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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励志演讲  时间: 2025-02-26 14: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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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幸福原来每个人每天一睁开眼,就会踏入截然不同的世界。

  擦肩而过的一瞬,实则是万水千山迢迢。

  就像站在遥遥相望的山顶,哪怕看起来近在咫尺,脚下却隔着望不到底的深渊。

  庄晓梦的困境,我无法感同身受地抵达。任何轻描淡写的宽慰在那样的伤痕面前,都有一种难以启齿的轻浮。

  牙膏沫子从嘴里溢了出来,落在我的手背上,细碎的泡沫在清澈的晨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虹光。

  啪嗒。我反手关上昨天夜里被大风吹开的阳台移门。一条明亮的光带在我的脚下瞬间消失。

  倒计时牌子上的数字日复一日地减少。跟着时间一起消磨掉的,还有话语。就像又回到了两年前,庄晓梦刚刚转学过来、在我旁边这个位子上坐下的日子,我们仿佛不认识,一天说不上三句话。

  那些无聊的笑话、甜得像糖水一样的歌曲、遥不可及的武侠世界,那些我之前费尽心思、刻意制造的快乐,于她而言,都显得过分的轻飘和微渺了。

  她的“烦恼”,远比“不快乐”要沉重千百倍。

  我不想面对自己的无能为力,那种脱力感让我沮丧万分。

  在零星的可以喘息的课间,我也不再待在自己的位子上,总是跑去和范四眼他们挤在一起,听他们龇牙咧嘴地胡扯和哀嚎。但在胡言乱语的间隙,我的眼睛总是会不自觉地看向庄晓梦玩命学习的背影。

  我曾短暂地走进过她的世界,但那里残酷的事实又让我落荒而逃。世界与世界之间是那样的泾渭分明,我只有退到边界之外,坐在这里,看她像一尾停不下来的鱼,挣扎在日常的惊涛骇浪中。

  除了奋力地向前游,好像再没有其他的办法。

  “就没有人阻止吗?你妈妈呢?无论如何,打人是不对的。你可以告诉老师,可以跟别人求助,甚至可以去报警。”曾经的我是那样的天真,以为对和错会像黑白一样分明。

  可庄晓梦只是淡然地摇头,像是早已知晓所有的答案。

  “不管我告诉谁,那些人,在看到我爸的那双手之后,都会转头劝我,要多体谅父亲,多理解他的心情,不要辜负了他的期望。乌鸦反哺,羊羔跪乳,这才是一个听话的小孩,应该要懂得的道理。”

  我见过庄杰的那双手。皮肤皲裂,布满老茧,手背上的纹路像老树的虬枝堆积在一起。粗糙的大手一旦摊开,就好像要把过去几十年里无数的辛劳苦恨一股脑捧给人看。

  “更何况,我一个人挨打,总好过两个人一起受罪。”庄晓梦叹了口气:“每次,我都会把我妈推出去,再锁上门。她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替我挡在前面。”

  我想起她跟我说过的“那种”表情,她说那是一切的开始。

  “难道就不会有一个终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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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江一中。”她苦笑着说:“这是我能看见的最近的终点。”

  正当我们都在惴惴不安地等待中考的发令枪响起时,终点线却有了一个可以意外拉近的机会。

  南江一中,南江市唯一的一所省级重点高中,为了确保优质生源的万无一失,给了每个区的优质初中一批保送名额。并且由南江一中自主命题,在各个学校内部举行考试,连特长生的加分项目、加分规则都定得清清楚楚,一副要全面掐尖的态势。

  分给我们学校的保送名额有五个。这意味着,只要在下周一的考试里跻身年级前五,庄晓梦就可以提前冲到她必须抵达的那个终点。

  加油啊,你一定可以。

  我大笑着加入范四眼他们兴高采烈的谈话,眼神默默地扫过那个穿着绿色的校服、像原野里的秧苗般笔直的身影。

  虽然知道自己和保送名额无关,但是这三天的大考,我也同样竭尽全力。毕竟中考的关卡还在前面等着,这次的卷子作为一场高质量的模考也很有参考价值。

  整个初三年级组的老师都投入到阅卷工作之中。尖子生们都在紧张地等待着成绩的公布。庄晓梦虽然面上是一如往常的平静,但从那副拧着的眉头下投射出来的目光,也明显焦灼了许多。

  周五下午,我随便找了道难题,打着问问题的旗号,溜进了年级组的大办公室。办公室角落里专门隔出了两张大办公桌核算分数,计算器在班主任的手中不停地报出数字。我在周围磨蹭了一番,有意往那边走去。

  班主任的眼睛还盯着手上的那张表,猛然起身,与我装了个满怀。

  我佯装摔倒,一把抓住班主任的胳膊。她的手,连同那张排名表,落在了离我鼻尖很近的地方。

  庄晓梦的名字,被加粗标注,出现在表格从上往下数的第五排。

  我的大脑一个激灵,眼睛在短短的一瞬迅速聚焦。

  没错,庄晓梦是年级第五,她可以被保送了。

  “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班主任的喝骂劈头盖脸地落下来。

  我内心一阵狂喜,直接原地跳起,兴奋得都有些语无伦次,拉着班主任的手,一个劲地鞠躬点头:“谢谢老师!谢谢老师!”

