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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一把可以让凌皓宇名正言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扎进凌瑶言心里的刀。

真相居然如此荒诞。

怪不得在梦里，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孩子没了明明可以再有，为什么他们之间总是无休止

的争吵。

上司见她脸色几经变换，轻咳一声：“你再考虑考虑，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在给你放个假。”

凌瑶言回过神来，拒绝的话哽在喉间：“我……”

“去吧。”上司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凌瑶言愣愣的出了办公室。

回到家里时，外婆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囡囡，你怎么了？”

凌瑶言终于从以前的思绪里跳出来，她抓住外婆的手，轻声呼唤：“外婆……我不想继续在这工作了。”

外婆轻轻抚摸过她的头发：“那要不要去散散心呢？”

“外婆一起去吗？”

“外婆年纪大了。”老人轻声叹气。

凌瑶言想了想，恰好可以趁着这次出去，看看哪个城市合适定居。

她打开航班，看了又看，避开顾辞的航线，最终选了杭城。

出发的时候，天清气朗。

一直到下机都很平静。

凌瑶言的心情也跟着平和了不少。

“瑶言。”

熟悉的男低音在身后响起。

凌瑶言脚下一顿，犹豫瞬间凌皓宇就大步流星的追了上来。

第20章

命运总是很奇怪，你想找到一个人时，哪怕就在一个城市你也遍寻不得。

而当你特意避开一个人时，却总能精准的遇上。

凌瑶言避无可避，她只能颔首打招呼：“凌机长。”

凌皓宇以前从没见过她这么冷淡的对自己，心里的落差哽的他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好巧。”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纵然是凌瑶言这种冷场冷惯了的人都感觉到了尴尬。

她索性拉着箱子往外走。

凌皓宇赶紧又跟上。

“我记得凌机长并不是这条线。”

男人听到凌瑶言主动询问，心里涌上一股欣喜。

他佯装不动声色的回答：“我临时调换了航班，你到杭城来……”

闻言，凌瑶言了然的点头，不是特地跟来的就好。

至于后半句话，直接被她丢进了风里。

凌瑶言快出走出机场，进了的士通道，果断将行李放下后上车。

凌皓宇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只剩下汽车尾灯了。

直到捏着行李箱的手发白，他才转身回了酒店。

与此同时，凌瑶言也放下了行李。

她对凌皓宇的感情太过复杂，七年的感情真的不是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

可是梦里那些事，每一件回想起来都是锥心刺骨的痛。

既然能重来，她当然不会重蹈覆辙，走回以前的老路。

于是避开凌皓宇和凌家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想到这，她的心情又烦躁起来，于是干脆放下东西出了门。

杭城西湖在华夏久负盛名。

凌瑶言逛着逛着下意识就去了断桥，其实她之前和凌皓宇来过一次。

彼时两人在桥上，有人拉住他们，想给俊男美女拍张合照。

凌瑶言都点了头，可惜凌皓宇手机响了。

飞行任务一下，男人匆匆离去，剩下她独自留在桥上。

这些微末的小事，恐怕凌皓宇早就不记得了。

其实自从他们成为飞行员之后，往往都是聚少离多，而且每次她追在凌皓宇身后，凌皓宇却从没想过等等她。

或许就算没有孩子的事情，两人也无法走到最后。

念及此，凌瑶言心里微痛。

她长长的抒了口气，拿出手机拍照分享给外婆看。

凌瑶言刚摆出一个耶，镜头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她吓的手一抖，手机滑出手心。

凌皓宇立即扶住凌瑶言的肩膀，又及时接住了手机。

两人四目相对，凌皓宇眸中含笑，平时抿的笔直的的嘴角此刻也微微勾起。

他没想到，只是随便逛逛也能遇上凌瑶言。

凌瑶言的想法和凌皓宇相同，可心情却截然相反。

她拿过手机，别开头看向湖面：“谢谢。”

说完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凌皓宇立即拉住她的手腕：“占用你一点时间可以吗？”

“之前是我不对，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开诚布公的聊聊。”男人眉心微拧，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期待。

“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不爱的火种一旦撒下，转眼就会燎原。或许你该回想一下这一年我们的相处，看看我们的聊天记录，每次都是我当方面的在维持这段感情，你好像已经习惯了我的付出，忘了我们曾经是彼此相爱的。”

凌瑶言说着，心上像烙上红铁一般痛。

可她的脸上却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最后她抽出手：“我们该给彼此留些体面。”

凌皓宇心上如同挨了记闷棍，他艰难的咽了咽喉结，最后只说了句：“我还有事，等你回帝都，我们再……”

“不必了，凌先生。”

第21章

烟雨蒙蒙的西湖断桥美不胜收。

可凌瑶言的心里只有那句：“看到断桥桥未断，我寸肠断，一片深情付东流。”

爱真的什么也战胜不了。

她按下心上酸痛，给外婆打了个电话。

听见老人的声音传来，凌瑶言的情绪才轻松了几分。

她打起精神故作轻松：“外婆，这是断桥和雷峰塔，你快看看好不好看。”

“好看，呦风这么大，囡囡冷不冷啊。”

老人的担忧让凌瑶言冰冷的心上生出一股暖流。

有外婆就好了，有外婆就够了。

祖孙两又多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凌瑶言又逛了几个其他的景点。

直到华灯初上才回到酒店，百无聊赖的刷朋友圈。

不料第一个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凌皓宇的分享。

这男人从来不发朋友圈，今天是被刺激了？

他发了张图，定位在他们买的房子里，配文就是简单的两个字——在家。

凌瑶言疑惑的看了看，没有一个点赞，也没有一个评论。

按照凌皓宇的人气来说，不应该是这样……

难道是仅她一人可见？

可这个想法太过自作多情，她立即按了下去。

第二天，杭城下起了大雨，听本地人说，杭城已经连续下了一周的雨。

凌瑶言一大早起来就去了杭城的热门景点云林寺。

想要为外婆求一个护身符。

虽然她不信这些，可重来一次这种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是不会发生的呢。

凌瑶言咬牙，徒步上了山。

到寺前时，她交了一笔不菲的香火钱，接着虔诚的在佛像前跪下。

“希望外婆平安健康，长命百岁。”

凌瑶言恭敬的磕了头，俯身叩拜时，耳边经声不绝。

她缓缓起身，来到在一旁敲木鱼的老和尚身边，拿着平安符的手不断收紧。

“那一切真的只是梦吗？”քʍ

凌瑶言话音轻缈，像是在问老和尚，又像是在问自己。

这时，老和尚睁开眼，目光沉沉的看着凌瑶言：“施主可听过一个故事……庄生晓梦。”

庄生晓梦迷蝴蝶。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梦到庄生的蝴蝶，还是梦到蝴蝶的庄生……

凌瑶言想到自己心里的疑惑，哑声问：“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