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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笑起来。有人说：“漂亮好理解。可什么算蠢？”

“你知道的，男人嘛……”蒋漫说到一半就闭嘴，故作高深地耸肩挑眉，又引来笑声。

有人打趣问：“那小关是哪种？”关乐游也扭头，眼巴巴地看蒋漫，期待答案。

蒋漫笑意盈盈，挠挠他下巴说：“你可爱。”

关乐游扬扬下巴，似乎对这个特别的回答满意又得意。到了叶定迁耳里，这个答案就变得耐人寻味，他哼笑一声，叉起面前水晶盘里的苹果块悠然转了转。

有惊无险的几轮游戏过去，再次轮到蒋漫，这回她选大冒险。关良紧盯着屏幕里跳动的字，终于停下，他看清是什么后，两眼一闭。

他默然向众人展示。有人替他念了出来：“请给你的前任打电话……哇！这个好！”

谁能拒绝吃瓜的诱惑呢？大家纷纷起哄。蒋漫倒无所谓，但她先征询关乐游的意见：“可以吗？”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关乐游抿抿唇，很是大度地说：“当然可以。都是前任了，有什么不可以的。”说着，做出请的手势。

蒋漫拿出手机。

知情人看着她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呼吸都屏住了。尤其关良的脑袋转到快炸了，不停在想一会儿叶定迁电话要是响了该怎么收拾局面。

叶定迁同样屏息，控制不住地心跳飙升，昏暗里的手不自觉攥了攥。

但拨通电话的嘟声响起，他的手机依然安静。

叶定迁僵住。

难道在他之后，关乐游之前，还有别人？

电话接起，蒋漫开了免提：“最近怎么样？”

那边的男声回：“工作挺忙的。你呢？”

“老样子。”和那边的男人寒暄几句，蒋漫说了个女人的名字，问道：“她呢？”

“在旁边。”说完这句，那头很快换成女声，很是高兴的语气：“漫漫？我这两天还想打给你呢，你就先打来了。”

蒋漫笑意明显了些：“怎么，有好事告诉我？”

“被你猜对了！”女声说，“你可得安排好时间，再过半年来吃我家崽崽的满月酒！”

蒋漫惊喜，道贺几句，说好到时一定去。

关良悬着的心终于安详了。看蒋漫和这位前任及其对象关系很好的样子，他叹为观止，什么都没说，朝着蒋漫竖了竖大拇指。

电话挂断。关乐游问：“前男友？”

蒋漫说：“对，不过是很多年前谈的了。他已经移居新加坡，年初刚结婚，老婆还是我介绍他认识的。”

叶定迁有印象。当时蒋漫说是老同学结婚。哈……真是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

围观群众瓜都拿起来了却被塞了一嘴饺子，好奇落空，此起彼伏地说她钻漏洞，不能算。

蒋漫耸肩笑笑：“题目也没说是哪个前任。”

季明月倒是很感兴趣，问她：“蒋小姐是分手后能和前任做朋友的那类吗？”

蒋漫点头：“当然。毕竟一起度过了开心的时间，人也很好，又没什么恩怨，干嘛要老死不相往来。”

有人问：“不会都在通讯录里躺着吧？”

蒋漫挑眉，不置可否：“All in one。”

Cici 又被帅到，捧着脸花痴笑：“好理想的状态。蒋姐姐太厉害了！”

关乐游叉了苹果喂到蒋漫嘴边，语气幽怨：“好了别说了。没一句我爱听的。”

席间欢声笑语。叶定迁神色淡淡，面带礼貌微笑，看起来和大家一样投入。他叉起一块苹果，却半天没入口。

叶定迁像照镜子。

他一直也如蒋漫的行为主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他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旁观她，才开始意识到一个问题——完全是因为没那么深的感情，才能在分手后继续做普通朋友。

心思游离时，游戏一轮轮过去，叶定迁也没能逃过惩罚。他选大冒险。好巧不巧，和蒋漫一个挑战。起哄声里，关良又是两眼一闭。

季明月当即摆摆手说：“我没兴趣听。罚酒。”

