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相思了无益:柳濯非邢芜)全文免费阅读已完结无弹窗(柳濯非邢芜直到相思了无益:结局+番外)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可能都无法回来了。为了防止那些人再去骚扰崔荏小姐,他要多陪几天,以防万一。”
邢芜挤出一抹微笑,“无妨,劳烦你明天去带个话给他,就是我没事,让他好好地陪崔荏小姐。”
两周后,柳濯非确认了崔荏没事,这才回了侯府。
他直接来了邢芜的庭院,看到她正坐在院内的藤椅上晒太阳。
花草像是许久没有打理过了,被这几天的太阳晒得有点蔫,色泽也没有往日的鲜艳。
柳濯非走过去,递给了她一个盒子:“这几日疏忽了你,多有抱歉,这是给你买的首饰。”
邢芜接过看了眼,是御杉坊的手镯,几天前她就看崔荏戴过。
邢芜面无表情的把盒子放置一边。
柳濯非见她态度淡淡地,心里更是有点没底。
可不对劲的地方他又手不好,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喉间有点发堵。没有急着离开,他在藤椅边的石凳上坐下,讨好地开口,“下周刚好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我们补办一个婚礼吧。”
邢芜转个身看向他,即便是举办婚礼,也是给她做的补偿。所以柳濯非的眼里也没有高兴。
就像这件事对他没有多重要,如果不是因为觉得对她有点亏欠,他根本就无所谓。
若是放在以前,邢芜还会觉得酸涩,现在她只觉得好笑,还有点无语。
死水是不会掀起波澜的。
眼见着邢芜没有反对,柳濯非如释重负地喊人过来,让他去御杉坊制定一件上好的婚服。
婚服做好送到的时候,邢芜穿在身上试了下,腰围有些大了,肩膀也略窄。
她看向柳濯非,男人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应该是按崔荏的尺寸定的吧。
邢芜讽刺地想。
她突然想到三年前,她和柳濯非拜堂拜得很随便,只因为崔荏来了书信,说丈夫待她不好。

柳濯非急着去找她,新婚之夜都没过。
后面因为崔荏的事,他们的婚礼又一拖再拖。
这一晃眼过去,竟然已是拖了三年有余,彻底拖垮了她心中所有美好的愿景。
反正过几日就要和离了,现在无论柳濯非做什么都已经迟了,她都不再需要了。
第八章
成亲前两天,因为柳濯非要为夫人补办婚礼,整个侯府都像过节般闹闹哄哄的。
仆从们都忙得脚不沾地,所有几乎没有人看见一个人影闪进了邢芜的房间。
看清来人是崔荏后,邢芜把怀中抱着的厚重的礼服递给了她。
“柳濯非应该是记错了我的尺寸,这套婚服我穿起来有些许的不合身。你拿去试穿一下,我们的身形差不多,你看看哪里如果还有需要改动的我再去和裁缝说一声。”
崔荏疑惑不解,“这不是柳濯非不给你的婚礼吗,要我试穿做什么?”
邢芜淡然地笑了笑,“柳濯非为我补办的这场婚礼是出于对我的愧疚,而我要的是爱,我不要他的愧疚。”
“所以既然他从来深爱的都是你,那新娘的位置本就是属于你的,他要风风光光迎娶的人应该是你,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邢芜一双晶莹的眼眸里只留下了真诚和释怀。
崔荏终于明白她是真的放下了,她是真的不爱柳濯非了。
婚礼前夕。
柳濯非有些睡不着觉,他悄悄的走进了邢芜的房间,邢芜还在沐浴更衣。
桌案上摊着一些纸笺,其中夹杂着一张离京通行,分外醒目,柳濯非一眼就看见了。
柳濯非刚想拿起来细看的时候,邢芜回来了,看到柳濯非不打招呼就来了自己的房间,她先是有些愣怔,然后微微皱了些眉。
柳濯非开口问道,“你怎么办了个离京同行?”
