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伺月傅寒后续+全集)暗室藏心(林伺月傅寒)小说小说全集林伺月傅寒无删减在线阅读
度在某一刻忽地深了些,双腿交叠:“可以,是你的作风。”
“找理由很累,”林伺月仰头,朝他抿了一下唇,“外面看起来好像又要变天,我住得远,既然这个故事说给你完全没意义,反正都不肯卖给我,那我就不继续打扰了。”
她的动作刻意把握过,不像之前进门时那么紧张,不快不慢,扣包,起身,抚袖口。
低跟皮鞋在地板上踏出笃笃回声,四周许多许多熟悉的物件,在重新回到她世界的十几分钟后,像有生命一般,又一次,生生挣开了她。
最后一眼,她看见玄关上的小狗灯。
是当时她照着摸摸的样子定制的,一摸小狗脑袋,感受到手心的温度就会发光。
房子她后来卖了没有住,曾经心心念念一定要在校外租房的念头,也一并落空。
她再也没有心思全心全意地去爱、去照顾哪怕一只小狗。
于是花了一周的时间认真找了一位领养家长,后来家长很疼它,改掉了它的名字,她也就再也没打扰过。
分明在来之前,她假想过无数可能,房主或许很难缠,或许在看见她暴露急切意愿后漫天要价,但实在没有想到,房主是傅寒。
也就意味着,她可能真的永远失去了这套房子。
永远,永远。
林伺月躲在玄关的阴影里停留数秒,为这一刻脑海里不断涌起的念头而越发不甘,踌躇片刻还是开口:“傅寒,虽然很不礼貌,但是我还是想问,我能不能把这个灯给带……”
没有人回答她。
从背后突兀响起一声巨大的咚响。一回头,却是傅寒直挺挺倒在地上的场景。
爆笑
晕倒了哈哈哈哈哈
第0056章 非要在意
(微强制预警)
林伺月是回头去扶傅寒时才发现他额头烫得吓人的。

她费了点力气才好不容易把傅寒弄回沙发上,成年男人的重量结结实实压在她肩膀上,远不是当年记忆里十八九岁的少年身形。呼吸也很急促,嘴唇泛干,两只手都在发着冷汗。
感受到她的搀扶,傅寒眉头微微皱起,将她朝外推。
连推几次,她终于面色一沉,张口训他:“不要动了。”
然后伸手贴上去,语气越来越重。
“你感冒了?”
“多久了?”
“吃药了吗?”
“吃过感冒药还喝酒?吃的什么?药呢?拿给我看。你到底要不要命了?”
无可抑制的烦躁霎时涌遍全身,林伺月重重捏了几遍额头,将肩膀上的包随手甩下。
“浴室里有毛巾的吧,你等一下,不要乱动。”
她动作飞快地折去洗手间,用凉水浸湿毛巾,回来后强行按着傅寒,将他从额头到脖颈到手心都细细地擦了一遍。
“你到底有没有常识?感冒了就不要喝酒,你都知道是我了,和我说话喝什么红酒,干什么?显得你很有钱,很有格调,很有品味?我在意吗?我在意过这些吗?我不知道,我分不清也不用拿给我看说给我听……”
傅寒此刻昏昏沉沉,耳边全是林伺月倒豆子一样的数落。
他被按在沙发上,四肢都没什么力气,却不太困,任由她摆弄,等全身舒服了一点,才抬起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去抓,她散落下来的碎发。
“说了不许动。”
林伺月一把反抓住他的手,怒目而视——说是反抓其实也不全是,她的手小他一整圈,只是推开,推远。
傅寒就那么躺在沙发的软枕里,莫名笑了下,问:
“你真的跟那个警察在一起了吗?”
“……”
“是。”
傅寒面无表情望她:“骗子。”
林伺月没有理会他,只是坐在他身旁,细长白皙的手用力甩了一下水银温度计。
她的腕骨很漂亮,指尖在半空中划出一小股飒飒的风,随即回头,冷冰冰命令他,“张嘴。”
他顺从地张嘴,含着冰凉坚硬的温度计,垂眸又长久地望她,看她一举一动,“我知道,一定是没有,你谈恋爱,不是现在这样的,我最知道。”
林伺月没有理会他,只是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有。”
“哪里?”
