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在雪融化之前小说小说大结局(燕雪舟梁冰)全篇在线下载阅读
梁冰试图说服他,“这叫 oversize,男友风,你试试嘛——”
说着,她就站在他腿间,展开衣服往他脖子上套,他本来想拒绝的,嗅到衣服上残余的她身上的气息,临时改了主意,配合的抬起胳膊,由着她,倒是真能穿上,虽然号码明显小了。
梁冰脸上露出笑来,“比裸着好多了。”
他顺势揽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贴,“白给你看还嫌弃上了?”
她一边笑一边躲,“谁要看你了?要看我也是去外面看,听说伦敦有肌肉猛男秀,出场从西装开始跳,一直脱到一丝不挂……”
他使坏,上下其手,轻一下重一下地揉捏,反复挠她的敏感地带,“长得这么乖,心里这么狂野。”
他的唇贴上她的耳朵,她身体战栗的幅度却越来越大,因为离得近,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带着些毋庸置疑的祈使,“不许去看。”
“我就要去——”
她勾着他的脖子掀起眼皮,他抱着她亲了下去,纠缠了一会儿,外卖刚好送到,梁冰便去推他,岿然不动,外卖小哥又敲了敲门,扬声道:“你好!”
燕雪舟喘着粗气平复片刻,示意她别动,去门口接过来。
房间面积不大,一张床,一张书桌,桌上放了一盏台灯。
梁冰坐在房间内唯一一张椅子上,拆开包装,“凑合吃两口吧,幸好还有人接单。”
附近家常小馆子的炒菜,一道烧鱼,一道青菜,梁冰用勺子舀了一勺鱼里的酱汤浇在米饭上,又夹了一块鱼肉,微微捣碎,合着米饭一起吃进去。她已经快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有些饿了。
燕雪舟没有椅子,弓着腰坐在床尾,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吃东西。
她抬眼看他,“你怎么不吃?”
他笑了声,“你真的很喜欢吃鱼……”
梁冰嚼嚼,咽下嘴里的饭,“小时候我爸经常跟他的朋友去钓鱼,从河里钓上来的鱼很小,但数量多,所以我妈每次都烧一大锅,出锅时撒点青蒜和芫荽,一顿吃不完,下一顿汤汁会凝结成鱼冻,拿来拌热米饭,加点毛豆和雪菜,特别好吃。”
那是梁冰记忆里为数不多家的味道,也许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念念不忘。
燕雪舟突然说:“给我吃一口。”
“啊?”

他指了指她的饭,梁冰纵容地按照刚才的流程舀起一勺,喂给他。
“好吃吗?”
他心情好,很给面子地说:“还不错。”
吃过饭,梁冰去洗漱,出来时燕雪舟躺在床上,电视机开着,她走过去问:“不累吗?怎么还不睡。”
他伸手搂过她,按在怀里抱着,恹恹道:“头痛,睡不着。”
床不太好,软硬不合适。
梁冰蠕动了下,换个姿势,“我把灯关了,好不好?”
“嗯。”
他答应着,手上却没松开,梁冰努力伸出手,关了灯和电视机,室内回归静谧。
梁冰睁着眼看燕雪舟,窗帘没那么遮光,夜色下只看得清他大致的轮廓。
他捏着她的手指玩了一会儿,听到她问:“总是失眠吗?”
“没有。”他亲亲她,“吃了药能睡着。”
深夜交谈,总觉得声音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膜。
梁冰半天没吭声,她白天睡多了,现在也不困,回握住他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圆润的指尖,随便聊着天,“你和枣枣的那张照片……是你让郑蔚发给佳文的吗?”
燕雪舟笑了下,嗯了一声,“还以为你不会问。”
“一开始没觉得,后来听谢太太说是她拍的,就觉得太过巧合了。”她追问:“如果我真相信了你老婆要生二胎,吓跑了怎么办?”
他哼了声,漫不经心道:“那就抓回来。”
梁冰埋在他的颈窝闷闷地嗤笑一声,继续问:“陈主管让我做你助理的事呢?也是你授意的吗?”
燕雪舟不回答,实际相当于默认。
这个社会,当你走到一定位置上时,有些事是不必明着说出口的,他只是提出需要个助理,最好是新入职的应届生,然后在陈斌将候选的几份简历递过来时,多看了一会儿梁冰那份,再全权交给对方处理,陈斌自然知道怎么办合他的心意。
不是没想过就此罢休,郑蔚一开始根本不支持他的做法,总念叨天涯何处无芳草,梁冰到底有什么好,让他这么放不下?就连许岚在他心肌炎住院时也颇有微词,后来经常有意无意地劝他人生还长,未来还会遇到更好的。
可再好也不是她,离开她以后,他用了很多方法试图找回本就不多的睡眠,酒精,运动,烟草,药物,殚精竭虑的超负荷工作……都没太大的作用,即便勉强入睡,也经常大半夜被噩梦惊醒,后来仔细想想,似乎她在身边那一年,两个人缩在同一张被子里,胡言乱语地讲一些腻歪的话,牵着她的手,他闭上眼就能睡着。
燕雪舟很早就知道他完了。
她骗过他,她心里还装着别人,但是不重要了。
在梁冰说出就算没有他的推波助澜,她依然会在想清楚以后来找他时就不重要了。
野草烧成灰烬时,新的种子也在萌芽。
从那刻开始,那片烧成废墟的焦壤中,正有什么微弱而坚定地破土而出,随着他的心动蔓延开,重新连成一片。
梁冰缠着他问:“到底是不是你让陈主管做的啊?”
半天没听到下文,她叫了句,“燕雪舟?”
他不理她,闭着眼睛,呼吸平稳。
她低声问:“是睡着了吗?”
他动了动,温热的唇蹭蹭她的耳朵,呼出的热气吹拂过她的耳根。
梁冰颤了颤,“怎么不理人?”
他压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羞赧地缩成更小一团,不肯依他。
可是就差这一个疑问就能全部闭环,到底是没抵抗住好奇心,隔了一会儿,梁冰叫了句,“……老公?”
他乐不可支地笑起来,紧贴着她的胸腔震动,“嗯?”
她恼了,“我都叫了,你还不说?”
他戏谑笑着承认:“算是我吧。”
她回想起当时他形同陌路的样子,淡笑着评价,“哼,处心积虑。”
他的手贴在她的后颈,认命地叹口气,“明明是用心良苦。”
闹了一会儿,困意袭来,梁冰的手搭上他背上心口的位置,轻轻拍抚着,他低低地笑起来,带着朦胧惺忪的鼻音,“把我当三岁小孩儿哄吗?”
她没接话,用更低的气音说:“睡吧……”
夜晚断断续续的雪,直到早晨才彻底停下来。
酒店楼下前面的广场有人用脚在厚厚的雪地上踩字,脚印连成一个巨大的爱心形状,梁冰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掀开窗帘看了一会儿。
天色还是凝重的铁灰色,光线晦暗,勾勒出燕雪舟的脸部轮廓,大概是这两天精神透支得太厉害,他竟然一直没醒。
睁开眼时,接近十点,身边空无一人。
久违的长睡眠让燕雪舟灵台清明,整个人神清气爽,他给梁冰打电话,“脚还瘸着呢,去哪儿了?”
“你醒啦?我在楼下,马上回去。”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