  班主任被我谢得一愣一愣的,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耐烦地摆摆手:“有事没事?没事快走!”

  我冲向门外。原来教学tຊ楼的走廊竟然是这样的回环曲折,原来从办公室到教室的这一段路竟是这么的远。我不停地加速,恨不得能立马飞回座位,出现在庄晓梦的面前。

  离教室还有几步远的时候,我忍不住先伸长脖子,往窗户里看了一眼。庄晓梦双手交叠,趴在桌子上发呆。不知道是不是玻璃的反射,她眼中有光,像是水波荡漾,但又好像是摇曳的火苗。

  我努力控制面部的肌肉,尽量让它们不要上扬得太厉害,故意放慢脚步,像没事人一般走回座位。

  在坐下来的那一瞬,我悄悄地凑过去,在她的耳畔低声说:“你是第五名。”

  她的眼睛依然盯着前方的虚空。我的话音就像突然按下了电灯的开关,那双眼眸一下子燃起神采,猛然转向我。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在哪看到的?”她激动得话音颤抖。

  我一时间有些发蒙,犹疑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胳膊。庄晓梦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腕,柔软的、沁着凉意的触感像闪电一般传遍全身。我感到手臂的皮肤在微微地发麻。

  那双溢满了喜悦和期待的眼睛紧紧地注视着我。我看向那一片如暗夜星辰的明亮闪耀,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恭喜啊,你终于到了那个最近的终点,可以休息一下了。”我由衷地笑起来。

  庄晓梦也笑了。那是我在她脸上见过的最明媚、最幸福的笑容。

  她轻轻地摇了摇我的胳膊,沉声说:“谢谢你,陈诺。”

  放学之前,这次大考的总成绩终于公布了。走廊的公示栏前人头攒动,除了那一小撮尖子生在等待命运的揭晓,绝大部分人都是去看热闹的。庄晓梦也去了,她脚步轻盈,在离开座位时微笑着看了我一眼。

  我靠在椅背上,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我并不挂念自己到底考了多少分、排多少名,庄晓梦被成功保送这件事令我的心里轻松不已,好像有一块一直压在心头的沉重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庄晓梦一直都没有回来。倒是范四眼打头,带着一批人咋咋呼呼地冲进了教室,不由分说将我团团围住。

  范四眼两眼放光,把我的肩膀拍得生疼,兴奋地大声嚷道:“好啊,陈诺,你可真是深藏不露,这么大的喜事居然一点风声都没透露,还当不当我们是朋友啊……咱就说在哪请客吧……”

  我被这浩大的声势弄得摸不着头脑,但看着周围一圈人脸上瞬息万变、难以琢磨的神情,我的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旁边的位子空无一人,桌面上摊着庄晓梦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课本和试卷。

  我冲了出去,挤到公示栏的最前面。

  排名表上的第五行,竟然是我的名字。最右边的“备注”栏里赫然写着:国家二级运动员,特长加分20。

  目光顺势扫下来,在我名字的下面,是“庄晓梦”三个字。

  这一次,她的名字没有加粗标注,而是和后面好几页的姓名混在一起,汇成了一片面目模糊的人海。

  我拨开人群,冲回教室,庄晓梦不在。耳边响起了无数声或真诚或违心或嘲讽的恭喜。那些嘈杂的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我的世界里寂静无声。

  眼前浮现出几个小时之前的景象。庄晓梦坐在我的面前,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然后欢欣雀跃地咧嘴大笑。

  她说,陈诺,谢谢你。

  我跑遍了整个学校,终于在少有人去的校史园找到了她。

  僻静的山坡上,雕塑无言,荒草萋萋。庄晓梦低头坐在长椅上。

  迈步的一瞬间,我甚至有些害怕。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要对她说些什么。

  我沉默地站到她的身边。

  “陈诺。”她先开了口,压抑着浓重的哭腔:“从一开始你说要和我做朋友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们根本不可能成为朋友。”

  她泪水涟涟,四周松涛阵阵。

  “我是多么多么地努力,拼命咬牙坚持,才考到了那个分数。而你,却那么轻松地就抹掉了我的名字,那么容易地就拿走了我踮起脚尖死命去够的东西。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庄晓梦说着捂住了脸。

  “不!”周身的血液开始倒流,胸腔的压力开始失衡,一股巨大的力量冲破喉头的闭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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