“嘴里。”
“温度计含着不舒服?”
他捻着笑,看她一瞬间因为紧张而微缩的瞳孔,身体往她腿边枕近些,说:“不是,是前天晚上亲你的时候咬到了,不舒服。”
“……”
林伺月豁然站起身,摆脱他:“你有助理的吧,电话呢?我叫他过来,或者别的什么人,朋友,哦,傅思清呢?她愿意过来吗?”
她试图去找傅寒的手机,不管什么人都好,立刻叫过来顶替她,让她好离开。
傅寒撩眼打量她,她脸上是一个很想骂人的表情,鼻子像野猫似的皱着,可是越冷脸越好看,比十几岁的时候还要好看。
“林伺月——”
他翻动身体,支起刚刚她给盖上的毯子,指指自己嘴里的温度计。
林伺月沉着脸,末了还是回头,把温度计取出来,看了眼,38.4℃,脸色更加不好,翻箱倒柜找了药出来,一颗一颗盯着他吃掉。
温水入喉,嗓子眼里那股火烧般的撕裂感缓和些。
周围静默了会,傅寒靠着沙发,气息不那么充足,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林伺月。”
“……”
不理人。
无所谓,他仰望着天花板,兀自放空。
“我意外地,得知你当时卖房拿到的钱,全都拿去和你表弟打官司了。”
“我昨晚没有睡得很好,一直反复地在想这件事,你刚刚说,公平。因为我瞒着你,没有事先告诉你我就是这套房子现在的业主,所以我对你不公平。”
“那你呢,你有没对我坦白过的事情吗?你对我,又什么时候公平过?”
“……”
“一直不说话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了吗?”
傅寒转过头来,忍不住嗤她。
“你不仅是骗子,还是鸵鸟。做坏人都做不干脆,不,干脆的甚至都算好人,如果想要把人掐死,就应该一点缝隙都不留,剩一口气挣扎最痛苦——分手七年让我发现你可能有苦衷,前一天故意让我知道你谈恋爱了,后一天就让我亲耳听到你把我当最重要的人,林伺月,你玩我玩得开心吗?”
药效好像已经慢慢起来了,浑身的细胞好像都在打架。
而她,则在模糊的视野里面无表情回头,张口只有轻描淡写一句:“傅寒,你不在意,就不会痛苦,可你非要在意。”
他顿时失笑,意识越来越混沌,却还在硬撑,极力地渴盼她在从始至终的抵抗和沉默里还能撬出些别的什么,可等了许久还是什么都没有。
停顿数秒后,他蓦地扯过她的手,朝着手腕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甜腥的血气逐渐溢满鼻腔,一连几下抽气声回荡在耳边。
他指骨发力,蓄势,一个倾身,彻底反将她压回沙发上,顺着手腕咬开的伤口不断啃咬向上,逐渐演变成密密麻麻,如火燎原般的吻。
林伺月似乎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双手挡在身前,睁圆的眼泛着红血丝,眼神越来越惶恐:“傅寒,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天光很黯,她半张脸隐没在昏聩的阴影里。
傅寒很低声地吸了下气,眼眶湿重。
不知道,不想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是,她身体很凉,亲上去的时候却好烫。
亲了半天她也没服软,反抗得很激烈,剥干净了的腿用力蹬他。
他一声不吭又纹丝不动地挨着,手攥住脚踝,沿小腿内侧一路亲上去,亲到腿根,感受到她脊背紧缩颤栗,感受到扑面的滑腻潮湿,停顿一瞬,彻底放纵地埋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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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不到,傅寒从套间的浴室里出来,动作很轻。
这个点原本天光就很浅,遮光窗帘将卧房里包裹成一个密不透光的茧,眼前的床头,床头柜,挂画什么的,几乎都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反倒味觉灵敏了些。
他刚又简单洗了一下,这里备用的洗浴液是积雪草的味道,比房间里胶着黏腻的甜香,清爽很多。
被酒精和病症模糊掉的记忆时不时蹿到眼前,以至于他站到床边都还踌躇几瞬,该不该回床上。
三五秒后,还是上了。
这说到底是他的床吧。
被子掀开,里面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