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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话仿佛被一根尖锐的刺狠狠扎进心脏，他怒吼一声，双眼猩红，理智的闸门轰然崩塌。

他猛地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发了疯似的向林清月刺去。

一下又一下地将刀子刺入林清月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板，也染红了徐沉筠的双手和衣衫。

他机械地重复着刺杀的动作，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发泄在林清月身上。

20

五年了，秦念念以为再次见到徐沉筠，自己会心软，会动摇，会想起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

可是，当她真的看到徐沉筠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对他有的，只有滔天的恨意和厌恶，如同看到阴沟里的老鼠一般恶心。

迈克帮自己出气，殴打徐沉筠的那一刻，她也并不觉得痛快。

这比起徐沉筠对自己长达五年的精神折磨，只是杯水车薪。

秦念念本是在医院门口等苏琴，却没想到，远远地就看到苏琴被徐沉筠纠缠。

徐沉筠面色阴沉，眼神里带着偏执的疯狂，死死地抓住苏琴的手腕，「念念她没死，对不对？」

苏琴用力地甩开徐沉筠的手，语气坚定，「徐医生，念念已经死了，你清醒一点！」

徐沉筠仿佛没有听到苏琴的话，他歇斯底里地吼道：「我不信！除非我亲眼看到她的尸体，否则我绝不相信她死了！我要去挖她的坟墓，我要亲眼看看！」

「是你帮她假死对不对！就是为了逃离我？」

苏琴被他这疯狂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拼命地挣扎，却无法挣脱徐沉筠的钳制。

徐沉筠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如果你不告诉我念念在哪里，我就去告你！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眼看着苏琴无法脱身，秦念念再也无法袖手旁观。

「徐沉筠。你别为难苏琴」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徐沉筠猛地转过头，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喜。

「念念……是你吗？」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秦念念看着他，拉着苏琴后撤一步和他保持距离，「是我，我没死。」

徐沉筠的目光痴迷地落在秦念念身上，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没死！」他激动地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哽咽。

见秦念念的脸色全是厌恶和憎恨，徐沉筠痛哭流涕地求秦念念原谅

「念念，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不该折磨你……我爱你啊，你走后我才意识到。」

「我陪你去看你想看的演唱会！咱们包场看！」

「咱们去吃路边摊，去看电影！我再也不会控制你了！」

「这一切都是林清月害的，她已经付出代价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秦念念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忍不住冷笑出声

「重新开始？徐沉筠，我一切的不幸都是拜你所赐！」

「要说凶手，你才是害我的罪魁祸首，林清月她只是你的帮凶，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徐沉筠双膝一弯，重重地跪在秦念念面前，膝盖与粗糙的水泥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念念，我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什么都愿意做……」

见秦念念无动于衷，徐沉筠绝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猛地打开，刀尖抵住自己的心脏，「念念，如果你不肯原谅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秦念念看着他这歇斯底里的举动，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无尽的厌恶。

「徐沉筠，你就算死了，也无法弥补你对我造成的伤害！你所谓的痛苦，不及我曾经承受的万分之一！与其在这里惺惺作态，不如早点下地狱！」

徐沉筠手里紧紧攥着秦念念写的那张许愿的便签，却没了给出去的力气。

21

水晶灯的光芒流泻而下，照亮一幅幅风格独特的画作。

这是迈克以「秦非晚」的名义举办的慈善画展，说是送给秦念念的礼物。

迈克正站在展厅中央，高举酒杯，一口流利的中文带着些许不标准的腔调，「感谢各位的光临！这次画展的所有收入，都将以秦非晚小姐的名义捐赠给慈善机构。」

他的目光落在秦念念身上，温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苏琴在一旁挤眉弄眼，用手肘轻轻撞了撞秦念念

