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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倒下的陈奎，舒兴阿面无表情，很快从房间外便进来几人，向舒兴阿行了一礼，便将已死的陈奎给抬了下去。 “杨回，立刻派人以我的命令去他们驻扎的地方传信，就说陈统领喝大了，在县衙歇息几日，让他们原地驻扎。” “另外再派人去将这里的事情禀告给总督恒春大人，务必要将其中利害告知与他。” 舒兴阿命令完之后，眼神看向门外，喃喃道，“接下来，就等他们回来了。” 在禄丰县歇息了一日的姚海川三人，旋即再次向着昆明城赶去。他们庆幸楚雄的官兵并未追赶上来。 再经过三四日的时间，终于是到了昆明城城外。 此时，昆明城县令王贺已经在城门口等了三日了，这也是舒兴阿的命令，让王贺必须亲自在城门口等着，等着姚海川一行人回来。 见到驾车的付一湘后，王贺急忙上前拦住了马车。 “敢问车里的可是姚海川大人呐？”王贺十分谦逊的问道。 马车内，姚海川十分疑惑，他未曾见过眼前这人。一旁的李依依小声告诉他，此人正是昆明城县令王贺。 知道其身份后，姚海川更为惊讶，自从他进入昆明城，并未与这位王贺县令有什么交集，为何此人会在此时此地拦在这里？ “姚大人，下官乃是昆明城县令王贺，前段时日你们抵达这里，下官因公务繁忙，故一直未能有空来拜见大人，这是下官的不是。如今下官候在这里，乃是受云南巡抚舒兴阿大人的命令，来此迎接姚大人。”眼见姚海川疑惑，王贺便解释道。 “舒兴阿？”姚海川心中警惕顿生，怎的又是此人？ 先前的回民动乱、石羊银矿，似乎处处都有此人的身影，现如今居然派昆明城县令在此候着，这究竟又有什么意图？ 既然如今看不清，姚海川便打算敌不动我不动。 “回大人的话，是的，舒兴阿大人命下官在此候着，他已经在县衙内候着大人前往了。”王贺继续说道。 “另外，舒兴阿大人说了，还请姚大人务必要前往，舒大人有要事与您相商。” 在王贺话音落下，只见周围守卫城门的那些官兵隐隐围了上来，似乎姚海川若是不答应，便会直接上强硬手段，逼迫姚海川就范。…
看着眼前倒下的陈奎，舒兴阿面无表情，很快从房间外便进来几人，向舒兴阿行了一礼，便将已死的陈奎给抬了下去。
“杨回，立刻派人以我的命令去他们驻扎的地方传信，就说陈统领喝大了，在县衙歇息几日，让他们原地驻扎。”
“另外再派人去将这里的事情禀告给总督恒春大人，务必要将其中利害告知与他。”
舒兴阿命令完之后，眼神看向门外，喃喃道，“接下来，就等他们回来了。”
在禄丰县歇息了一日的姚海川三人，旋即再次向着昆明城赶去。他们庆幸楚雄的官兵并未追赶上来。
再经过三四日的时间，终于是到了昆明城城外。
此时，昆明城县令王贺已经在城门口等了三日了，这也是舒兴阿的命令，让王贺必须亲自在城门口等着，等着姚海川一行人回来。
见到驾车的付一湘后，王贺急忙上前拦住了马车。
“敢问车里的可是姚海川大人呐？”王贺十分谦逊的问道。
马车内，姚海川十分疑惑，他未曾见过眼前这人。一旁的李依依小声告诉他，此人正是昆明城县令王贺。
知道其身份后，姚海川更为惊讶，自从他进入昆明城，并未与这位王贺县令有什么交集，为何此人会在此时此地拦在这里？
“姚大人，下官乃是昆明城县令王贺，前段时日你们抵达这里，下官因公务繁忙，故一直未能有空来拜见大人，这是下官的不是。如今下官候在这里，乃是受云南巡抚舒兴阿大人的命令，来此迎接姚大人。”眼见姚海川疑惑，王贺便解释道。
“舒兴阿？”姚海川心中警惕顿生，怎的又是此人？
先前的回民动乱、石羊银矿，似乎处处都有此人的身影，现如今居然派昆明城县令在此候着，这究竟又有什么意图？
既然如今看不清，姚海川便打算敌不动我不动。
“回大人的话，是的，舒兴阿大人命下官在此候着，他已经在县衙内候着大人前往了。”王贺继续说道。
“另外，舒兴阿大人说了，还请姚大人务必要前往，舒大人有要事与您相商。”
在王贺话音落下，只见周围守卫城门的那些官兵隐隐围了上来，似乎姚海川若是不答应，便会直接上强硬手段，逼迫姚海川就范。
沉思片刻后，姚海川开口道，“既然是舒兴阿大人盛情相邀，在下若再拒绝就不识抬举了，还请王县令前面带路吧。”
王贺急忙上马，由前带路前往县衙。
待到抵达县衙后，王贺领着姚海川一人前往后院，而付一湘和李依依则是被留在前院，并未让他们一起前往。
姚海川跟着王贺左绕右绕后，终于见到了舒兴阿。
在姚海川打量舒兴阿的时候，舒兴阿也在打量姚海川。二人心中都有一个判断，那就是眼前这人是个练家子，这是同为习武之人之间的一种莫名的感应。
“姚大人！”
“舒大人！”
姚海川丝毫不怯，直接在舒兴阿的对面坐了下来。
“久闻舒大人威名，今日得一见，当真是英武不凡。”姚海川一上来便是一番夸赞，他猜不透舒兴阿究竟意欲何为？故而想着先发制人。
舒兴阿笑了笑，“姚大人抬举我了，姚大人才是英武不凡。”
“不知今日舒大人请在下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姚海川面带微笑，看着对面的舒兴阿。
“姚大人果然是爽快人，那如此，我舒某就不隐瞒了，直言不讳了。”舒兴阿没想到姚海川如此直接，但这也省了自己弯弯绕绕，还不知怎么开口了。
“今日请姚大人来呢，一则是为了石羊银矿的事情，二则是为了如今围困在清真寺的马凌汉等叛乱回民的事情。”
舒兴阿一直盯着对面的姚海川，只见得说到石羊银矿的时候，即便姚海川已经极力镇定自若，但依旧是眼神一闪。
见此状，舒兴阿笑了笑，“想必姚大人前段时日前往楚雄，应当是知晓了石羊银矿里隐藏的事情了吧。”
