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霄许松晚)陆沉霄许松晚(坠入沉霄难忆松晚)无套路无弹窗全部章节列表
没再管什么忌讳,许松晚很快去往新郎休息室,途中林秘书被人叫走了。
休息室门口没人,门虚掩着,许松晚正要推门而入。
门内响起无比暧昧的声音。
女人声音娇媚无比,带着更加柔媚的喘息。
门缝不小,许松晚抬眼,眼前的一幕将她钉在原地。
陆沉霄沉默坐在沙发里,身上的衬衫已经敞开。
他的身上坐着一个正在卖力动作的女人。
“沉霄,你就不怕,嗯,待会儿赶不上仪式了?”女人动作不停。
陆沉霄还是沉默,但他手上有了动作,他伸手握住了女人的腰。
女人继续问:“你说,要是她知道这段时间的短信都是真的,会怎样?”
许松晚的呼吸几乎停滞。
女人调整自己的姿势,将头发拨弄到一侧。
有那一瞬间的闪念,许松晚觉得她朝自己看过来一眼。
那一眼让她几乎失去所有的感官和理智。
女人长了一张和她有七成像的脸。
“唉,她如果知道,能和你结婚都是因为她那张和我差不多一样的脸,不知道娇养长大的大小姐,能不能承受这份屈辱呀~”
女人的语言如同尖刀,戳进许松晚的胸膛,戳进去之后还拧了几把似的头痛。
“还有这项链,哈哈,你还做条假的给她——”
“离开这。”
这是许松晚内心的唯一想法。

离开这。
离开这。
她提起裙摆,用尽力气狂奔。
酒店正门已被安保守住,她不知从何而来的机敏,朝着后门奔去。
即将奔出酒店,她被一双臂膀稳稳拉住。
“小松?”一个熟悉的声音。
许松晚回过神,看见眼前的人:“......顾言修?”
顾言修扶正她发抖的身体:“我刚回国,才知道你今天结婚,来看看。”
他看着许松晚如同落叶一般发着抖的躯体和灰败的脸色,急切问:“小松,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顾言修......带我走,带我走。”许松晚攥紧他的袖子,眼里写满绝望。
顾言修再不多问,脱下外套将她掩住,一路扶至停车场,带上了车。
“小松,你想去哪?”顾言修温柔的语气唤回她一丝神智。
“护照,我需要护照,我要离开这里,立刻。”
许松晚不再发抖,她裹紧外套,拾回自己的理智。
顾言修在她的指引下开往两人的住所。
第十章
许松晚进屋找到护照,不知为何,玄关处两人的巨幅合影刺痛她的神经,让她无法忍受。
那是许松晚十五岁时两人的合影,稚气未脱的二人站在一处,并无什么亲密的举止,却透着十足的安宁和幸福。
许松晚无比喜爱那张照片,她拿出自己的艺术专业,自己设计雕刻精美的木质边框,她还将两人的姓名缩写偷偷刻在相框底部。
她恍惚间从墙上拿下那幅照片,狠狠掷向地面。
玻璃哗啦巨响,碎落一地。
她拿起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将照片上自己的一半狠狠割下撕碎,扔进客厅的恒温壁炉。
“小松!你在干什么?医药箱在哪?”
顾言修闻声赶来,惊呼出声。
许松晚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手已被划烂,血流下来,滴在她婚纱裙摆上,滴在客厅米白色的地毯上。
红与白混合一片,让她眼前模糊。
顾言修很快在客厅找到医药箱,为她包扎住伤口:“我立刻带你走,不要做傻事。”
许松晚换好衣服,顾言修找到一块披肩将她裹住,一路飞驰到了机场。
走进售票中心,他将许松晚扶在一旁坐下,奔去柜台:“最快一班去欧洲的航班。”
售票人员询问:“欧洲哪里?”
“哪里都可以,尽快登机就好。”
许松晚的手机开始震动,她不去理会,手机不厌其烦的一直响。
顾言修端过来一杯温水:“我想着你大概会想去看伯母,我订了最快一班去伦敦的机票,我们在迪拜中转。”
许松晚回过神,点点头,她在手心的热气中红了眼眶,郑重对着顾言修说:“谢谢你。”
“和我还要客气什么。”顾言修轻轻揉了揉她的头,有些犹豫的问:“你不需要接一下?”
她拿出持续震动的手机,按下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陆沉霄焦急的呼喊:“晚晚?”
她沉默。
“晚晚?”电话那头是压抑不住的慌乱,“晚晚?你在哪里?是你吗?”
“你还好吗?”
“是不是在医院?”
许松晚稳住气息:“陆沉霄。”
“晚晚?”
