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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记忆里堵他还债的那一批人……
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怎么会这样？
段清野没想到过去那个早就度过的节点会在这个时候复现，不由得有些心慌。
他握紧了行李箱的拉杆，没有回答。
刀疤脸不耐烦地皱紧了眉。
“呵，不承认是吧？”
“是有阵子没堵着你了，你就把我们几个忘了？”
“还是说，你觉得你爸坐牢了，欠的钱就不用还了？”
他一拳凑上段清野的脸，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的骨头都捏碎。
段清野踉踉跄跄爬起来，一踢行李箱，撞在刀疤脸的腿上。
“要钱就等我爸出来找他要，我不会帮他还一分钱！”
疼痛让他松开手，他眯了眯眼睛，抬手就是一拳要挥下去。
那攥紧的蕴着力的拳头在段清野的瞳孔中不断放大，心跳声震如擂鼓。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伴着雪花的残影闪过，拳头很快在眼前消失，一个巨大的身躯倒在了雪地里。
在纷纷扬扬的大雪里的人有着一张清冷的脸，那人无比眼熟。
记忆里的场景以这种方式还原了，段清野的心跳几乎在这一刻跳到了嗓子眼。
这种感觉总让他想起一个著名的心理学名词——吊桥效应。
现在的他和曾经的他就像是在吊桥上的那个人，他总是在这种时刻被夏知瑜救下来。
像是命运要他们这样纠葛在一起。
“哪里来的小姑娘，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刀疤脸啐了一口，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人。
夏知瑜眸光一冷：“半年前，9月13号那天的日子，还需要我帮你们回忆一下吗？”
她收回扔石头的手，看向这群混混，没有一丝畏惧。
9月13号，这个日期对段清野来说实在是有些熟悉了。
但是那一天他明明避开了……夏知瑜为什么还是会提到这一天？
段清野心里觉得不对，而刀疤脸听着夏知瑜的话却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
他脸上的刀疤抽动，脸色铁青，难看得像锅底灰。
“……行，算我们倒霉，走。”
他咬着呀说出这么一句话，随即招呼了那群人，匆匆离开。
段清野看着他们的背影，嘴唇颤动，开口问。
“那天……你是不是来过这里？”
他望着夏知瑜的眼睛，只想要一个答案。
夏知瑜却像是早就想到了他会有这个问题，她没有任何隐瞒地回答了。
“是，我在这里等你。”
“你没有来，我就叫人教训了他们，还请他们去派出所坐了半个月。”
她将那一天发生的事简略地说了，声音淡淡的，仿佛天上飘的飞雪。
白雪落在她的头发上，青色的衣服上也沾了一些，衬得她的脸在雪中越发出色。
夏知瑜的眉眼中凝着化不开的深情，她抬头望着段清野，唇角微勾，神色竟有着几分哀伤。
段清野从未见过这样的夏知瑜，她变得像是成为了另一个人。
他的心脏跳动来，夏知瑜的声音再度落下，在这雪天的傍晚是那样清晰。
“段清野，你别骗我，你是不是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