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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导老师着急坏了：“其他我不评价，只是现在巡演还在进行，闹出这样的风波，对演出影响很大。”

　　“你看底下评论节奏，都是负面的！”

　　宋雪谏看向评论区。

　　“啊~说什么芭蕾女神，第一首席的含金量我不懂，但你要说这是我们秦大私照女神宋雪谏，那我大彻大悟！”

　　“说实话，半个芭蕾圈人，Ruan的实力其实还比上不很多国内的首席，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的皇家舞团，每次宣传世界第一首席华人之光，我就觉得……有些德不配位。”

　　“谁知道呢，也许芭蕾女神去用自己的私照贿赂了考官也说不准！”

第十九章

　　“天哪，我们舞团怎么这么命运多舛，又要失去一位首席了！”

　　“但宋首席的专业水平确实没得说，不过这些照片顶多就是有些性感，其实影响也没那么大吧？”

　　“你也不看评论区都乱成一锅粥了，上万的网友在我们官号下留言要求换人呢！”

　　“换了也好，让她回她A国去，那里没人在意她什么照片，还得夸她一句真性情！”

　　正在讨论的人纷纷停下，看向那个语气不太客气的群舞演员。

　　“你在这着急什么，宋就算走了，首席位置也轮不到你，我看谢雪洛都有八成可能。”

　　正在压腿的谢雪洛听着，忍不住露出一个隐秘的微笑。

　　指导老师这时走了进来，他点了几个独舞领舞的名。

　　“你们准备一下，待会进行技术比试。”

　　他一走，练舞室里瞬间炸了锅。

　　大家七嘴八舌谈论着这句话。

　　“是不是要换首席了？！”

　　“那我是没指望了，为什么不直接让谢雪洛当就好，她是我们之间技术最好的。”

　　“技术最好？难道你们想要一个大跳都跳不好的人来当首席？”

　　原先呛声的女生又说话了。

　　谢雪洛轻轻微笑：“你说得对，我们还是公平比一场吧，这样……你也会输得心服口服。”

　　女生怒瞪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她将舞鞋换在了通告板下，出了练舞室。

　　谢雪洛收回视线，隔了两分钟，也跟着出了门。

　　在经过办公室时，她发现里面隐约有熟悉的交谈声。

　　透过虚掩的门缝向里望去，居然是谢烬野和宋雪谏。

　　他怎么会来这！

　　谢雪洛攥紧了拳头。

　　“……照片我真不知情。”

　　“雪洛她，会这么做吗？”

　　“……是，我承认，你比雪洛强……”

　　里面的交谈听得并不真切，谢雪洛只能断断续续听到谢烬野的话。

　　但都是隐约听到的关键词，都让她心惊。

　　谢烬野是什么意思！

　　原来之前那些话都是在哄她吗？

　　在他心里，她是不是一直比不过宋雪谏！

　　为什么又是宋雪谏！

　　谢雪洛死死咬住下唇，她愤怒地转身回了练舞室。

　　办公室内，两人的交谈还在进行。

　　“……你出国留学，进入了世界级别的舞团，这些荣誉已经是雪洛追不上的了。”

　　“雪洛也对你的利益没有影响，没必要再去诽谤曾经的同学吧？”

　　宋雪谏淡淡道：“你知道我三年前为什么出国吗？”

　　谢烬野微愣。

　　他看向女人，觉得接下来会听到一个让他不能接受的信息。

　　“三年前，礼堂失火，十人轻伤，一人重伤。谢烬野，你猜那个重伤的人是谁？”

　　“你，你受伤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宋雪谏拉起裤腿，露出腿上一大片的疤痕。

　　“我只想问你，你冲上台救下谢雪洛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

　　“我……”

　　“别狡辩，我看到你了，你也看到了我，但是你并没有救我。”

　　“你知道我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得知再也不能跳舞的时候，我有多恨吗！”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要爱上你。”

