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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如雷坐在马桶圈上,望着墙上的小孔出神。
“如果何娜在包厢里遇害,那包厢里应该也有一个被藏起来的小孔。”
“对,再回去看看?”苏力问。
“嗯,”郝如雷点点头,“再去一次,但这次,咱们不能只看 4 号包厢。”
“什么意思?”
“同一层的包厢的装修应该都是差不多的,咱们在一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郝如雷说,“如果 4 号包厢的某些东西被隐藏了,那么跟其他包厢一对比,我们就能大致看出来少了什么。”
“对啊,我咋没想到,”苏力拍了拍脑袋。
“路还长着呢,别着急,”郝如雷站起来,拍了拍苏力的肩膀说,“走,再探金凤凰。”
二人开车折回金凤凰 KTV,这会儿,已经来了一些工作人员。
“呦,二位警官,怎么又回来了?”徐来领着四个维修工人,“二楼有个包厢卫生间门坏了,我得带人去修一下。”
“你忙你的,”郝如雷说,“帮我们刷下卡,我们上四楼再瞅瞅去。”
“啊行,”徐来来到电梯边,按下电梯按钮,“这是我名片,上面有我电话。冯总吩咐了,百分之百配合。”
“谢谢你,徐经理。”
电梯到了,郝如雷和苏力进入电梯,徐来给刷了个卡,电梯就带着他俩上四楼去了。
这回他俩直奔了 VIP1 包厢,推开卫生间门的时候直接愣住了。
“4 号包厢卫生间的瓷砖不是上白下绿吗?”郝如雷有些吃惊,“这咋上白下红呢?”
“看看别的去。”
二人又依次看了看 2 号、3 号、5 号和 6 号包厢,卫生间的瓷砖配色都是上白下红。
他们回到 4 号包厢的卫生间里,盯着上白下绿的瓷砖,陷入了沉默。
卫生间被重新装修过了。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

如果有血迹喷洒到过墙面上或者地面上,那么瓷砖缝里很有可能会有血迹残留。
余光伟一定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把卫生间里的瓷砖都砸了,重新装修了一遍。
动机或许对得上,但证据已经完全消失了。
只有证明何娜在 KTV 包厢里就遇害了,才能坐实余果的犯罪嫌疑。
否则,真相将会石沉大海。
整个案子办下来,郝如雷窥见了太多搅和在这件案子里的人心。
它们大部分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和形状,但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何惧的心。
郝如雷并没有跟何惧有过任何直接的对话,他甚至没见过能动的何惧。
就在他身处于这个何娜曾经可能遇害的地方查案的时候,何惧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他原本只是一个想找回女儿的父亲,却很有可能是受人唆使的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钢筋穿过何惧身体的时候,距离心脏,只有一厘米。
目前,这颗心还在一具沉睡的身体里面艰难地跳动着,或许,是在等一个结果。
确实有过很多因为证据不足而无法定案的情况出现过,郝如雷自认不是什么智商超群的神探,但他不想就此放弃。
他想给何惧这个结果。
郝如雷揉了揉眼睛,刚要再去其他包厢看看,却忽然发现苏力正俯身趴在地上。
“干嘛呢你?”
“你看这儿,”苏力用手指了指卫生间门内侧的左下角,“你看这个门挡块,上面好像有奇怪的痕迹。”
郝如雷也俯身趴下去看。
门挡块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固定在地上,一部分固定在门的左下角。
两部分间有磁性,也有缓冲,可以定住门,也可以防止门撞到墙上,造成墙面或者门上玻璃的损坏。
郝如雷顺着苏力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门挡块固定在门左下角的部分的接触面上,有几个平行于地面的一两毫米长的划痕。
“这……”郝如雷跟苏力对视了一眼,又看向固定在地上的门挡块,不自觉提高了声量,“这两部分撞在一起,不会形成这样的痕迹!”
“对!”苏力有些激动地说,“会不会是钉子?”
