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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月却主动低头了，「沉筠，我就不进去了，你替我送念念一程吧，我去车里等你。」

徐沉筠站在秦念念的遗像前，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他哽咽着，不停地认错。

秦念念的那句想去演唱会的遗言，就像一只刺猬把他的心刺得千疮百孔

「念念，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阻止你去看演唱会…」徐沉筠泣不成声，他颤抖着手抚摸着冰冷的相框，仿佛还能感受到秦念念曾经的温度。

「别在这儿假惺惺了！你以为你几滴眼泪就能洗清你的罪孽吗？你对念念做过的那些事不可饶恕。你和林清月都是害死念念凶手！」苏琴愤怒的声音打断了徐沉筠的忏悔。

没等徐沉筠缓过神来，苏琴就放出了录音，「哎，思雨，你说这秦念念死得还挺时候的，这下我可不用当第三者了。」

录音戛然而止，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徐沉筠愣在原地，脸色惨白，他没想到林清月竟然如此冷血无情。

她一直是温柔善良的，对于念念的死去，她也是很惋惜悲痛的，明明自己还觉得她善良，对素不相识的念念都能流着泪惋惜。

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徐沉筠还是忍不住为了林清月辩解，「这……这不能说明什么，清月她只是……」

突然他看到周围的宾客开始对着手机窃窃私语，有人甚至直接咒骂起来「这女的真的是蛇蝎心肠！真是个毒妇！」

他兜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他刚拿出来一个视频赫然出现在眼前，标题是「惊！小三逼死原配！」

视频里，林清月趾高气扬地站在秦念念面前，语气轻蔑

「玩够了，我回来了。现在，你该把徐沉筠还给我了。」

「你不过就是个替身。就算是死了，没有我的心脏，沉筠都不会为你流一滴眼泪。」

秦念念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直直地倒了下去。周围的人惊呼出声，乱作一团。

而林清月，非但没有叫救护车，反而轻蔑一笑，转身离去。是周围的路人把秦念念送上了救护车。

徐沉筠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

他不敢相信，视频里的女人真的是他认识的林清月吗？

为什么林清月不告诉自己秦念念上了救护车，为什么她要说这些话！

原来，念念是被清月害死的！

徐沉筠抱住秦念念的相框，无力地喊着她的名字，眼泪汹涌的掉下来

「念念，念念」

那时候的念念，该有多难过啊，被他阻止看演唱会，又被自己威胁要把她变成精神病。

还被林清月那样的讽刺嘲弄。

他越想心中的痛苦就越多，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嘶吼起来。

铺天盖地的痛苦席卷而来，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爱秦念念。

无关心脏和眼睛，原来这些年他深爱的只是秦念念。

14

他的手机叮咚叮咚，不停有人给他发林清月在国外的消息。

林清月在国外根本就不如她说的那般，反倒是不停地泡吧，开趴。

哪里是不敢回国，明明是不想回国。

视频里的话在徐沉筠耳边不停地环绕

「当然是因为我出去玩了啊！世界那么大，总要出去看看嘛。现在玩够了，自然就回来了。」

「你也知道的，徐沉筠对我的控制欲很强的，待在他身边我没机会玩啊！」

「还不如玩个够再回来找他，他只会更爱我。」

徐沉筠怒火中烧，他猛地冲出灵堂，将坐在车里的林清月拽了出来。

「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落在林清月的脸上。

林清月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徐沉筠，「沉筠，你…你为什么打我？」

徐沉筠怒吼道，双眼猩红。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你对念念说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就是你说的那些话气死她的！」

林清月愣住了，她没想到徐沉筠会为了秦念念打她。

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娶她，不就是因为她身上有我的心脏和眼睛吗？你爱的是我。」

见林清月的脸上都是尖酸刻薄，他又想起躺在病床上秦念念那张脆弱惨白的脸。

他一把抓住林清月的头发，不顾她的尖叫就将她拖进了灵堂。

「你给我跪下磕头！给念念磕头认错！」徐沉筠将林清月狠狠地按在秦念念的遗像前。

林清月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徐沉筠的钳制，「徐沉筠！你疯了吗？你放开我！」

徐沉筠没有理会她的挣扎，他粗暴地撕扯着林清月身上的粉色套装，只留下深色的吊带和裤袜，才将她一把推倒在地。

林清月狼狈地趴在地上，她哭喊着，声音嘶哑，「徐沉筠，我不会放过你的！」

徐沉筠却像着了魔一般，他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我要你给念念赎罪！」

「咚！咚！咚！」林清月的额头被徐沉筠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直到离开，林清月都惊魂未定。盛怒的徐沉筠让她感到害怕，她只能不停地求救，泪如雨下。

「沉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故意要气念念的，我只是…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太害怕失去你了……」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说起两人曾经的甜蜜回忆试图让他放过她。

然而无论她说什么，徐沉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可怕。

林清月被拖进了一个阴冷的房间，房间里摆放着一张手术台，各种手术器械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她突然就意识到徐沉筠要做什么了

「沉筠，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害怕……」

「我要让你也体会念念的痛苦。」

他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一阵眩晕袭来，林清月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林清月醒来时，只觉心口钝钝的疼，像压着一块巨石，呼吸都变得困难。她下意识地抚上胸口，却摸到了一块凹凸不平的疤痕。

一阵恐惧袭上心头，她这才意识到，徐沉筠竟然……给她换了一颗人工心脏！

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就感到眼前一阵剧痛。徐沉筠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在她眼前放大，他手中握着一根细长的，闪着寒光的器械。

「啊！」

撕裂般的剧痛从右眼传来，林清月看到眼前一片血红，下一刻，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她捂着眼睛惨叫，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几近昏厥。

可这仅仅只是开始。

还未从右眼的剧痛中缓过来，左眼又传来同样的剧痛。

林清月彻底崩溃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在房间里回荡。

剧烈的疼痛让她感到心脏狂跳，人工心脏在她胸腔里一下一下地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来。

终于，她昏了过去。

然而，徐沉筠并没有就此放过她。他机械地进行着心脏复苏，一下，两下，三下……一下又一下地按压着林清月的胸膛。

「咔嚓，咔嚓，咔嚓……」

肋骨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徐沉筠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要让她承受比念念强百倍的痛苦。

只有让她生不如死，才能对念念赎罪。

15

秦念念裹紧了身上的羊绒披肩，深吸一口夜晚微凉的空气，霓虹灯的光芒在她脸上闪烁，映照出她明艳的笑容。

今晚，是她「重生」后第一次来酒吧。

舞台上，乐队主唱激情四射地演唱着，动感的音乐让秦念念忍不住跟着节奏轻轻摇摆。

苏琴坐在她身旁，手里拿着荧光棒，跟着音乐一起哼唱。

「念念，你真的变了好多。」苏琴感叹道，目光落在秦念念脸上，那里没有了曾经的憔悴和绝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松和活力。

秦念念笑了笑，举起手中的啤酒和她碰杯，「是啊，托你的福，我现在可是百毒不侵金刚芭比！」

她抚摸着胸口，感受着那颗有力跳动的心脏，咧嘴就笑了。

那场漫长的冷冻项目中，她对移植心脏的排斥反应也大大降低，适配度自然更高。

醒来后，她感觉这颗人工心脏仿佛天生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那种时隔多年又重新健康的感觉太久违了。

苏琴也笑了，放下酒杯后，欲言又止地看向秦念念，「念念……」

秦念念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却抢先一步开了口，「你看，那个贝斯手好帅啊，好像混血，我要去让认识一下他！」

她指着舞台上一位留着长发的男乐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