　　宋雪谏一字一顿，清晰平淡地说着，

　　谢烬野却瘫软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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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谢雪洛表现得不错，大跳仍有瑕疵。下一个来。”

　　那个得意洋洋的女生举起手，换上芭蕾舞鞋，站起身来压着鞋尖。

　　忽然她大叫出声，瞬间软倒在地。

　　“脚，我的脚！”

　　在众人注视下，一股鲜红的液体从舞鞋上渗了出来。

　　现场一片混乱。

　　谢雪洛默默退至人群之外，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

　　再也没有人能阻挡她成为首席了。

　　所有要跟她抢的人，都别想好过。

　　但她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却猛然和门外的谢烬野对上视线。

　　她背上瞬间溢出冷汗。

第二十章

　　办公室内，宋雪谏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完自己这些年为复健，为能重新站上舞台跳舞遭的罪。

　　谢烬野却已经眼圈通红，双拳紧攥到颤抖。

　　宋雪谏感到诧异。

　　“你这么讨厌我，知道我过得这么痛苦，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不，我没有……没有讨厌你。”

　　谢烬野哽咽着。

　　宋雪谏却不想再听。

　　也许三年前她还会执着的追求一个答案。

　　谢烬野到底爱不爱自己。

　　但现在都无所谓了。

　　“现在我们来一件件清算之前的事吧。”

　　“你七岁那年还是个小胖子，和妈妈搬到了幸树小区，一直遭受着其他小孩的霸凌。”

　　“有一天下午，你被他们叫到游乐区，在大型滑滑梯的遮掩下，他们对你拳打脚踢。”

　　谢烬野瞪大了眼：“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脑袋飞速运转着，企图寻找出以往的记忆。

　　证明这些事是自己曾经，和宋雪谏说过。

　　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慢慢放大。

　　“一个穿着练舞服的女生路过，她和那些大孩子们打了一架，救下了你，但她手臂上也被蹭掉了一大块肉，永久留下了疤。”

　　宋雪谏继续说着：“这些你都不知道，因为你早就晕了过去。”

　　“那个疤让女生非常困扰，曾经很长时间遭到过其他人的嘲笑，说它丑陋不堪。”

　　“这个故事是不是很耳熟？因为你醒来后，知道了那个女生原来是谢雪洛，她摸着你的头安慰你，在你的父母得知她悲惨身世后，决定收养她。”

　　“这件事之后，她摇身一变谢家的千金。”

　　宋雪谏拉开了自己的衣袖，露出左臂内侧一个肉色的原型疤，展露给谢烬野看。

　　“十多年后的一个晚上，那个女生又救下了突发疾病的同学把他送到了医院。”

　　“但同学睁眼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又是谢雪洛，于是学校进行表彰，连电视台都报道了这位美丽善良的女大学生。”

　　宋雪谏道：“谢烬野，这些事我没办法当成巧合。”

　　谢烬野呆坐在那里，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喉咙里的酸涩堵住了声音。

　　“这些，雪洛……雪洛又不一定知道。”

　　“你说得对，这些确实证明不了什么。”

　　宋雪谏叹了口气：“谢烬野，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我的编排视频和照片，真的不是你传出去的吗？”

　　“不是我！”

　　“那当年你为什么要用照片来威胁我，和你去小树林见面？”

　　“我什么时候……”

　　谢烬野忽然想到什么：“我当时，我当时说的照片是指我们之前一起拍的合照，我根本就没有想到那方面！”

　　他颤抖地拿出手机，点开自己和宋雪谏的聊天记录，但里面空空如也。

　　他不禁回想起了那天，宋雪谏走后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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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结束了一场深吻，谢烬野抱着谢雪洛平复着气息。

　　谢雪洛抬头问她：“你们刚刚在说什么照片？”

　　谢烬野随意道：“哦，是之前的合照，她要和我分手，所有东西都不要了。”

　　谢雪洛轻轻咬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