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拭雪扶砚小说最新试读_苍山终是负拭雪是(应拭雪扶砚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_笔趣阁
可应拭雪只觉得心灰意冷,她闭上眼,恨得咬牙切齿,最后承受不住,一张口,直接咬在了扶砚的胳膊上。
扶砚一声不吭地受了,过了会,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应拭雪耳朵灵敏,立刻听到有人说“乐衍小姐身体不适,头晕腹痛,心口痛。”
扶砚便立刻将她放回床上,只留下一句,“你不必担心你的地位,无论如何,你是我唯一的小狐狸。”
不是了。
很快就不是了。
应拭雪躺在床上,任由眼泪一滴滴的滑落。之后的两天,扶砚一直都呆在乐衍身边。
不需要再隐瞒,他对乐衍的宠爱便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为了让她住的舒服,他修建了一所巨大的宫殿,和她在人间住的宫殿一模一样。
里面种满了桃花。
怕她无聊,他到处搜罗人间的新奇玩意,从人间找来戏班舞团日日演奏。
甚至那日被应拭雪点明心意,他甚至都不再犹豫,发布通告昭告天下要娶乐衍。
灵犀镜中,闻讯而来的狐族长老看到应拭雪短短几日瘦了一圈的脸,又气又心疼:“少主若是过的不开心,即使冒着妖魔大战的风险,我们也要将您接回来啊……”
“我没事,长老不用担心。”即使心里动容,但应拭雪还是选择了安抚,随后请求道:“三日后,麻烦长老带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狐狸尸体前来交界处。”
假死脱生,是应拭雪想到的,最好的离开方式。
她不想做一个宠物,不想被人那般轻贱,更不想将自己的去留供人决断。
她要让扶砚这辈子都失去她。
已经准备要走了,应拭雪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虽然在魔界呆了这么多年,但是要带走的东西却没有几个。
除却灵犀镜等法宝,她唯一想要带走的,就
是父母留给她的玉佩。

当初父母临死前,他们把玉佩绑在了她的脖颈,扶砚曾经说过,那枚玉佩,世间仅此一枚的法宝,莹润养人,隐藏气息,还能防范攻击。
他让她随身携带。
现如今想来,似乎好久都没有看到了,应拭雪不信,翻来覆去找了好几变,都没有看到那枚玉佩。
应拭雪想到了扶砚的寝殿,她以前常去的地方。
即使现如今再去已经不合适,但是想到那是父母留给自己的唯一遗物,她还是决定去看
一看。
幸好,一路上仍旧是通行无阻,没有守卫阻拦。
站在熟悉的门前,应拭雪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去她常呆的几个地方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那枚玉佩的踪迹。
应拭雪失落之余,还有些难受。
眼看着时间过去很久,为了防止和扶砚遇见,她决定离开。
可好巧不巧,刚走到门口,扶砚牵着乐衍就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
应拭雪还没来得及找地方躲,就听到守卫在门口道:
“尊主,雪儿小姐在里面已经等候多时了。”应拭雪心里一沉,只能认命地站在原地。
门被人推开,扶砚与乐衍跨步而进,看到应拭雪,他眉峰微挑,显然有些意外,但语气含笑,分明是带了几分喜悦。
“小气包生这么久的气,终于愿意来找我了?”
应拭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找你有事,能否让她回避一下?”她疏离的语气,让扶砚笑意淡了几分,点漆
似的双眸静静地盯了应拭雪片刻,见她没有丝毫求和的意向,唇角的弧度便彻底落了下来。
他没有松开乐衍,反倒拉着她走到主位坐下了。
“何时?就现在说。”
他倒了杯水,语气也淡了下来。
应拭雪开门见山:“我想问你有没有看到我的——”
忽地,她视线下移,定格在了扶砚和乐衍十指相扣的手上。
那旁边,乐衍的腰间坠着的,正是她一直没有找到的那枚玉佩。
第6章失望
应拭雪眼神亮了一瞬,但忽然想起对方的身份,又很快暗淡下去。
即使十分不愿与对方交谈,但是想到那是自己父母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件东西。
她还是张开口:“乐衍小姐,请问一下,你腰间别的玉佩是你自己的吗?”
她说的十分客气。
“是你的。”
扶砚的声音,唤回她的视线,他低头把玩着乐衍的手掌,唇角微勾,端的是漫不经心:“乐衍是人类,在魔族会受到魔气侵袭,暂
时还没有找到能够抵御魔气的法器,便将这枚玉佩赠予她。”
应拭雪只觉得心间一哽,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是我的玉佩。”
她一字一顿,“我父母给我的。”
她本想表达没有经过她的允许便不可以私自动她的东西,可没想到,这句话反倒引起了对方的不满。
先是乐衍眉头微蹙,眼底闪过厌烦,她伸手便要去摘腰间的玉佩。
“早知道是你的,我便不会带,既然你要,给你便是。”
还没碰到,就被扶砚给扯住。
两人争执间,他一把将她搂住,而乐衍脸瞬间一红,乖乖不应声了。
扶砚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应拭雪:“一枚玉佩而已,又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你来找我,难道就没有别的事?”
眼前的男女亲密无间,扶砚明明知道那枚玉佩对她来说意义不同,但还是这样说了。
应拭雪木然地看着,只觉得心里已经毫无波澜了。
“没事了。”她低声说,转过身,“我先走了。”
刚转过身,就被叫住。
“应拭雪。”
应拭雪站住,侧脸回眸。
扶砚的声音自高处传来,像是一把重锤,砸在她的心口。
“三日后我与乐衍成婚。”
指尖沁入掌心,掐的钻心的疼,应拭雪脸上却没有任何波澜,她淡淡地回应:“知道了。”
便直接走了。
身后,扶砚望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忽地觉得心口有些闷。
“砚郎,”乐衍的声音,将他思绪唤回。“你抱痛我了。”
望着乐衍有些泛红的脸,与方才应拭雪惨白的神色形成向明对比,扶砚恍惚一瞬,怔怔地松开手。
“抱歉。”
刚出门,天空就飘起了雪。
宫道长阔,风裹挟着细雪往人脸上刮,丝丝寒意仿佛要往人的古缝里面钻。
本该是寒冷萧索的天,可应拭雪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周围宫墙上竟然挂满了红色绸布,来往的魔婢纷纷攘攘,全都在忙碌地准备着婚礼事宜。
只有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一路浑噩回到房间,应拭雪翻出扶砚曾送她的玉佩、首饰,全部都送给了手下婢女,又把这些年他送来的衣物、玩意儿,全都堆到院子里。
一把火烧上去。黑气冲天。
兴师动众搞完这一切,应拭雪躺回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