邢芜面不改色心不跳,“替朋友置办的。”
柳濯非点点头,没多在意。
婚礼的礼仪非常繁缛,柳濯非又和邢芜对了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就回去了。
待他走后,邢芜整理了下桌上的那堆纸,是她的一些日常的随笔。
整理的同时,她又慢慢的看了一遍。
“农历七月六日,我与濯非成亲了,不过就简单拜了个堂,虽然我有些在意,但还是很欢喜的。”
“农历九月三日,最近一直发热,但是崔荏那边来了消息,濯非又要去往江南,不知道这次会待多久。”
“农历腊月三十,柳濯非吩咐厨房准备好了年夜饭,然后去陪崔荏过年了,一个人跨年实在是有点寂寞,我还是去街上转转好了。”
这张纸的底部还能隐约看出被泪水洇湿的痕迹,她不觉摸了摸。
“今日崔荏回京了,我也应该学着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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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张纸,沉甸甸地记录着她三年以来的心酸和孤寂,从字里行间中像是能够一眼望穿她失败的婚姻。
不过也即将是过去式了,明天,明天她就可以迎来属于她的自由了。
最后她执笔,落下了最后一句话。
“我要离开了柳濯非,愿君珍重。”
邢芜将整理好的随笔、大夫写的流产药单以及和离书都留在了桌子上,她用砚台压好。
然后起身环视了一圈这个布置喜庆的房屋。
再抬头时,眼里只剩下对自由的渴望。
钟声震荡了浓重的夜色。
邢芜消失在风里。
婚礼当日。
整个厅堂都被各种各样的鲜花拥簇,骄阳透过木制的窗棂,给室内投入一道圣洁的光芒,增添了许多的温馨和浪漫。
而柳濯非身穿喜袍,伫立在圣光之中。
这场婚礼虽然是自己出于愧疚才给邢芜补办的。
但当这一刻真的到来了,柳濯非才发现自己的心里是无比期待的。
他甚至忍不住的焦急,想目睹邢芜穿喜服的样子,一定能艳美到名动京城。
柳濯非想到他缓缓的揭开红色的盖头,邢芜一双杏眼撩人心弦,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他的心跳莫名变得有些快,连带着呼吸也急促起来。
喝彩声里,新娘款款的小步走向他。
婚礼的司仪笑着宣誓:“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夫妻三拜之后,柳濯非动作轻柔的揭开面前人的头纱......
掌声中,新娘却突然伸出手,死死地揪住了头纱。
柳濯非以为她还在害羞,温声哄道,“邢芜别怕。”
新娘的动作蓦地一顿,她的手慢慢的垂下......
第九章
崔荏的脸在柳濯非的眼中成倍的放大,他的呼吸一滞。
怎么是崔荏?为什么是崔荏?邢芜呢?邢芜去了哪里?
柳濯非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他有些不敢相信,但宾客众多,不给他喘气的时间。他只好快速收敛了情绪,也收敛了笑容,满怀歉意的对着来访的亲朋们弯腰行礼。
“抱歉各位,我家娘子有些害羞。”
大家都表示理解,没再接着起哄了。
柳濯非吩咐司仪宣布宴席开始,拖着新娘的手腕走进院内厢房。
老爷和柳母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柳濯非出来敬酒,这不合名门礼数。
柳母以为两个人还在情意绵绵的腻歪着,便想着再等等吧,可是大家都吃差不多了,柳濯非还是不见人。
她只得吩咐一旁的侍女,“去厢房催一下小侯爷。”
“是。”
侍女叩响了两人所在的厢房房门,“小侯爷,柳母让你尽快去迎宾。”
原本有些躁动的厢房安静了好一会儿,才传出柳濯非的声音,“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他蹙眉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女人,“我再问你一遍,邢芜在哪里,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和底线。”
崔荏眼圈通红,娇声嘟囔,“我真的不知道!”
“濯非,你为什么要和她补办这场婚礼。”
“如果没有当初的阴差阳错,你的新娘原本就该是我。”
“我做错什么了,我只是拿回了原本就该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细碎的哭声不断蹿进他的耳内,但柳濯非此刻心里烦躁的很,第一次没有耐心去哄她。
他的表情也没什么松动,“崔荏,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说这些。”
“这场婚礼涉及很多的事情,不是你说的这么儿戏。邢芜是我侯府明媒正娶的妻子,这场婚礼我邀请了很多世家大族,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看在。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我侯府颜面不保。”
“我也是为了你想,闹出动静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可崔荏吃了瘪,心中愈发不痛快,她只认为他不顺从着她,一定是不爱自己了。
“柳濯非,你如果爱我的话,现在就到厅堂去宣布换新娘的事情!”
“不然我现在就离开你这侯府!离得远远的!”
她作势要走,被男人挡在门前。
崔荏自信的扬起嘴角,柳濯非果然还是对她百依百顺。
可男人看向她的眸子里却含了几分厌烦和不满,没什么情绪地说道。
“你现在不准离开这个房间。”
崔荏表情一变。
“什么意思。”
柳濯非解释道。
“你如果出去被谁看到了,后果不是你我可以承受得起的。”
“荏儿,你就先在屋里待着吧,我一会儿就回来陪你。”
说完这句话,柳濯非就匆匆地走了。
徒留崔荏呆愣在原地。
她的手忽的攥紧。
明明邢芜也自愿退出了,明明侯府夫人的位置已经近在咫尺了。柳濯非一直都这么爱她,邢芜又给她把道路都开辟好了。
走到今天,她成功取代了邢芜的位置,只要柳濯非揭开盖头,大家就都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