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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他三言两语，就将我钉在了原地不知所措，只能蹙着眉头回身和他辩解。

“先生，我刚刚已经将酒很稳的放在桌子上了。”

“屋里的监控可以照的到，如果您认为是我摔碎了酒，我们可以看一看监控。”

我不卑不亢的开了口，可面前的人却只是冲着我略有深意的笑，好半天才鼓了鼓掌，上前两步掐住我的下巴开了口。

“监控？”

“华庭培训的时候没和你们说过吗？包厢里的监控始终都是关着的。”

“一是怕拍到什么不该拍的，二是方便让客人得到客人想要的。”

“别说这屋里没有监控，就算这屋里有监控，你觉得你们那个主管，会帮你说话得罪我们这几个大客户？”

“知道你端上来的这瓶酒，今天要招待谁吗？”

“招待一个你我，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他说完话，便利落的甩开了我的脸，又转过身扣住了在卡座上看热闹的傅昭昭，神色挑逗的开了口。

“怎么办啊，亲爱的。”

“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前女友，想找经理给她撑撑腰，你说我们要不要让她看看，什么才叫一手遮天呢。”

江书怀笑，傅昭昭也就跟着笑，两个人像是咬耳朵一般缠绵了好半天，才按了按桌子上镶嵌着的呼叫铃，不用一会功夫，培训过我的经理就进了屋。

这经理是个人精，看了看屋子摔碎的那瓶酒，又看了看我和卡座上坐着的江书怀，几乎是没有什么犹豫，就将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厉声开了口。

“怎么做事的？怎么把贵客的酒摔碎了？”

“还不懂事点滚下去，重新给贵客送一瓶？”

这经理虽然一上来就冲着我动了手，可话里话外都是在给我台阶，妄图先苛责我，好让江书怀再也没有理由发作。

可是他高估了江书怀的人品，明明他已经将姿态放的很低，明明我已经碰到了包厢的大门。

可就在我将要推开，逃离这个压抑又难堪的包厢时，江书怀却笑着开了口，笑着抹杀掉了我所有的希望。

“酒我们就不要了，人留下就好了。”

“都说美酒配美人，既然美酒碎了，那总得有东西招待一会进屋的大人物吧。”

“经理，您说呢？”

江书怀的意思很明确，一会的大人物是个惹不起的货色，要么舍弃我这个小角色，要么由华庭承担怒火。

几乎是不用思考的抉择，那经理叹了口气冲着我摇了摇头，随即又挂上了一副标准的讨好笑容，转身出了门，临关门时才冲着屋里开了口。

“华庭包厢的监控不会开，您不必担心隐私泄露，祝各位玩的开心。”

“华庭欢迎您的到来，华庭会给您最好的服务。”

短短两句说完，门便又被关了个严严实实，我盯着那扇紧闭着的门，眼睛里一点光都不再有，像是失了魂的石像似的垂着脑袋，好半天才听到江书怀嘲讽的笑声。

“宋笙笙，看到了吗？”

“这就是穷人的命，卑贱的都不如路边的野狗。”

第十六章

“我和你说过的啊，你们这种底层人的命是最不值钱的，不论是你这个小乞丐，还是你奶奶那个老乞丐。”

“只要我说一句话，就能分分钟的碾死你。”

他说的话难听，但确实也是实话，可实话向来刺耳，我不想听，却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闭着眼睛装死，想让他一拳打在棉花上，想让他对我失去兴趣。

可江书怀没有，他只是盯着我的脸笑了好半天，才在我耳边悠悠的开了口。

“宋笙笙，你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老天太捉弄人了。”

我盯着眼前的江书怀，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两个人，像是脑子突然短路了一样，只是强撑着苦笑勾了勾唇，随即抬头盯着江书怀那张脸开了口。

“江书怀，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吗？”

我真的太想要一个答案了，仿佛只要寻求到一个答案，我就能够安慰自己。

“你看吧，宋笙笙，不是你的问题，你已经拼尽全力了。”

“是老天不好，是老天偏偏和你开玩笑。”

