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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女朋友。

女主嘴唇颤抖，可看着韦清远冷漠不耐的神色，后面那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最后她气红了眼：“韦清远，我恨你！”

女生转身跑走了。

韦清远才转身看向身后的程栀栀，眼中有些歉意：“你还好吧？”

程栀栀沉默的摇了摇头。

然后转身回了班级。

韦清远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烦躁。

晚自习的最后一个小时，程栀栀保持沉默到了最后一刻。

她能感觉到韦清远偶尔投向她的目光，可她没有回看一眼。

放学铃响。

钱军跟上韦清远，瞟着前面十几步远的程栀栀：“澄哥，你不是吧？真能看上她？”

韦清远冷冷扫了他一眼：“你很闲？”

程栀栀因为他差点挨打，现在送她回家不过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

路走到一半，钱军几人都回了家。

韦清远站在巷子口，看着慢慢走远的程栀栀，自觉不会再有人找她麻烦，便转身离开了。

只走在路上，想着她的一言不发，有些烦躁的踢开了几颗石头。

而在他离开后，程栀栀最后走进了一个破烂的院子。

院子口堆叠着乱七八糟的纸壳，装着塑料瓶的袋子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

即便天气寒冷，仍然弥漫着股酸臭难闻的气味。

程栀栀视而不见的走进屋里，换上早就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帮奶奶整理捡回来的纸壳和塑料瓶子。

程奶奶见了，忙从她手上拿过东西：“奶奶自己来，你快去读书。”

程栀栀不肯：“奶奶，我作业在学校就写完了，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把这些卖掉。”

程奶奶看着她脸上的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是奶奶对不起你。”

闻言，程栀栀一愣：“奶奶你说什么呢，不是您养我，我也不能长这么大！”

她永远忘不了，小学六年级那年的冬天，父母带她出去玩，半路却出了车祸。

为了保护她，父母双双身亡。

所有亲戚都说她是灾星，祸害，就连外公外婆那边都拒绝收养。

是奶奶没有嫌弃她，将她带在身边，仅靠着卖废品这点微薄的收入将她养育到现在！

冬夜寒冷，但只要握着奶奶的手，程栀栀就不怕冷。

第二天，程栀栀和往常一个时间到了教室。

韦清远比她还早。

程栀栀有些纳闷，这人以前天天逃课，怎么搬到这儿，比自己来的都要早？

程栀栀想着，习惯性的走进了座位。

一个精致的牛皮纸袋子递到她面前。

韦清远好似不在意的说：“给你带的早餐，快吃，我帮你看着老师。”

程栀栀往外掏课本的手抖了抖，没有接：“谢谢，我吃过了。”

她当然没有吃。

可是她知道，吃过了这一次，那以后早上可能就挨不住饿了。

韦清远原本好好的心情瞬间变糟：“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说完，就准备将将包子扔进垃圾桶。

程栀栀一反手，连忙朝包子抓来。

韦清远也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伸手阻拦：“吓我一跳，你不是说吃过了吗？”

“不能浪费粮食，我留着中午吃。”

程栀栀低着头，将其放进了桌里。

韦清远看着她一系列动作：“送你你不要，非要抢，程栀栀你是不是有病？”

第三章同桌

程栀栀身子一颤，拿着书的手不断捏紧，低着头没有说话。

韦清远从来没见过像程栀栀这样的人。

看着她的侧脸，心里越发烦躁，教室里嗡嗡的读书声更是让他觉得吵得不行。

韦清远倏然起身，凳子剐蹭着瓷砖发出刺耳的声响，他也不理，大步往外走。

班里的人都习以为常，毕竟这才是校霸的常态。

程栀栀看着他背影，呆了一阵儿也知道恐怕是自己惹他生气了。

这时，后背传来一阵刺痛。

程栀栀回头，就见钱军手里捏着根笔，一下一下戳着她。

她有些害怕的躲了躲：“有事吗？”

钱军朝韦清远离开的方向扬了扬下颚：“澄哥怎么了？”

听到韦清远三个字，程栀栀思绪不由慢了半拍：“……不知道。”

钱军闻言，有些不高兴：“不说算了。”

就不再理程栀栀。

而程栀栀转回身之际，余光看到钱军将那支刚刚碰过自己的笔，毫不犹豫的扫进了垃圾桶，像面对什么脏东西一样。

程栀栀眼中的光黯了黯。

她早就知道班里人对自己的厌弃，但怎么也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僵硬的拿出书，手却碰到桌肚里的纸袋。