电话那头是杂乱的脚步和喘息,陆沉霄的声音开始发抖:“晚晚,太好了,你还能说话,那是你的血吗?你受伤了?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
许松晚找回前所未有的冷静,仿佛一切都不再紧要。
她脸色苍白,但神色平静无比:“陆沉霄,我们完了,不要找我。”
航站楼里登机提示音响起,让电话那头的人呼吸都停了一瞬。
陆沉霄的恐惧几乎穿透过传声筒:“晚晚,我知道你看见什么了,我可以解释,真的,你不要走,我——”
许松晚毫不犹豫挂断电话。
她按动手机,给父亲留下一则讯息,然后取下sim卡掰断。
她转头问顾言修:“你能让我们不被他找到吗?”
顾言修一个问题也不问,走到旁边拨打电话。
“我们的航班信息会显示我们飞到了新加坡,不管谁查都一样。”
许松晚点点头,不再言语。
直到坐上飞机,她望着飞机窗外,不再说一句话。
直到飞机飞进云层,顾言修也没问她发生了什么。
因为她的神色平静到极致,但一股巨大的悲怆和绝望将她包裹住了。
让人一看,就心生怜惜。
第十一章
陆沉霄在休息室里时,听到了高跟鞋慌乱奔走的声音。
他的心脏一瞬间揪紧,立刻掀开身上的女人。
“陆总,你这是干什么?”女人从地上爬起,拽住要去追人的陆沉霄。
她手重新抚上陆沉霄的胸口:“这一切,不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吗?”
陆沉霄脚步滞住。
林秘书走进休息室:“陆总,许小姐已经去往酒店后门,她要离开。您交代的那项任务也已经完成,已经定时成功,会在最合适的时间发送——”
“不......不行。”陆沉霄站起身。
林秘书迟疑道:“定时发送操作无法撤销,你是指——”
那串高跟鞋离去时的脚步声仿佛踏在陆沉霄的心口,在他脑海里被放大无数倍。
不知为何,一切按计划进行的十分顺利。
接下来他应该赶去宴会厅,告诉大家婚礼因某些不可抗力需要取消,对许家长辈稍作安抚,收尾就好。
他本该感到轻松和快意。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他犯下了无可挽回的过错。
无可挽回。
他拔足向停车场狂奔而去,发动车子开往家的方向。
他和许松晚的家。
一路上他不停拨打许松晚的电话,无人接听。
他知道她暂时不会接听自己的呼叫,但没关系,他能追上她。
一切都来得及。
他回到家时,客厅的景象攥住他所有的神经。
玻璃渣子,婚纱,然后是血迹。
那时巨大的悔意和绝望已经快要将他击垮了。
陆沉霄很快在客厅看到医药箱和纱布。
还好。
晚晚的伤口应该被处理了,她不在这里。
但他还是提着一颗心打开了浴室的门,他害怕自己看见她泡在一浴缸的血水里。
陆沉霄继续拨打电话,坐进车里。
他无法在家里坐等。
那幅碎掉的照片和血迹让他无法忍受,呼吸都困难。
电话接通,他感谢老天的仁慈,感谢许松晚的仁慈,她还好,他还能听到她的声音。
但许松晚的决绝很快让他笑不出来,但幸好他知道了她在机场。
她要离开。
不能让她离开。
陆沉霄一边吩咐林秘书查出她的航班信息,一边在马路上不停变道超车,不断加速。
林秘书效率很高,他很快得知许松晚的目的地。
但彼时机舱门已经关闭,飞机马上要起飞了。
没关系,新加坡航程并不长,他很快便能追上。
陆沉霄吩咐林秘书订好最快一班追去新加坡的航线。
还来得及。
他不断默念,狂奔进入值机大厅。
不知为何,机场的人开始聚集在一出,人声喧哗,还有不少人发出断断续续的哭声。
发生了什么?
值机大厅的电视转播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则紧急新闻。
由H城飞往新加坡的航班,那架飞机不知为何,滑出跑道,然后迅速爆炸起火,在平地上断成两截。
电视实时转播画面,滚滚浓烟已经冲入云霄,飞机机身破败不堪。
陆沉霄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眼前一阵阵发黑,他马上站立不住。
“是我把她逼上那家飞机的。”陆沉霄喃喃道。
是我。
是我。
陆沉霄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第十二章
许松晚到达迪拜时已经发起了高烧。
下机后便被顾言修送去医院,尽管她尽力清除自己脑子里的全部情绪,她无法抑制自己做起了梦。
她与陆沉霄初遇时的场景,她与陆沉霄的相处。
万般甜蜜褪去,变成心头的一丛荆棘。
她曾经以为自己得到了全世界。
许松晚因为巨大的心理变故和伤口的轻微感染,昏睡到第三日才醒。
顾言修的手段还算厉害,她对外界的风暴一无所知。
“小松,你醒了?”
几乎是她睁开眼睛的同时,顾言修关切的声音便响起。
他慢慢打开病床的升降按钮。
许松晚昏睡太久,还未对自己身处何地有多清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