他怀里抱着的人是陈清，瞬间有些惊讶。因为知道她住在二十五楼，顶楼。

楼道里灯是亮着的。

程散似乎怕弄醒陈清所以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小心，连着抱着她的手也不敢用力，怕弄疼她。

这么亲昵的接触，也许只会在她睡着的时候顺利发生。

走到十五楼。

陈清毫无征兆的忽然睁开了眼，就像没睡着一样。程散不怎么情愿地将她放下，他额头冒着汗珠，额发已经被汗水浸湿，显得有些凌乱。

“我不醒，你就要一直抱着我走到顶楼？”

“我知道你没睡。”

第39章 甜泡芙

如果没有爱的话。

等一个装睡的人醒来，也太傻了。

等一个人十年，也太长了。

*

程散和陈清徒步又上了三楼，接着她就接到业主群里的消息，电梯修好了。

两人从楼道走进十八楼，上了电梯之后，陈清摁下的相应的楼层。

陈清家里的装修是冷色调，进门的时候，扫地机器人正在玄关处清理柜子下镂空处的灰尘。客厅里的电视正放着，布偶猫在沙发上撒欢。请的阿姨刚好做完菜，她听见开便门声走出厨房，看见陈清领着男人回来，好奇地问道：“陈小姐这位是您男朋友？”

陈清矢口否认，“朋友。”她蹲下身打开鞋柜，拿出崭新未拆封的拖鞋扔给程散。好像是因为不满她的回答，他冷嗤了一声，然后才坐下换鞋。

闻言，阿姨若有所思的点头，接着又“哦”了两声，随后就准备挎着包离开，“陈小姐，菜我也做好了，我就先走了啊。”

厨房是开放式的，做好的菜已经被摆上了餐桌。陈清打开橱柜拿出两双碗筷，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才拿上桌。两个人一起吃饭，这样的画面，好像只在高中时有过，也在程散的记忆里重演过。

如果时间定格也未尝不可。

倘若循环这一天也没关系。

饭吃得很顺利没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两人都相对无言，也许一个是没什么想说的。另一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但这似乎不像是他的作风，不应该是究根问底般的质问陈清为什么跟别人说他们只是朋友吗。

十几分钟后，陈清走到厨房洗碗，程散借了浴室去洗澡。

她系下围裙正准备洗掉手上的泡沫，一双手忽然从背后环住她的腰。程散使了力，抱得很紧，他微微俯身，下颚贴在她的肩上。陈清心紧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就若无其事的继续洗手。

陈清擦了擦湿漉漉的手，刚准备出声让程散放开自己，他放在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

“你电话响了。”意识到他还是没有要松手的想法，她想自己挣脱。只是到下一秒，程散的微凉的手顺着往上走，闯入布料内。他微微抬头侧眸欣赏着因为他的动作而变的呼吸急促的陈清。

她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