「啧啧，这老外，摆明了对你有意思啊！念念，可以啊，这才多久，帅气贝斯手就被你拿下了！」

秦念念无奈地笑了笑，对苏琴的调侃不置可否。

人声鼎沸中，迈克站在秦念念面前深情告白，「非晚，从你那天翻身上台，问我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的时候，我就被你深深吸引了。你就像一朵神秘的东方玫瑰，优雅，美丽，让我着迷。」

「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更加确定，我已经爱上了你。非晚，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秦念念措手不及，她愣了几秒，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迈克，谢谢你，我很感激你的心意。但……我现在真的不想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迈克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他很快恢复了笑容，站起身，给了秦念念一个礼貌的拥抱。

「我尊重你的选择，非晚。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心中最特别的女孩。」

这一幕却被躲在暗处的徐沉筠尽收眼底。

他紧紧地攥着手，指节泛白，心中翻涌着嫉妒和不解。为什么？为什么秦念念这么快就变心了？

为什么她会爱上这个外国男人？难道五年的感情，在她心中就如此不堪一击吗？

自己苦苦哀求，甚至以死相逼，她都无动于衷。这才多久，她就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还是一个外国佬！

徐沉筠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他感到愤怒，嫉妒，还有深深的无力感。

秦念念总觉得有一道目光在暗中注视着自己，让她如芒在背。

她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却只看到看画展的人群，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难道是徐沉筠？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秦念念随即否定了。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吧。

夜色渐深，送苏琴上车后，秦念念独自等待出租车。

突然，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口鼻，一股刺鼻的气味袭来，秦念念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秦念念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却是熟悉的主卧，墙上依旧贴满了她的照片，如同某种病态的展览。

「你醒了！」徐沉筠欣喜若狂地扑过来，眼中闪烁着偏执的光芒。

秦念念的心脏猛地一沉，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脚踝被冰冷的金属禁锢，沉重的脚镣让她动弹不得。

「徐沉筠！你疯了吗？！你放开我！」秦念念怒吼，声音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徐沉筠却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痴迷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语气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别怕，念念，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你这是囚禁！是犯罪！」秦念念拼命地挣扎，脚镣发出刺耳的声响，却无法挣脱束缚。

徐沉筠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动摇「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哪怕你恨我，我也要你留下来！」

22

「念念，你看，这是今年新款的香奈儿包包，还有你最喜欢的爱马仕丝巾……」徐沉筠献宝似的将一堆奢侈品堆在秦念念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急于求得原谅。

屋子里堆满了东西，从昂贵的珠宝首饰到廉价的街边小吃，琳琅满目，却让秦念念感到无比的讽刺。

「念念，我想弥补你……」

「弥补？徐沉筠，你以为这些东西就能弥补你对我造成的伤害？」

「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偏执疯狂的疯子！」

徐沉筠脸色一白，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讨好的模样

「念念，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会好好对你的，比以前更好……」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你只是在担心林思雨和林清月，对不对？」

徐沉筠突然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徐沉筠走到电视机前，调出了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林清月衣衫褴褛，被一群乞丐围住，他们对她拳打脚踢，肆意羞辱。

林清月绝望的哭喊声从扬声器里传出来，秦念念被惊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儿流泪。

她没想到徐沉筠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拉着秦念念来到地下室，推开一扇铁门，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下，林清月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浑身是血，触目惊心。

秦念念再也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涌，她弯下腰，吐了出来。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秦念念的声音颤抖着，她指着林清月，质问徐沉筠「你把她折磨成这样，你还有人性吗？」

徐沉筠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秦念念，眼神中充满了疯狂。

他走到角落掀开一块布，露出了一个铁笼。笼子里，蜷缩着一个身影，看不清面容，也看不清死活。

笼子里，蜷缩着一个身影。秦念念辨认了许久才认出，那是林思雨。她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脖子上拴着一条锈迹斑斑的狗链，像条狗一样被锁在笼子里。

看到有人靠近，林思雨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喜或恐惧，她只是机械地抬起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然后开始不停地犬吠，活像一只狗。

徐沉筠蹲下身，轻轻抚摸着林思雨的脸颊，眼神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念念，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