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情染指,佛子榻上欢(寂玄元鸾)最近更新(诱情染指,佛子榻上欢)整本无套路阅读
——女子并非无才便是德,女子应有自己的智慧和抱负,不该被世俗所束缚。”
“今日,若元鸾畏于丞相,不敢站出来给顾安伸冤,不敢在入宫的这一路上闹出大动静,便不会知道还有这么多人被丞相冤害却状告无门。”
“红颜并非只是祸水,女子亦有志。古有女相以纸谋天下!亦有女将巾帼不让须眉!”
“若儿臣不是公主,没有父皇母后教导,没有跟着太子哥哥一起读书。被陈珩之造谣时,儿臣很可能因此误入歧途,更别谈今日敢以己之身与丞相抗衡!”
“儿臣有向夫子求学的机会,可还有许多的女子没有。”
“今日,儿臣以命请命——求父皇勿将女子当成笼中鸟!给鸾儿一个创立女子学院的机会!”
话毕,太和殿还是一片肃静。
没人说话,也没人敢说话。
女子相夫教子,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可元鸾所说,并无道理。
因女子的身份卑微,造成了数不清的冤案,也造就了诸多如陈珩之那般的烂人。
“父皇,儿臣认为鸾儿所说在理。天下苍生都应该有能力保护自己。世人皆道女子柔弱,可鸾儿证明了女子同样可以坚韧不拔,顶天立地。”太子掷地有声。
第12章 入朝堂,议国事
但附和的权臣只在少数。
最终,皇帝答应了元鸾在京中创立一个女子学院,创立事宜由太子负责。
没有人拿‘女子不得干政’一词出来置喙元鸾。
相反,皇帝给元鸾开了先例,让她每月初一入朝堂,议国事。
虽然一月仅此一回,但元鸾知道,她已经迈出了最难的那一步。
…
出宫时,数千百姓热泪盈眶,簇拥着元鸾回府。

人群中,大理寺卿之女柳如烟同元鸾寥寥相望了一眼,她满目坚定,也满目仰望。
此后,诸多百姓求至公主府,冤案不断。
一月后,陈敬轩所犯罪行一一查明,参与其中的官员全部被罢免。
皇帝命太子监考,给了顾安一个独自科举的机会。
他一鸣惊人,得封状元郎那日,顾安鲜衣怒马跪于长公主府门口,跪谢元鸾平冤之恩,再造之恩。
他想见元鸾一面,却被白芍告知,元鸾大病了一场,不便见客。
同月,太子着手元鸾婚事,大肆挑选驸马,且有源源不断的佛子被送入公主府中。
…
公主府,寝殿内。
元鸾躺在榻上,眼下的乌青已然重到不行。
白芍几人忧心忡忡,公主的梦魇一日比一日严重,已经许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就算睡着了,公主也一直呓语,被梦魇缠身。
太子和皇后都曾提出请寂玄再次入府,都被公主言词拒绝。
白芍她们这些做丫鬟的,只能想方设法哄着她睡。
半月后,战寒之孤身一人前往太子附中,自荐驸马之位。
三日后,国安寺召开传经大会,将有各地的佛子齐聚国安寺。
皇后亲临公主府,让元鸾同她一道去听经,也想再探一探女儿对战寒之的心思。
若女儿有意,便要将婚事尽快定下了。
元鸾曾因瞒不下去了,遂将梦魇之事告知了太子,是以皇后也知道一二。
皇后同太子一致认为,让元鸾成亲乃重中之重。
元鸾神情恹恹,听到国安寺时,便想到了寂玄。
…
国安寺,临近正午,元鸾要来挑选诵经佛子的消息已传了过来。
寂玄正在整理上午的经文,偶有佛子们三三两两从他身侧经过,谈话声偶尔落入耳畔。
无非是夸哪位佛子上午的经文歌诵的好。
以及哪个大师佛法高深。
寂玄做事向来专心,从不三心二意,就算立于闹市,他亦能静心念佛。
是以,对于外界的这些声音,都恍若未闻。
“对了,长公主下午要来国安寺挑选诵经佛子,你记下寂玄法师上午那段清心咒了吗?下午可以念给长公主听。”
唯独这句,寂玄听见了。
不仅听见了,还听到心里去了。
他拿着经文的手一抖。
她要来?
