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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等季氏集团空无一人的时候，那抹身影又鬼鬼祟祟地钻了进去。
这回他径直走向了保险柜，嘴里默念着数字开始转动齿轮。
“咔嚓——”
果真开了。
来不及高兴，他又急忙打着手电在里面翻找。
“谁——谁在季总办公室？”
巡场的保安见到有亮光闪过，举着手电筒就走了进来。
整个大厦都已经断电，拉着的帘子阻绝了窗外的一丝月光，保安喊了几声见没人回应，怀疑是自己看花了眼，随便照了几处就走了。
钟明这才松了口气。
很快，他翻到了一张红头文件，确认了标题无误后装进自己的斜挎包里，蹑手蹑脚的往出走。
好巧不巧，刚那个保安巡视完回来了，刚好撞到钟明。
好在戴了帽子和口罩，那保安刚喊了一句“喂——”钟明就撒腿向楼下跑去。
保安对消防通道的陈设更为熟知，知道哪里应该起跳哪里应该转弯。
手电筒灯光乱晃，钟明心里一着急，脚下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直接滚下一层。
浑身疼痛但他来不及休整，捂着胳膊就往外逃去。
眼瞅上了一辆等候多时的出租车，保安自知追不上，停在原地大喘气。
自己当班遇小偷还把人给放跑了，穿着粗气的保安思想前后，决定还是回去看看丢了什么东西。
每个工位密密巡视一番，没有任何发现。
他在心里暗自宽慰道：“不要紧，什么也没丢，什么事有没有发生。”
季明霜在哥哥的一声声童话故事中，终于睁开了眼睛，但是仍旧说不了话。
医生给出的结果是可能不小心撞到了头部，导致颅内堆积的淤血动了位置。
并且再三叮嘱一定不能再让脑部受到撞击了。
李媛懊恼不已：“都怪我都怪我，你出差这几天我都没有看好明霜。”
季明远反过来拍拍手，示意她先回家休息。
李媛又是给床上的妹妹掖好背角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半夜，季明远被“呜呜呜”的声音吵醒，他忙睁眼看到明霜在对着他晃头。
“霜霜，哪里不舒服？”季明远会错了意，赶忙去护士站喊人。
值班护士和医生进来的时候，明霜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张着嘴看着外面。
夜色冷寂，繁星闪烁。
一个护士突然笑道：“季小姐是想出去看看星星对不对，如果猜对的话你就眨眨眼睛。”
果然，床上的女孩快速眨巴了几下眼睛。
轮椅上铺了厚厚的垫子，明霜身上也加盖了几层，季明远推着轮椅一步一步往前行。
四周黑漆漆一片，蟋蟀的虫鸣不绝于耳，明霜突然咯咯咯地笑起来，清晰无比地喊了一句：“哥——”
脚步停下了，季明远像是产生幻觉似的摇摇头，直到又一句清晰明亮的声音发出：“哥——”
季明远一把将轮椅转过来，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霜霜，你，你都好了，是不是？你为什么老要吓唬哥哥？”
男人哽咽到说不出话来，他把头埋到妹妹的膝盖上，宽大的肩膀抖如筛糠。
女孩的手有节奏地拍打着颤抖的身躯，半晌才开口：“害我的人是李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