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他深情陷落池昱泽(诱他深情陷落池昱泽)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诱他深情陷落池昱泽小说免费阅读)最新章节_笔趣阁
的野狗谁都能踢一脚。我突然就不那么恨你了。因为在那一刻,我确定,你是真的不爱他。他终于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也终于体会到了被爱人辜负的痛苦。”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直视我:“我要你走,永远别再出现,我可以帮你。”
我这才认真看她。
她神色认真,不见喜怒,只是静静等着我的回答。
她是为了池宴川和自己。
杀了我容易,却只能让我成为池宴川心底的隐痛,难以消除。
而让我离开,池宴川才有可能重回她身边。
我笑了,问她:“谢晴柔,池宴川不爱你,现在也失势了,这样的人值得你如此吗?”
她反问我:“爱上了,还管值不值得吗?”
“成交。你只需要帮我联系上池楠溪。”
三天后的深夜,我在值班护士的帮助下离开了医院。
机场,我再次见到池楠溪。
我在她手里拿过所有证件,匆匆迈步。
“苏禾。”她叫住我。
“以后我还能联系你吗?”
我冲她笑了笑:“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还联系我做什么?”
“就不能,当是老友聊聊天吗?”
“有必要吗?”我面色未变,“你不会以为你激得池宴川对我说出全部真相,我就会感念你吧?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清楚你池楠溪确实没那么多资金撑到收购成功。你利用我,让池宴川自顾不暇,他自然没工夫细究。”
我是她的底牌。她计划好了一切,旁观我用情折磨池宴川,让他死去活来。

她则利用这段时间迅速壮大自己的势力,准备最后的收割。
她听完也笑:“苏禾,以后少了你的陪伴,我会很寂寞的。祝你今后自由自在。这句是真心的。”
我顺利逃离。
池楠溪也了解我,只给我随便买了一班航班,其他皆无安排。
我辗转几次,去了一座滨海小城生活。
要说起原因,大概是因为那里海边的月亮特别好看。
它安静地挂在半空,散发耀眼明亮的光辉。
月光在海面上弥漫,倒影随着海浪在夜幕中翻腾变幻。
我在这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挂断,对方又打。
我接通,池楠溪告诉我:“苏禾,池宴川死了。”
不远处掀起一个浪,我向后退了半步。
“哦,怎么死的?”
“跳楼自杀。死前他手里握着你的照片。”
“恭喜你,如愿以偿。”
“谢谢,也恭喜你,拥有新生活。”
我又吹了一会风,把电话卡拔出来扔了。
回家,打开电视。
新闻在报道池谢两家的事。
池宴川为了争权,这些年手上不少人命官司,他在警察找上门前畏罪自杀。
池昱泽等一干人等被带走,等待法律的制裁。
池老爷子脑溢血,在医院去世。
池楠溪临危不惧,主动挑起重担,获得了公司内外的信任。
很久以后,我偶然得知,池宴川在我失踪的第二天,疯了一样地冲出医院,派人把整座城翻了个底朝天。
甚至不顾众人阻拦,冲进公司会议室,掐着池楠溪的脖子逼问我的下落。
后来,他又去了我从前住的小乡村。
那里很偏很远,他挨家挨户地打听,却无半点线索。
再后来,他几乎足不出户,唯一常去的地方就是一家便利店。
开在一条破旧的巷子旁,有些年头了。
我听着这些,面上很淡。
因为不重要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清明节前,我回了一趟原来的城市。
徐青野的墓在那里。
第24章 那只蝴蝶掠过春风
很久没人来,他的墓碑蒙上一层灰。
我把东西放下,蹲下来,用心地擦灰。
“徐青野,这花是野花,路上顺手采的,没给你乱花钱,别在底下叨叨我。”
“做了你从前最爱吃的菜,很久没下厨,不知道手艺还行不行了,凑合吃吧。”
天色渐渐暗了,我坐下来,拿出旁边自己做的玻璃灯。
“嚓”地划根火柴,周围的夜色仿佛也跟着颤动起来。
墓碑被灯的暖光笼罩,泛着一层柔光。
“从前你送我一盏灯,现在我也送你一盏。”
我站起来,背过身。
“徐青野,我要去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我会找个人结婚,和他生个孩子,周末带着孩子,一起逛街、散步、去游乐场玩,慢慢消磨时光,把这辈子过完。”
无人回应,四周除了微微的风声,再无其他。
我突然很想哭,哭着哭着又笑了,转身再度蹲下来,语气抱怨:
“骗你的,这都是你告诉我的,但你做不到了。怎么办呢?”
