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明徽霍砚深夫人堕胎后,霍总疯了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明徽霍砚深全文无弹窗免费阅读大结局
对面电视播放“动物世界”,猛虎猎杀野兔,怒吼声涟漪一般扩散,连病房桌椅都微微颤抖。
霍砚深踱步声回荡,四面八方地跌入她耳道,空间莫名逼仄起来,她喘息声愈加强烈,心底躁动不安。
男人迟迟未出声,明徽身侧拳头攥紧,心里愈加冷冽。
“眼睛睁开,看我。”
咫尺间的声音,霍砚深气息中的热潮喷在她耳垂。
明徽脖子一缩,猛然睁眼,跌入一双冷沉又热烈的眼睛。
冷在表面,眼底却涤荡一圈圈红莲业火,好似要将人烧成灰烬。
明徽惊叫一声,向后跌去,忽地记起身后坚硬水泥,却跌入一只温热掌心。
霍砚深稍稍用力,大掌抚着她后脑向前,压缩两人间距离。
明徽倒吸一口冷气,鼻尖溢满乌木烟草香味。
前额又撞上他下巴。
霍砚深骨头硬,胡茬黑,只稍稍冒头便刺痛她肌肤,额前布满点点红痕。
“霍砚深!”
明徽头脑本就不清醒,这一撞更让她眼冒金星,头脑几乎昏厥。
“你故意折磨我!”
她挥手,没想到霍砚深不躲不藏,巴掌正中他左脸。
明徽发烧体弱没力气,扇他的力道不算大,挠痒痒一般。
霍砚深又贴近她,呼吸间热气喷洒在她脸上,泛起一小团鸡皮疙瘩。
忽地,明徽胃液上涌,喉咙不适,忙急促推开他,捧着垃圾桶呕吐。
霍砚深眸底深沉,静静等她吐完,而后大手钳制她下巴,捏着脸颊强迫她转过头。

“为什么流掉孩子?”
他语气沉肃,脸上氤氲怒意。
“以为我答应明怀礼,项目就能十拿九稳了?还是认为你怀着孕就能肆意妄为?”
他手上力道加重,明徽白皙皮肤被捏出红痕。
“你只是我生孩子的工具,别以为能为所欲为,你算什么东西。再者……”
他语气稍顿,轻蔑道:“海城项目我想给谁就给谁。你不听话,我就把它给别人。一个项目而已,对霍氏无足轻重,对明氏可就不一样了。”
明徽胃部稍稍舒适,她心灰意冷,语气温度也降下来。
“我没有,不是我想流产的。”她咬牙切齿辩解,“我高烧看病,那群医生支开刘姨,我莫名其妙进了手术室,再醒来就是在这里。这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没理由打掉。”
霍砚深轻笑,猛地甩开她,“没理由?当初是你以孩子做筹码威胁我将项目给明氏,这么快就忘了?”
明徽晕头转向被甩到软枕上,耳边轰鸣,霍砚深声音悠悠转转钻进她耳道。
她咬着牙,缓了好大一会儿,“是程玉带我去社区医院,我本不想去的——”
“可是是你亲自在流产同意书上签的字!”
霍砚深已是暴怒,桃花眼不见荡漾水波,嘴角一丝弧度也无。
他拨弄着手上戒指,面色沉沉如黑云压顶,带着强悍的压迫力。
“什么?”
明徽微愣,脸上错愕不加掩饰。
“我,签字?”
她仔细回想,当初医生递给她一摞单子让她签字检查。
她如实照做了……
“不,不是我!那医生诓骗我签的字!”
明徽猛然攥紧手,辩驳,“海城项目还没到明氏手里,我怎么可能去流产,做这种不利于我的事情!”
“你说呢?”
霍砚深忽地咧嘴一笑,揶揄,“说不定是为了薛泯呢……从一开始到现在,你打的什么心思,别以为旁人不知道。”
“你说,什么?”
明徽胸膛起伏愈加明显,怒气灌顶,她倏而起身,高高扬手甩他一巴掌。
“混蛋!”
她浑身软绵绵,用的力气却不小,结结实实打了他一巴掌。
霍砚深微微偏头,脸颊红痕尽显。
明徽浑身颤抖,喉咙间溢出一阵阵咳嗽,“滚,你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滚!”
她赤脚下床,推走男人。
“霍砚深,你和程玉一样都不是人,是恶魔,是变态!你们脏就觉得所有人都和你们一样脏,真是恶心,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你,就是嫁给你!下辈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霍砚深板着脸,如同一座大山屹立在她身前,巍然不动。
明徽声嘶力竭,大口喘息。
她脸色酡红,浑身发烫,不知是因为高烧,还是惊怒交加导致的情绪波动。
霍砚深冷眼瞧她,像旁观者看她挣扎、疯癫。
明徽情绪渐渐平息,无力瘫软在地,剩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男人,恨意弥漫。
“霍砚深,这辈子我都会恨你!”