江书怀被我突如其来的苦笑砸的有些发懵，盯着我的眼睛好半天，才露出了几分怜悯般的笑意，随即伏在我耳边开了口。

“宋笙笙，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只是看到你的时候，我就会想起那段不堪的过去，那段我被亲生爸妈抛弃，从天堂跌进谷底的过去。”

“每每看见你的时候，就像是再提醒着我，提醒我是你和你奶奶给了我一口饭吃。”

“不对的，一切都不对，我不应该和你们两个在那个农村院子里过一辈子。”

“宋笙笙，只有你过得不好，我才能和你彻底割席，才能和曾经那段艰难的过去割席。”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些浑话，仿佛这些天里我受到的伤害和侮辱是我应该受的似的。

好半天我才消化了他所说的话，原来从始至终，有些人的恶是没有理由的，仅仅是一个荒谬至极的借口，就足以支撑江书怀同我和奶奶反目，就可以支撑江书怀对我做尽坏事。

一口气还没吐出去，江书怀就同我玩腻了这种把话说尽的游戏，捏着我的脖子就压着我跪在了那滩酒旁，玻璃的碎渣照进我的眼睛，映着有些刺眼的光，他嘲讽的笑着，像是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似的。

“酒挺贵的呢，舔干净吧。”

“笙笙啊，今夜过后，你就会知道，我和你的人生是截然不同的。”

“你依旧是小门小户来的，我也依旧是权利中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江书怀。”

我听着他的话，只觉得有些可笑，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笑着淌了眼泪，砸进地上的酒堆里。

他不太理解我在笑什么，只是蹙着眉头看着我，直到我开了口。

“权利的中心？”

“江书怀，给人当小白脸，也能挤进权利中心啊。”

“你还以为你是江家的少爷呢？”

第十七章

我说的话精准踩到了江书怀的雷点，他脸上的笑突然一顿，看向我的时候眼睛里满是阴郁，顶着腮好半天都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盯着我的眼睛。

屋里的气氛就这么静了下来，连震得人心脏颤动的音乐鼓点声都小了起来，我和江书怀就这么互相看着互相，无声的对峙着。

好半天，江书怀才又勾着唇，笑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他的笑里，隐隐约约的带了几分危险，盯着我的眼睛像是再想什么损招似的，好半天才想拎小鸡仔似的，拎着我的领子就将我拽了起来。

“宋笙笙啊，你的骨子要是能像你这张嘴一样硬的话就好了。”

“本来想着你乖乖舔干净酒，我就放你一马的。”

“可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想到了更好玩的游戏，我们一起来玩吧。”

他一边这样说，一边将手摸向了我的衣领，只听一声衣服的撕裂声后，我的领口被他彻底用蛮力撕了个大开，春光乍泄的瞬间，坐在卡座角落里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开了口。

“妹夫啊，等一会来的大人物玩腻了，能不能把她也给我玩玩吧。”

“看着怪白怪嫩的，扇上一巴掌，得红肿老久了吧。”

说话的人管江书怀叫妹夫，那大抵就是傅昭昭的哥哥，我看着他露出满口的黄牙，一脸猥琐的笑，心里一阵阵的反胃，就连手上的挣扎都更厉害了几分。

可我和江书怀的力量实在是太过悬殊，即使我再拼命挣扎，却仍旧半点也挣扎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往我的大腿深处去。

眼看着要被扒光最后一层遮羞布的时候，包厢一直禁闭着的门开了，来人指尖掐着猩红的烟，看见包厢中的狼藉时明显愣了一愣，可神色却丝毫没有乱，抬脚就绕过了我和江书怀，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冷眼环绕了四周，随后冷声开了口。

“傅经理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这么招待人的吗？”

“我的时间不多，不是拿来和你胡闹的。”

他声音冷，面上更冷，看着傅立叶的时候不威自怒，震得傅立叶好半天没有说话，还是江书怀脸上挂上了一副讨好般的笑意，松开了钳制着我的手，冲着卡座主位上的人开了口。

“简总，我们怎么可能耍您呢？”

“是这个小服务员，打碎了我们精心为您准备的酒，不承认就算了还对我们破口大骂的。”

“招待您的美酒没了，自然就得换种方式给您赔罪，哄您开心。”

“也不瞒您说，这小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