“我还是等你吧,这辈子我先凑合过。下辈子你一定要找到我。”
玻璃灯里的蜡烛油静静燃着。
我起身离开,那灯替我守着他,虽灭犹燃。
隔日我去看了池茵。
她状况还不错,池楠溪没有断了她的费用。
令我意外的是,她还记得我,拉着我要我陪她唱戏。
我陪她唱了几段,她肉眼可见的高兴。
突然她眼眸一转,朝我身后张望,问:“上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小伙呢?他好久没来看我了。”
我握住她的手:“他死了。”
她怔住,笑容消失。
有温热的液体滴在我的手背上。
她挥手让我离开。
临走前,我回身看了一眼。
她静静坐在窗前,比画起手,嘴里小声吟唱:
“似这等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
陪她多年的护工拉住我,塞给我一个盒子。
“这是池先生生前让人送过来的,吩咐若您再来,就交给您。”
我接过,打开,是一张银行卡,背面写着密码。
还有一把雨伞,伞柄上画着一株小草。
雨伞平平无奇,是早已过时的旧款式,只不过被保存得很好。
那是我的伞。
某次下雨,我接徐青野下班回家。
牵着手走时,他突然一拍脑门:“我朋友没带伞,这么大的雨,他怕是不好回家。”
“那你把我这把给他用吧。”
徐青野拿着伞,穿过雨幕,把伞递给那人。
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能感觉到隔着一条街,他在看我。
徐青野又像傻子一样蒙着头跑过来,浑身都被淋湿。
如果徐青野没遇到他,我们的生活会不会不一样?
可惜这世间,独独没有如果。
我想了想,拿走那把伞,把银行卡还给护工:
“给阿姨用吧,我想这是池先生希望看到的。”
我往外走,路过一间病房时,听到熟悉的女声在喊叫。
“只差一点,就一点,我就能抓住他了,他就不会死了!”
“放我走!马上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老公还在家等我,我要回家!”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还敢拦我?我要让我老公来教训你们,把你们都扔到海里喂鱼!”
我抬眼望去,谢晴柔头发凌乱,不顾一切地想从工作人员的阻拦中挣脱开来。
无意间,她看见了我,情绪更加激动:
“苏禾,你把宴川藏起来了对不对?他没死对不对?”
“苏禾,你把宴川还给我!还给我!”
她不停地喊,从声嘶力竭到痛哭出声,眼里满是乞求。
我和她仅仅一门之隔,已是两个世界。
她还想要冲出来,被工作人员合力按在床上,四肢被绑住。
她不停地扭动,像案板上待宰的鱼。
上衣随着她的动作掀开,露出她的腰和内衣。
工作人员仿佛见怪不怪,拿着镇静剂注入她的身体。
她半张着嘴,安静下来,不甘地闭上眼。
“她怎么了?”我问护士。
“前阵子丈夫死了,自己受不了疯了。每天都闹,我们都习惯了。”
“她还能好吗?”
护士叹了口气:“说不好,这样的人我们这里不少。以前出身名门,过得体面风光,潜意识里可能也不想清醒,毕竟清醒就意味着要接受现实的不堪。”
我想她说得没错。
与其接受鸡零狗碎的现实,不如痴痴傻傻过一生。
她是,池茵也是。
我不赞同,但能理解。
离开疗养院时,我在门口遇到了池楠溪。
“苏禾,难得回来,要不去老地方聊聊?”
“不了,也没什么可聊的。”
她没强求,倚在车门上,拿出一支女士烟,吸了起来。
“我才知道,原来你也吸烟。”我说。
她笑了笑,却没接我的话,只说:“我会给池茵好好养老送终。小时候我那个便宜父亲,曾把我接回池家住了一段时间。池家人都瞧不起我,除了池茵。我这人向来知恩图报。”
“那就好。”我说,不再逗留。
车开了起来,她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
我一时兴起,想回到我和徐青野长大的地方看看。
机场、大巴、公交,辗转几趟,我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往日破落的小山村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郁郁葱葱的山林。
只有那道我和徐青野走过无数次的田埂还在。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田埂上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
他们从一前一后到并肩而行再到手拉着手。
某天,我对徐青野说:“真想变成一只蜻蜓,离开这里。”
徐青野摇头:“小草,我希望你是一只蝴蝶,漂亮地飞向广阔天地。”
如今我独自走在杂草丛生的田埂上。
一直走,往前走,直到再也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