“嗯,这个划痕,应该就是被钉头的侧面刮擦造成的。”郝如雷再次低头确认,并极力平复着正在逐渐升高的心率,“这说明,这个门挡块很可能损坏过,更换前曾用钉子暂代过。如果钉子出现在这个位置……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苏力赶紧掏出手机:“我给徐来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徐来上来了,郝如雷问他这个门挡块 2014 年 6 月 8 日当天是不是坏的,徐来直挠头,说自己当时还没在这儿上班。
“我给你叫维修师傅吧,他们最老的在这儿干了七八年了,”徐来说着,也打了通电话。
又过了一会儿,四个维修工人上来了,一进包厢,都被灵堂吓了一跳。
“老孙,你来看看,这个门挡块,2014 年的时候,坏没坏过?”徐来问其中一个最老的维修工人。
老孙看了看说:“坏过啊,有印象,我记得我刚把新的安上,这屋墙砖地砖就都给刨了。”
“具体是什么时候坏的?”郝如雷问。
“哎呦,记不太清了,五六月份吧?”老孙摸了摸眉毛。
“是不是 6 月 8 号?那天高考结束,”苏力提醒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参加高考,”老孙很实在地说,“我能说出来的就是五六月份——老张,当时你也在呢吧?”
另一个维修工人老张说:“是高考那阵儿,我记得是。”
“那你们换上新的门挡块之前,用什么挡的门?”郝如雷问。
“往那丝孔里塞了根水泥钉子,”老孙说,“换上以后,我就给拔了。”
“钉子呢?”郝如雷意识到,钉子上可能会残留血迹或者其他生物组织,如果能找到,那将是铁证。
“钉子?”老孙面露难色,“真不知道,一根儿钉子……上哪儿记得住去?”
“想!”徐来说,“想出来,这个月底薪加五百。”
“这么值钱啊……你加一千我也想不起来呀,”老孙直挠头,然后开始满屋子转悠,“能搁哪儿去了呢?”
郝如雷和苏力对视一眼,刚热乎的心又凉了半截儿。
“孙哥,你还记不记得,前年差不多那个时候,咱们大批量地用过一回钉子?”维修工人老张似乎想起了什么提醒道。
老孙转过头看了老张一眼,猛一拍手:“对对对对!想起来了!”
哪儿有铁证??
水泥钉不是铁的吗?
这个铁证妙啊
27.醒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郝如雷走进食堂,正碰上支队长从里面出来。
“有林涛的消息吗?”支队长问。
郝如雷说:“协查通告又往全省各市和邻省发了三遍,暂时还没有任何消息。”
“好,”支队长没多说什么,冲郝如雷笑笑,匆匆走开了。
郝如雷和逄英明走进食堂,取餐盘,打完饭,找了张空桌子,坐下吃饭。
这时候,一个女警坐在了郝如雷身边,他回头一看,是夏涵。
“你咋来了?”
“我送点材料,顺便蹭个饭,”夏涵笑吟吟地说,“一会儿出去的时候正好帮我刷下饭卡。”
“行,”郝如雷问,“秦周呢?”
“他啊,休婚假,”夏涵说,“这你都不知道,咋当的师父?”
“嘿嘿嘿嘿,小郝,你徒弟批评你了,”逄英明笑起来,“要我说你这当师父的确实不合格,肯定是偏心眼儿,要不怎么一个都休婚假了,一个还没对象呢?”
“逄哥,这可不兴问哈,”夏涵笑道,“已经在相亲了。”
“啊?啥时候的事儿?”郝如雷说,“那我可得帮你好好把把关,别看走眼了……现在这年轻小伙子,伪装性特别强。”
夏涵听出,郝如雷的话指向的是白业。
“余果那案子判了吗?”夏涵问。
“应该快开庭了,”郝如雷有所联想,“也不知道何惧啥时候能醒。”
夏涵扒了一口饭说:“这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