说到这里，姚海川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舒兴阿居然如此之快就已经得到了石羊银矿的消息，这是出乎他的意料。
与此同时，姚海川脚下左右步斜跨，腰部抻直，若是一旦有变，姚海川便打算率先出手，以博取一丝先机。
“看样子，前几日暗中探查石羊银矿便是姚大人了。”见一试探，便试探出，舒兴阿笑了笑，并给自己面前酒杯斟满了酒。
“还请姚大人放下戒备，若是我要与你撕破脸皮的话，就不会是坐在这里与你饮酒了。”
舒兴阿直接将面前的这杯酒一饮而尽，但姚海川依旧是保持着左右步斜跨的架势，丝毫未动。
舒兴阿见状，便接着说道，“既然我们已经开诚布公，那我就直说了。”
“姚大人所猜的没错，石羊银矿所见到的事情，都是我做的，那些回民都是我杀的，那是因为那些贱民该杀，他们竟妄想夺取石羊银矿。”
“不过当初我倒是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滇地，回民的数量十分庞大，所以我为了隐瞒事情的真相，所以便下令封锁了石羊银矿，但仍旧有疏漏的，以致楚雄、临安那边的回民得知了消息，四散而逃。”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滇地各处，这引得很多回民都是躁动不安，虽然我已经命令各地的绿营兵出手镇压，但这些贱民当真是可恶，杀之不尽，以致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说到这里，舒兴阿停下了，继续将自顾将酒斟满，缓缓将酒杯端起，细细品尝起来。
对面的姚海川脸上是阴晴不定，他听到舒兴阿当面承认了这些事情，心中已经震惊不已。但他又想不明白为何舒兴阿会当着自己的面，告知自己这些事情，难道就不怕自己向朝廷告发吗？
“舒大人所说的这些事情，骇人听闻，在下......”姚海川本想起身直接告辞。
但被舒兴阿摆了摆手，示意姚海川先别着急，开口道，“姚大人，你觉得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事，你今日还能走得出这县衙吗？”
这话一出，姚海川顿时全身绷紧，拳头紧握，面色阴沉，死死看向对面舒兴阿，但见舒兴阿有任何动作，姚海川已决定自己便在第一时间出手制住他。
“姚大人，别这么紧张，这世上凡事都是可以商量的不是？”舒兴阿倒似乎并未将姚海川的警惕看在眼中，直言道，“今日我既然把你请过来，就是想要跟你做笔交易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什么交易？“姚海川问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些事都是我做的，我自然就想你莫要将这些事告知朝廷。而我会帮你彻底掌握此次前来昆明城的一千兵，并且我还会调集滇地所有绿营兵共同镇压那些叛乱的回民，这镇压回民的功劳便是我送与大人的一场富贵，不知这些可否换姚大人一份承诺啊？”
舒兴阿的一番话，让姚海川听的都愣住了，这哪里是交易，简直就是亏本的买卖。
“不知舒大人如何帮我掌握那一千兵呢？”姚海川有些不信，毕竟还有一位陈奎在那儿。
听到姚海川的问话，舒兴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既然问了，那便是有了交易的缺口，也就是说姚海川心里是有这个意向了。
“这个你放心，不就是一个陈奎吗？我已经帮你处决了，并且我会向外昭告，此人暗中与叛乱回民内外勾结，意欲要攻取昆明城，后被我发现，立即斩杀，如此一来，他也算是死的名正言顺了。”
舒兴阿已经将一切都想好了，前几日杀陈奎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听到这话，姚海川后背已是沁出冷汗，他着实没想到陈奎居然已经被杀死，并且眼前这位云南巡抚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
“怎么样？这笔交易，姚大人你是做？还是不做啊？”舒兴阿颇为玩味的看着对面的姚海川，眼神当中满是胜券在握。
经过一番沉思之后，姚海川终是身子一软，瘫坐在椅子上，此时此刻，发生的这些事情，已然由不得他有其他的选择。眼前这位舒兴阿远超出自己想象中的城府，自己所预料的一切事情都被他算计在内。
甚至是将要选择的道路，都被舒兴阿给算计在内。
“舒大人当真是深谋远虑，在下佩服不已。”姚海川忍不住叹了口气，出言道。
舒兴阿见状，脸上笑容更甚，站起身来亲自给姚海川斟了一杯酒，并给自己也斟满，并举起酒杯。
“那姚大人，咱们之间便算是做成了这笔交易，日后嘛，还望姚大人回京以后能够在怡亲王面前替我美言几句，也不枉我如此费尽心思的帮助大人。”舒兴阿紧接着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姚海川也是端起酒杯，看着酒杯中荡漾的酒水，里面映照出自己的脸庞，纵然此时心中五味杂陈，但依旧是一抬头、一闭眼，将这杯中酒也一饮而尽。
原来如此！
只是这杯酒饮下，先前自己的江湖道义似乎也随之而去了。
作者的话
叶白元
作者
2024-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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