那一瞬间，程栀栀竟好像感知到袋子中残留的温度，顺着指尖一点点淌进心里。

她想，韦清远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而韦清远这一走，直到第二节课间操才回来。

不想刚坐到位置上，就听到旁边人轻若蚊啼的声音：“韦清远。”

韦清远转头看去，就瞧见程栀栀将一沓写满了字的纸放在自己桌上。

他挑了挑眉：“什么？情书？”

程栀栀耳尖一红：“不是，是笔记。”

韦清远愣了下，看着纸上整齐排列的字迹，却怎么也看不懂上面的内容。

程栀栀见他一直不说话，有些局促：“这是前两节课老师讲的重点，以后要是有不会的，也可以来问我。”

说这些话时，程栀栀视线半低，不敢看他。

半响，韦清远笑了声：“你知道上一个送我笔记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程栀栀一愣，摇了摇头。

熟料，韦清远却突然凑上前。

两人间的距离呼吸可闻，程栀栀吓得整个人往后一缩，后脑勺磕在了窗框上。

‘嘭’的一声，响亮至极，她疼的有些发懵。

“怎么胆子这么小？”

韦清远也没想到会这样，没了逗弄的心思。

“笔记我收下了，作为以后每天我给你带早餐的报答，你每天都抄一份笔记给我。”

程栀栀想说他这样做学习是不会进步的。

可不知为何，看着他脸上肆意的笑，话却说不出，只能捂着脑袋点了点头：“好。”

韦清远很满意：“那你还要管着我，不准我再逃课。”

闻言，程栀栀有些迟疑，但在他不悦的催促目光下，还是开口：“好。”

韦清远这才收回视线，看向手中的笔记。

连着打了两节课篮球都没消下去的火气，也慢慢平息了下来。

但看了没多久，他就有些头疼，习惯性的走神到了窗外。

可看着看着，视线慢慢就落在了练习习题的程栀栀身上。

半响，韦清远突然凑了上前，低声问：“同桌，比起题目，我好像更有趣吧？”

第四章阴招

这句话，程栀栀像是没听到般，直接忽略。

之后，她按着韦清远的要求监管他学习，整整一周，韦清远愣是一节课没逃。

下午课间。

程栀栀正写着数学作业，就听一同学说：“韦清远也太牛了，他家又给学校捐了座楼！”

这时，钱军得意的插嘴道：“这都是洒洒水啦，我澄哥一辆跑车就不止这几百万了！”

程栀栀笔一顿，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韦清远不只是校霸校草，家里更不得了。

没一会儿，韦清远回了教室。

他懒洋洋地看着努力学习的程栀栀，突然问：“考试以后，你要报考哪个学校？”

程栀栀毫不犹豫的回答：“京都医科大，那里学费低，毕业就能有很好很稳定的工作。”

韦清远轻‘啧’一声：“你脑子里除了钱还有什么？小小年纪这么市侩。”

市侩两个字，无论在什么时候听起来都很伤人。

程栀栀抓紧笔，沉默很久却是说：“还有五分钟上晚自习，你再复习一下醉翁亭记。”

韦清远有些不乐意，但还是按着她说的打开了语文课本。

后座的钱军将两人间的互动都看在眼里，无言的翻了个白眼。

这不都被管得服服帖帖的了，还敢说自己没看上。

……

很快，又是新的一周。

从进入四月，天气像换了脸，一天内就从裹着棉衣喊冷变成穿着短袖喊热。

高三的早自习读书声朗朗，中文英文各类杂烩。

韦清远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随意转着笔，有点怀念坐在最后一排时的悠哉生活。

那时候，哪有人会一直抓着他学习！

想着，他的视线不自觉移到正专心致志背英文范文的程栀栀身上。

土黄色的校服外套在她身上格外宽大，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衣服一样。

明明很难看的颜色，不知为何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乖巧。

韦清远看着，不由得眯了眯眼，嘴角露出一个促狭的笑。

程栀栀余光瞥到，心里不由发慌。

他又想做什么？

程栀栀读着课文，却没注意到自己已经上句不接下句。

韦清远听着，眼中带笑，慢慢靠近了她。

程栀栀的心也随着他靠近一点点提起。

紧接着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