第54章不要项目也要离婚
“哼。”
霍砚深轻笑一声,似是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明徽,世上恨我的人多了,你算什么东西。”
他蹲下,看垃圾的眼神。
明徽在他眼中就是果皮纸屑,该被扔进垃圾桶的存在。
她依旧死死盯着男人。
霍砚深脸色没有丝毫松动,玩味看着女人,“你恨我,可你没办法,因为你和明家都要靠我,像水蛭,趴在我身上吸血。”
他啧啧两声,“能让你们趴在我身上,是我给的恩赐,不是你的本领。我不高兴,随时能将你们甩掉,懂吗?”
男人伸手,手心覆上明徽头顶,顺着发丝捋下,停留在发尾。
刚才一顿闹腾,明徽此时高烧发汗,鼻尖眉头挂着晶莹剔透汗珠,脸颊红扑扑又圆乎乎,像白白胖胖小猫,抓挠他像在撒娇。
霍砚深不合时宜轻笑。
“霍砚深,我们离婚。”
明徽声音泛寒,几丝冷冽,几丝灰心,“项目我不要了,我们离婚。”
他手一顿,笑意收敛,眼中射出刚硬的冷意,眉目锋利。
“我说过,你不配提离婚,这场婚姻里我是主导。”
霍砚深拍拍手,站起身,居高临下睨她。
“我不仅不离婚,我还要你平安生下这孩子。”
他嘴角泛起淡淡笑意,声音愈来愈暗。
“要你一辈子当霍太太。”
“要你永远当笼中雀。”
他说一声,明徽心沉一下。
霍砚深起了囚禁她一辈子的心思,她岂不是要永永远远与他纠缠,受他虐待。
她不敢想象,那样的日子多么暗无天日。
“你做梦!”
明徽牙尖嘴利,怒冲冲喷他,“你这种人不配有人陪着你,你该孤独一生。”
霍砚深冷笑。
“明徽,你现在该祈祷这些话没惹怒我,否则后果不是你和明家能承担的。”
他“好心”提醒。
“好好待着,病愈前不准出这房间,我会派专人来照顾你。”
他脚步慢踱,停在门边。
“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不要妄想打掉孩子,更不要妄想离开我。”
话音落,霍砚深拉开门。
门外寒风猎猎作响。
明徽头发散乱,眼眶通红,盯着男人。
倏地,对方身影隐没进黑暗。
点点灯光打在他身上,照出他巍峨严肃身影,次序出现又消失。
明徽呼吸急促,短短粗粗,饱含怒意。
霍砚深——
耳边又传来电视节目声音。
端庄播音腔解释地理名词。
明徽抬头,见屏幕中“对跖点”动画演示。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嘴唇嗡动,随主持人声音重复一遍。
“柳暗花明……”
明徽目光闪烁,心头升起一个念头。
……
霍砚深点了支烟。
火光明灭,照不亮他阴鸷面容。
“事情怎么样了?”
身后脚步声渐近。
程玉咬着唇,“丁局长已经在查,有新消息会传来。”
“嗯。”
霍砚深淡淡应一声,靠在走廊墙边,目光飘忽,不知望向哪里。
程玉也在一旁站着。
不声不响,目光痴缠。
光风霁月。
再雄壮美好的词汇都配不上面前男人。
他是脾气残暴的封建君主,是纵横捭阖的商业人才,是清贵英朗的贵公子,是富埒陶白的黄金汉,是声名赫赫的霍砚深。
霍氏奇才,多闪亮的星月在他面前也会黯然无光。
他有权有钱,可没有情。
至少在她身上,他没有情。
程玉目光明灭,灼热的崇拜,极致的痴想。
没有一个女人不会被他诱惑。
一支烟燃尽。
霍砚深捏着烟蒂揉搓,大颗火星落下,归于尘土。
“你陪她,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迈步,衣角蹁跹,带起一阵清风。
程玉沉醉在乌木烟草香中,“等一等。”
月光笼罩下,男人眉头微不可查轻蹙,但还是站定,回头。
程玉幡然醒悟,心头止不住狂跳。
“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他漫不经心,视线瞟房内场景。
明徽已起身,坐在床上呆呆望着电视屏幕。
他又将目光移向电视——屏幕里是一部地理科教片。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解。
程玉舔舔唇,攥紧双拳,鼓起勇气问:“你说,这辈子不会和明徽姐离婚,是真的吗?”
她目光太殷切,黑暗中亮得惊人。
霍砚深眸光移向她,眼中是深不见底的寒潭。
这目光极具威压,静静凝视她片刻。
程玉瑟缩,颤抖。
许久,耳边才朦胧传来声音。
“与你无关。”
她抬头,面前已不见男人踪影,只留下一片黑色衣角以及越来越远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