来挑选诵经佛子?
她夜里还是睡不好吗?梦魇还很严重吗?
为何…不来传他去诵经?
是了,是他那夜误会了她。
她恐怕,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拿着经文的手无意识的收紧,眉峰也随之紧蹙,寂玄轻轻叹了口气。
“长公主大义,平冤案无数!若能为长公主诵经,是我等的福气。”
“听闻长公主无法入眠,我再去看看有什么合适的经文。”
那闲谈的佛子离去,寂玄却再也无了整理经文的心思。
他拿着经文翻来覆去,却再没看进去一个字。
第13章 贫僧来为公主诵经
回到国安寺的这些天,关于那日发生的事情,以及元鸾创立女子学院的事情,寂玄都听了个大概。
过往对元鸾的想法全部被推翻,若问他当今天下有无他敬重的人,其一,便是——元鸾了。
…
下午,元鸾在国安寺的园林厢房,召见了不少佛子,让他们诵经。
他们诵经各有章法,经文也大不相同。
可别说是入睡了,元鸾越听越烦闷,甚至是暴躁!
而这一整个下午,寂玄都心不在焉。
他知道她召见了许多佛子。
她是否挑上满意的了?
往后,他是不是再也没了为她诵经的机会了?
那句未曾说出口的对不起,他还有机会吗?
直到晚些时候,他听说了元鸾没有挑到合意的佛子。
…
传经大会还有两日才结束。
夜里,元鸾陪着皇后在国安寺园林赏景。
皇后心疼的牵着她的手,问:“鸾儿,你可愿嫁给战将军?”
“你皇兄和父皇都试探过了,那孩子对你有意,也是个一顶一的好男儿。”
“你这身体,不可再如此拖下去了。若你对战将军有意,母后择日就给你把亲成了,左右是战将军入赘。”
元鸾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对战寒之是有意的,那小将军一腔忠勇,是个好男儿。
可她也对寂玄有意啊…
她自己心里不干净,就这么让战寒之入赘,总觉得愧对于她。
“母后,儿臣三日后给您准信。”元鸾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想要安抚她。
母女二人在园林小逛了半个时辰,皇后送元鸾回厢房后,才带着自己的婢女离开。
厢房满口,元鸾看到了寂玄。
只一眼,她便移开了目光,装作没看到他,自顾自去推门。
下一瞬,寂玄冷白修长的五指抵住门。
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元鸾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檀香味,也能看见月色下,他那冷淡深邃的眉眼。
她睨了他一眼,鄙薄道:“作甚?”
“贫僧来为公主诵经。”寂玄缓缓低头。
元鸾冷笑了一声,“不必。”
“本宫害怕,怕大师说本宫勾引大师,怕大师说本宫欲色难掩,怕大师一字一句的让本宫自重。”
其实,元鸾知道寂玄不是故意那么说她的。
但寂玄不该再靠近他,明知会错,便该一刀切段所有可能。
就在元鸾准备说些更难听的话时,寂玄慢慢转动着手中菩提,意味深长的说道:“是贫僧不该。”
“公主梦魇缠身,贫僧却说公主欲色难掩,侮辱公主,此为贫僧——一不该。”
“公主难以入睡,听经时睡着靠在贫僧身上,贫僧却误会公主别有用心,出言讽刺,此为贫僧——二不该。”
“公主不知那屏风外侧可视物,贫僧出言相辱,此为贫僧——三不该。”
“公主同那男子的婚约为假。贫僧听信片面之词,在心中认定公主是水性杨花之人。因带着对公主的偏见,是以一次次对公主产生误会,此为贫僧——四不该。”
寂玄说完,便直勾勾的看着元鸾。
他的目光宛如清尘的阳光,温暖而明亮,驱散了元鸾心中的迷雾。
他突如其来的坦荡,令元鸾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