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澜之苏晓兰番外(霍澜之苏晓兰)TXT+后续+结局在线阅读
“他心里早就装满那个姓秦的了,当年姓秦的走时,他不是还在路口偷偷哭过?”
苏晓兰手指猛地攥紧了。
耳边赵德民的笑声是那么刺耳,在过路人议论声中,她忍疼爬了起来。
“没本事跟霍澜之算账,只知道欺负女人,你算什么东西!”
第4章
一头撞上赵德民的下巴,苏晓兰张口狠狠咬住他的手指。
这口又狠又重,在赵德民的惨叫声中,她失血昏了过去。
苏晓兰全身上下疼得厉害。
不知是不是赵德民那声喊得她伤碎了心,恍惚间,又记起那封遗书时的事。
当时她刚交完结婚申请,欢天喜地回家后,看到秦婉藏起什么东西。
“霍澜之文件乱了,我帮他整理一下。”
秦婉用微笑回答她疑惑的表情,临走时,叮嘱她记得关好抽屉。
苏晓兰点点头。
她听话地走过去,却看到一封遗书。
霍澜之去边境这些年,她将他每一封书信都反复看了无数遍。
此时看到熟悉的字迹,她一眼认出这是霍澜之所作。
“秦婉。”
“我娶晓兰,是想逼你死心,别为我耽误大好年华”
“我死后,她能替我照顾爸妈,留下的毛票,足够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我的爱妻,愿你幸福。”

里面认真记录了毛票的数额,五百三十二元三分。
有零有整。
问婶婶得知,这数目,是霍叔叔留给儿媳的彩礼钱。
霍澜之认为他会死在边关,替秦婉打理好一切,却什么都没留给她。
身体又重又累。
苏晓兰再醒过来的时候。
整个医院很吵,霍澜之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手里拿着那张结婚报告。
“怎么摔得这么重?”
他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
大概是秦婉没什么事,临走时发现她被推进病房,才顺便过来看看。
“没什么。”
苏晓兰忍着疼坐起来,从霍澜之手上抽走结婚报告。
“霍团长随便翻女同志的包,不怕别人看到说闲话吗?”
霍澜之想说他们都是准夫妻了,谁家碎嘴说这种八卦。
但想到苏晓兰仗着婚约屡次欺负秦婉,又忍不住接了句:
“之后不会了。”
他想借此小小警告一下苏晓兰,表明他不会因那六年就一定娶她。
却见苏晓兰轻笑两声,抬手就要把结婚报告给撕了。
“你干什么?!”
霍澜之慌忙把结婚报告抢了过来。
他慌忙褶皱抚平,看到苏晓兰笑得更开心,急切的动作顿时停下。
“这是能开玩笑的事吗?”
霍澜之心里突然冒了火:
“你知不知道申请结婚有多麻烦,单位要出介绍信,村委会还要审核。”
“就因为你一点小脾气,你要麻烦所有人吗?”
“我要走了,霍澜之。”
苏晓兰盯着霍澜之:
“我不会再同你打结婚报告,六年前约定,从现在开始作废吧。”
“作废?你说什么呢。”
霍澜之说着就要将结婚报告藏起来,可就在这时,门外爆发巨大的骚乱。
“来人啊,不好了,秦婉掉到水里去了!”
凄厉的哭声让霍澜之的手僵在原地。
他艰难地直起身体,将结婚报告随手放在桌上,一步三回头道:
“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苏晓兰。”
“我们早定下了婚约,做我妻子的,只会是你。”
苏晓兰看着霍澜之离开的背影,自嘲地撕碎了那张被落下的报告书。
努力支起身体,站在窗口,她看到霍澜之从河里将秦婉捞了上来。
“人工呼吸,快,快救她。”
他冲旁边的女同志们叫着。
可乡下村妇哪懂这些,眼见秦婉胸口起伏越来越弱,霍澜之一狠心吻了上去。
第5章
他不是军医,救援也并不标准。
所谓的人工呼吸,更像一场轰轰烈烈的示爱。
苏晓兰皱着眉往下看,正想着要不要叫人帮忙,却看秦婉动了一动。
她没有一点呛水后急促呼吸的样子,脸上羞红弥漫到耳后。
“......霍团长。”
众目睽睽下,霍澜之后知后觉地难为情:
“这都是部队教的急救方法,是渡气救人的。”
“我和秦同志都是有家室的人,乡亲们也别都围着了,赶紧挪个位置,让我把人送医院去。”
他想赶紧离开,秦婉却挣脱他的手。
“霍团长。”
秦婉的声音压得很低,让苏晓兰很难听清说了什么。
看着秦婉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有口型的“清白”“活下去”之类的。
她猜,秦婉大概是想让霍澜之负责。
霍澜之看上去异常为难,开口想说什么,最后却是摇了摇头。
秦婉眼里蓄满泪珠:
“你要是不愿意娶我,又何必从河中把我救起来。”
“我本来就是遗孀,现在又当众被你坏了清白,之后我还怎么在村里活下去,你这和逼死我有什么区别?!”
她说着就哭着又要往河里跳,被霍澜之拉回了怀中。
他死死抱着她,大吼一句“好,我娶”后,狠狠吻上了她的嘴。
“你怎么不在床上好好躺着啊?”
身后小护士惊呼一声,拉她时满脸都写着慌乱。
“你耳朵和腿的情况都很严重,不好好保养,会留下一辈子后遗症的。”
苏晓兰麻木地说着知道了。
她盯着小护士更换垃圾袋,叫她将桌上撕碎的结婚报告一并带走。
“晓兰啊。”
不知在病床上躺了多久,来找她的人却不是霍澜之。
婶婶拎着红糖水,眼下乌青重得吓人。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啊,给赵德民下药,教唆他毁婉婉的清白,这,这还叫我怎么认你这个儿媳啊。”
苏晓兰木然的心突兀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便是释然:
“婶婶既然信了他们的话,我和霍澜之的婚约,想必也要不作数了?”
李婶嘴唇颤抖。
她微微坐在病床一角,替苏晓兰擦眼泪时,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霍儿刚刚回来,决不能背个逼死女同志的坏名声。”
“兰兰,我的兰兰,你听话,婶一定会给你推荐好人家,婶不会辜负你的。”
六年前的时候。
霍澜之也是这么跟她保证的。
“我累了,婶婶。”
苏晓兰微微转了转身体,不愿再看李婶的眼睛。
“您说得对,我确实不该再和霍澜之结婚。”
“他无情,您无义,整个霍家,再没让我留下来的理由了。”
等到三天后她出院,村里已经传遍了秦婉要和霍澜之结婚的事。
有认识的人看到苏晓兰出院,慌忙拉着身边人议论:
“就是她,之前下药那个,听说还专门买的畜生发情药,差点没要了老赵的命。”
“看不出来,年纪不大心眼这么深,怪不得霍团长不要她。”
“说什么守活寡三年,依我看,早不知跟哪个野男人睡进同一个被窝了。”
苏晓兰把头低得很下。
匆匆回到家属院,她想收拾自己东西离开,却发现无论是被子还是衣服,都被扔进了偏房的角落。
秦婉把玩着苏晓兰存下来的饰品,带在手上的金镯,是她妈妈的遗物。
“还给我。”
苏晓兰想抢,奈何秦婉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