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引星陈时雨有星续集起点章节+全书阅读(有星)书荒必看
蒋引星置若罔闻,拿着手机问他:“导到哪儿?”
陈时雨报了个店名,听起来就是那种华而不实的小资餐厅,蒋引星一搜,在市区的湖边,开过去要半个多小时。
“去这么远。”她按下开始导航键,笑得轻松,“很好吃?”
陈时雨却说:“风景不错。”
餐厅在景区,陈时雨把车停在一个商业综合体的地下停车场里,两个人顺着人潮慢悠悠地走了过去,路上经过音乐喷泉,表演还没开始,正预热放着《梁祝》,蒋引星忍不住跟着哼起来。
陈时雨提前定了位子,餐厅人不多,没坐满,但那个靠窗的位置紧俏,门口有些人还专门在排位等着。
服务员领他们入座,落地玻璃视野开阔,窗外就是湖,天色已黑,看不清远处的山,只有亭阁和游船煦姁灯光下潋滟的波涟,时而风过还有清波荡起,看湖像看海一样。
陈时雨点了个套餐,等菜上齐后他说:“原本想傍晚带你来,能看见落日,不过这会儿夜景也好看,都好。”
蒋引星眼神在景色和菜色间跳跃,点头附和说:“嗯,是都好,一时有一时的风景。”
“有点好奇。”陈时雨帮她倒茶,眉目低垂,问出口的声音不大,“你为什么想去加拿大?”
屋里的灯光偏亮,玻璃上能映出绰绰的人影,蒋引星盯着他融在船灯里的虚影看得出神,等一杯茶添满才意识到对方刚刚在说话,转过头问:“嗯?什么?”
陈时雨给自己添茶的手抖了抖,下巴扬了一下笑起来说:“吃菜,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蒋引星拿起筷子,在餐盘上空划了几下说:“你刚说什么?我走神了。”
陈时雨给自己倒完茶就拿起来喝了半杯,茶水是刚泡的第一道,滋味干鲜醇和,他唇齿间淌过一丝沁爽,后知后觉有兰花豆的清香。
“没什么,刚刚想找点话说,问你当时跟你同学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他动筷,又自然而然地催促,“快吃,边吃边说。”
蒋引星夹了一块鱼肉到碗里,挑掉浮在表层的细刺,送到嘴里前说:“我不是说给她听的,我是说给你听的。”
陈时雨愣了一下。
蒋引星在嘴里把鱼肉慢慢抿开,有点腥,但肉质绵软,鲜香也入味,功过相抵,她又夹了一块。
“没听明白?”她笑着问。
“有点没明白。”陈时雨笑得有些不知所谓,跟着她夹了一块鱼尝了尝说,“似懂非懂。”

“那再想想。”蒋引星换了调羹低头喝汤,“我也想想。”
这顿饭吃得不便宜,蒋引星觉得百分之五十是为那番湖景买单,但多数时候她都只专心于在看透净玻璃窗上映出的人影。
中途她借口去厕所把单给买了,吃完离席的时候把得知已经结过账了的陈时雨气得够呛。
“一次,两次,三次,这是第三次,事不过三,是这么说的吧。”她掰着指头清楚地算起来,解释说,“总是让你请客我会觉得有心理负担。”
其实没有,他们早就在财务问题上不分什么彼此,只是这会儿她需要时刻提醒自己对重新开始保持平常心。
“你跟别人也都算得这么清楚?”陈时雨语气很温和,步子却比平时拉得大了一些,蒋引星要加快迈步的频率才能跟他并肩走着。
“没这么清楚。”她说话有些急促的微喘,“没人总是要请我吃饭。”
陈时雨停下脚步,刚好不远处的音乐喷泉开始了,从《梁祝》换成了激昂的《入场进行曲》,轻柔婉转的水线像震颤的管弦,随着灯光和旋律起舞,在变幻莫测间奏出宏大的罗曼史。
晚风带来游丝般的水汽,系着花草香缠在行人的衣服和肌肤上。
蒋引星睫尖沾了湿,眼前跳动着点点晕散开来的细闪,像她在那一年初冬看过的凛凛星光。
“我也不是爱请人吃饭。”陈时雨偏过头看她,语调被背景音带跑了,“你明白吗?”
蒋引星抬头学他说话,眼色和夜色一样朦胧:“似懂非懂。”
陈时雨无奈地笑,眼神里喜忧参半:“你不大会拒绝。”
蒋引星觉得他话里有话,但又摸索不透,于是顺着大言不惭地讲:“有人请客,却之不恭。”
“你看。”陈时雨插上兜,嘴上不饶人,“才跟我明算账,又说却之不恭。”
喷泉换了音乐,水柱聚成摇曳生姿的花,慢慢含苞又慢慢绽开。
“那我问你个问题。”蒋引星突然说。
“嗯?”对话太跳脱,陈时雨反应了一秒,“你问。”
“陈时雨。”她瞳孔里的光摇摆不定,语气也跟着音乐飘忽,没有了刚才头头是道的自信,“你是不是喜欢我?”
Chapter29
对方显然是愣了一下,眼神也变得意味不明起来。
身边有嬉闹的孩童跑过,笑语声伴随着音乐此起彼伏,仿佛这会儿说玩笑话都是理所当然。
蒋引星先笑起来,松开握在身后的手,拽着衣摆慢慢抿干手心的汗,拱了拱鼻背,用蛮横的语气说:“非得吓一吓你才老实是吧。”
她不再看对方的脸,往前走了两步,扭头见他高大的身形杵在原地,喊他说:“不走吗?不是要洗车?”
陈时雨眼神明朗起来,抬脚的瞬间看见她又已经转身直直地往前走去,有些懊恼地揪了一下衣领,快步跟上去说:“你也不等我一下。”
周末夜晚的市区有些堵车,走走停停,蒋引星坐在副驾看手机,没一会儿就觉得有些头晕眼花,头往窗框上一靠,合上眼让自己胃里的翻涌感缓了缓。
“晕车了?”陈时雨瞥她一眼,在一个黄灯前停下,手臂向后一伸把后座上的抱枕拿了过来,轻轻放到她怀里说,“拿这个垫着,别一会儿硌着脑袋。”
蒋引星慢慢睁开眼,直起脖子往头枕上一靠,把那个柔软的靠枕抱在怀里,余光瞥到陈时雨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她有些面红,别过脸说:“你看灯,别看我。”
“我看着的。”陈时雨手放到侧门上,给两边的窗户都开了一条缝,“透透气。”
车子再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