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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书雯，昨天的事我是不对，我给你道歉。”

　　姜书雯对上他的眼神，听他又说。1

　　“只是你再生气，也不该让雅兰在那么多人面前拂了面子。”

　　姜书雯抽回手，红着眼讥笑出声：“那你们三个人和和美美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面子？！”

　　“张口闭口就是雅兰！我看你还是早点把她娶进门，给何瑞君当好妈妈吧！”

　　何闻厉皱起了眉：“你又在胡说什么！”

　　“这不是要过年了，雅兰就一个人，看着别人家欢喜团圆心里肯定有落差，我才带着君君多陪陪她，怎么在你看来就这么难堪！”

　　姜书雯捏紧手：“我看你是助人为乐，帮的连自己人都分不清了！难道我不是一个人？！”

　　何闻厉眉头紧皱，隐忍着怒火：“是我疏忽了，但是大过年的，我不想和你吵。”

　　姜书雯自嘲一笑，转身离开，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

　　“何闻厉，我以后都不会和你吵了。”

　　何闻厉愣住，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刚想追上去，远处的廖雅兰喊了他一声。

　　“闻厉哥，快点！君君等不及了！”

　　何闻厉只得转身过去，心想等晚上的时候，再找姜书雯问个清楚……

　　姜书雯回到家属院时，就见门口停了几辆吉普车，周围的邻居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她走近的时候，立马就有人走上前敬礼。

　　“姜同志，钱老师让我来接您！”

　　姜书雯点头：“谢谢同志。”

　　在邻居好奇的视线里，姜书雯拿上行李坐上了车。

　　车子慢慢启动，姜书雯看着她生活了六年的家属院慢慢缩小，她和过去也彻底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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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百货商场内。

　　何闻厉有些心不在焉。

　　廖雅兰拿起一条红格子裙，主动开口：“闻厉哥，这条裙子书雯姐肯定会喜欢。”

　　一旁的何瑞君撅起嘴：“爸爸，为tຊ什么还要回去哄坏妈妈，我们和雅兰姨姨一直在一起不好吗？”

　　“何瑞君！爸爸说过，不准这么说妈妈！”何闻厉皱眉斥责。

　　闻言，何瑞君不但不知错，还开始撒泼打滚：“呜呜呜爸爸真讨厌！竟然为了坏妈妈凶我！”

　　廖雅兰连忙抱着孩子哄。

　　何闻厉看着这一幕闹剧，却想起姜书雯之前的眼神与控诉。

　　这种话从何瑞君口里已经不是第一次说出口了，他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

　　自从把孩子送到廖雅兰那里之后，何瑞君好像越来越不听话……

　　何闻厉心里一紧，不安感越发强烈。

　　“你看好君君，我回家一趟。”

　　他忽然转身离开，也不顾身后的廖雅兰怎么叫唤：“闻厉哥！你去哪里？”

　　骑着自行车回家属院的路上，何闻厉和一辆吉普车擦肩而过。

　　何闻厉的心脏忽然抽疼了一下，脚踩得更快。

　　快要到家属院前面时，何闻厉远远看见门口聚了不少人在讨论着什么。

　　他还没听清，就被人叫住了：“何闻厉！”

　　何闻厉一看是他的领导，连忙下车敬礼，语气难得的焦急。

　　“领导，有什么事吗？我赶着回家。”

　　领导将一张纸交给他：“这是你媳妇儿今早来我办公室申请的，你这份给你。”

　　何闻厉心一悬，接过来一看，瞳孔一颤——

　　是一张已经签字盖章的离婚报告！

第9章

　　何闻厉眼睛干涩到发疼，心中的愧疚感像是要把他淹没。

　　领导见此，一声叹气。

　　“何闻厉，你对军营认真负责，我们都看在眼里，但你也不要忽视家里人。”

　　何闻厉闻言，他心里一咯噔。

　　想起早上在军营里面的一幕，那时他直以为姜书雯是来闹事，没想到她是来签离婚协议。

　　他险些呼吸不上来，嗓子发干。

　　“领导，这问题在我，我会处理好私人问题。”

　　领导叹一口气点头，姜书雯这样好的人，说离婚就离婚，也不知道受了什么苦。

　　“我哥你批半个月的假，调整好个人问题，不要把情绪带到军营，明白吗？”

　　何闻厉纵使心中的焦急，但身为军人的职责，他立马向领导敬了个礼。

　　“是，领导！”

　　很快，领导带着人离开了这里。

　　何闻厉着急忙慌的回到屋。

　　他一定赶的及道歉，也许她还没走。

　　何闻厉推开卧室的房门，明明房间里面什么也没少。1

　　可突然之间变得空空荡荡，一室冷清。

　　他看到桌子上的一封信，心蓦的一紧。

　　颤着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信件。

　　他拆开信，看清上面的内容，脑子陷入一片空白，姜书雯真的走了……

　　【何闻厉，夫妻一场，缘分到此。

　　我已经和你的领导说明白了，是我们的感情维持不下去，这是我留给你最后的体面。

　　我教育了这么多学生，却唯独教育不了自己的何瑞君，我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孩子会想害死自己。

　　等你好累，结婚的五年里，我知道你很忙，会在医院里，等你来看宝宝，宝宝一岁时，学会了喊爸爸，我想等你来听，何瑞君三岁学会了走路，我想等你来看，但是都要等你很久很久，我知道你爱我，因此我愿意等。

　　但是知道那天，你带着廖雅兰的出现，不再相信我，原本不多的团圆日子，我似乎也等不来你的身影。

　　何闻厉，我累了，也攒够了失望。

　　何闻厉，你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儿子，我们此生再也不见。

　　——姜书雯】

　　何闻厉看完最后一句话，心里缓缓窒息的痛，他能感觉到这一次，姜书雯是认真的，她真的走了，不要他和儿子了。

　　一瞬间这信轻于鸿毛，却重于泰山。

　　他两眼泛红，心口仿佛空了一块。

　　何瑞君这个时候走了进来，被李婶送来的。

　　“闻厉，我在路上遇到了君君，他说想找你，我就带回来了。”

　　何闻厉调整好情绪。

　　“谢谢，李婶。”

　　“没事，那我先走了。”

　　李婶走之前看了何闻厉一眼，语气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离开了。

　　人总有远方，姜书雯的离开也不能说是一件坏事。

　　何瑞君高兴的走到何闻厉面前，全然忘记不久前何闻厉凶他的事情。

　　“爸爸，爸爸，雅兰姨姨说妈妈走了，是真的吗，那是不是以后，雅兰姨姨就是我的妈妈了。”

　　何瑞君沉浸在自己马上就可以，和廖雅兰姨姨生活的幻想里。

　　全然没看见何闻厉越来月越黑的脸色。

　　何瑞君扯着何闻厉的裤子，兴奋出声。

　　“爸爸，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