人未婚妻都发话了，也没有再起哄的道理。遗憾的吁声里，叶定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关良的柔弱小心脏真的受不住了。他哀嚎着游戏无聊要转场。客随主便，都欣然同意。

沙发！新年好！

少了点

21.年轻，漂亮，服务态度好

走廊对面时不时飘来热闹歌声。这边棋牌室里暂时没人说话，很安静。

叶定迁刚才本想找借口去休息，躲开讨厌的情景，可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这里。

麻将桌上乒乒乓乓。乳白色吊灯并不晃眼，但渐渐照得人焦灼。牌局的胶着，或是其他东西带来的焦灼。

他敛眉转着一方麻将，等对面的人出牌。

东位是季明月，西位是关良。南位的蒋漫调整手里牌的顺序，凝神看了看，双手指尖从中间滑到两端，齐整推下：“胡了。”

关良一声嚎叫，抱头抓狂：“怎么你又胡了！”

Cici 坐在一旁观战，试图安慰他：“关哥哥，虽然你是常败将军，但胜在越挫越勇。”

关良一边拿了叠筹码放去蒋漫手边，一边瞪 Cici 一眼，然后愤愤地洗牌。坐在蒋漫身边的关乐游感慨：“哇，漫漫，感觉你好会打啊，一直在赢，是不是专门练过？”

蒋漫伸手帮忙洗牌，笑道：“有段时间对麻将很感兴趣，研究了一阵子。不过今天主要是手气好，几轮牌都不错。”

Cici 又冒出星星眼和花痴脸：“蒋姐姐你好厉害，怎么这也会那也会的。”

蒋漫整理着牌，坦言道：“说不上会。都是毛皮，一样不精。毕竟有意思的东西太多了，只能浅尝辄止。”

叶定迁不动声色地继续理牌。某个傻白甜没觉得这话别有深意，还在兴高采烈：“我不管，反正就是很厉害。”关乐游夸完，看蒋漫杯子空了，又给她倒酒。

牌桌上为了方便，用的切子玻璃杯喝酒。深红酒液在晶莹杯壁的折射下，粼粼流光。

记不清第几杯了，蒋漫接过就要喝。叶定迁看一眼她薄红的脸，淡淡说：“都喝醉了，还喝呢。”

蒋漫顿了一下，继续动作。反而是关乐游解释，语气还有点自豪：“叶小叔你不知道，漫漫她酒量可好了，根本不会醉的，就是容易上脸。”

“行，”叶定迁随意应声，牌已理好，“接着来吧。”

“小漫漫，你让让我，别打了。”关良强烈要求蒋漫下场。蒋漫听从，让关乐游替她。

“我不太会啊。”关乐游换了位置，看着手里的牌踌躇。

蒋漫让他随意。可旁观一会儿，他确实打得稀烂无比，蒋漫忍不住出手，指了指其中一张牌说：“打那张。”

“真的？”关乐游看看手里的一溜牌，觉得不该打那张，疑惑地看向蒋漫。

蒋漫扬扬下巴，简单两个字：“听话。”

关乐游还是执行了她的指令。一轮下来，竟然赢了，他兴奋道：“不愧是漫漫。”

蒋漫笑笑，只说了句“笨”。

接下来关乐游可以说是指哪打哪，又连赢好几局。季明月看北位的男人再次把筹码推给对面，笑说：“叶定迁，你怎么一直输给他。”

叶定迁掀起眼皮看季明月，她神色玩味，带着点看戏的不怀好意，叶定迁才知道，说的是“她”不是“他”。

叶定迁目光一直放在牌局上，实际心不在焉。这个晚上超乎想象的漫长，他只好用随便出牌来打发时间。输也难怪。

抬杯喝了一口酒，叶定迁兴致缺缺地说：“没办法……技不如人。”

筹码流水般哗哗给出去，关良气急败坏，上蹿下跳：“蒋漫！！从下一把开始不准你提示他！开挂是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沦丧！”

蒋漫比了个 ok 手势：“好的大人，我闭嘴。”

“我现在会了，就算没有漫漫我也能赢！”关乐游握拳，信心满满地说。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