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暮卿君色小说完本+番外(云暮卢靖)畅享阅读
俞白扭头就走,“你不帮就算了,本世子凭自己也能走出这京城。”
云暮嗤笑了一声:“就凭你,你信不信只要你靠近城门,便有百弓对准你的后背?世子,皇上只是病了,不是傻了。”
“我又没说不帮,只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
三日后,几个农户推着一辆空无一物的木板车往城门口的方向而去,守城的侍卫对着路引打量了几眼,手一挥便将人放出了城。
直到再也看不见城门,几人终于卸下伪装,其中一个赫然是俞白,而他身旁的几人正是沈聿明派去江南寻辛百草的手下。
俞白朝京城的方向看了一眼,手抚上心口,他心道:“就这样吧,或许出去一回就能把人放下了。”
云暮立于城墙上,看着几人渐行渐远,她的身旁站着的男子和俞白竟生了张一模一样的脸。
“大人为何要帮世子出京?”
云暮摇头不语。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西南多小国,地势易守难攻,想收服他们并非易事。梁文帝最多还能坚持三个月,此后京城必会大乱,俞白不在,她只用保下老侯爷和长平侯夫人,会轻松不少。
“回去吧。”
瓶中的药慢慢见了底,云暮手头里的赤焰虫也越发少,沈聿明慢慢发现了不对。
他探向云暮的手臂,穿了四件衣裳,又披了狐裘,但她整个人还是冷如冰块。
“你怎地这般凉?”
云暮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斗篷忘在了布政坊,这是安叔才拿来的,手脚冰凉实乃正常。”
沈聿明半信半疑地给她号了个脉:“你当真没生病?”
云暮立眉竖眼:“王爷这是在咒下官?”
沈聿明大呼冤枉:“旁人想让孤关心两句都难,你倒好,孤的担忧在你这里成了诅咒。”
云暮不想他再追问,便岔开话题:“俞白送到了吗?”

如今梁文帝将朝中之事都交由沈聿明等人,他忙得脚不沾地,云暮已经有几日没见过他了,他的人行事靠谱,长平侯府那边也没有纰漏,俞白那边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提到俞白,沈聿明的醋坛子又打翻了,“本王还没问你呢,好端端的,为何要帮他,你忘了他那日说的话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算计
西南及润州频频传来大捷的消息,梁文帝喜不自胜,连在宫中设宴三日。
只是云暮左等右等都没等到辛百草的消息。师兄早前传回的信说师父只在谷中停了几日便往西南去了,这么久没有消息,难不成是出了什么意外?
云暮愁得连前面何时站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云将军举荐有功,下官敬您一杯。”
云暮毫无反应,直到面前的人又唤了几声,她才疑惑抬眸。
“何事?”
“云将军慧眼识珠,举荐长平侯领兵前往西南平乱,下官心悦诚服,特来敬您一杯。”
云暮依旧是懒懒倚在圈椅里的姿势,“你言重了,长平侯少时便与老侯爷为大梁开疆拓土,对大梁和皇上忠心耿耿,即便无本将军举荐,他亦会为大梁再次征战沙场。”
那人的脸羞红了一片,“是下官狭隘了。”
云暮终于直起身子,端起茶杯碰了一下他的酒杯。
梁文帝的目光在云暮身上逗留了片刻,而后便放在了不远处的俞白身上,他朝对方招了招手,“俞白,上前来,让朕看看你。”
“俞白”恭敬地朝他行了一礼,全然不复往日那般亲近。
梁文帝指着他对淑贵妃笑道:“你瞧瞧,皮猴长大了,稳重了不少。云风三天两头和朕诉苦,说不知该拿这小子怎么办。早知如此,朕就该早些派他出去领兵才是。”
淑贵妃捂嘴笑道:“那也得皇上舍得放人出京才是。”
“俞白”勾出一抹苦笑,“皇上和贵妃娘娘快别笑话臣了,父亲不在家中,祖父的身子也总不见好,母亲一人操持侯府,小子再不懂事,爹回来后,板子可是少不了的。”
梁文帝被他的话逗笑了,心中的疑虑也散了,他指着云暮道:“还得多亏了云大人劝说,否则朕是舍不得让你爹去那等穷山恶水之地的。”
“俞白”眼中划过一道怨恨,他对着云暮的方向笑道:“是该和云将军好好道声谢。”
梁文帝满意一笑,命吕梁将桌上之酒送到俞白面前,“朕听说前些日子云将军派人送你回了府,你却和他吵了一架,去和他赔个罪,朕就在这里看着。”
云暮一直关注着那边的一举一动,见“俞白”端了被酒来,她扯出一抹笑,“世子。”
满满的一杯酒,就算“俞白”走得再慢,还是撒出来不少,等到云暮面前时,只剩下半杯。
“云将军,多谢。”
云暮端起茶杯,和“俞白”的酒杯轻轻一碰:“世子谢的是哪一件事?”
……
初时的和谐已经消去,两人最后不欢而散。云暮冷眼看向梁文帝,却得了对方的一个笑。
茶水喝得太多,云暮趁人不备出去了一趟,从茅房出来后,她发现放在门前的灯笼已经没了踪影,她转动双目,不着痕迹地扫了周围一圈。
宫宴莫说刀剑不许带,就连匕首都不行,好在她随身带了银针。
云暮指尖闪过银光,她行了几步,又折了一段树枝充作武器。
路过一个拐角时,一个小太监忽然滚至她面前,“云将军,求您救救小福子吧,他快死了。”
云暮的戒心本就重,她一脚将人揣出去,“放肆。”
那个人影又重新爬了回来,对着云暮直磕头:“云将军,求求您救救小福子吧,他真的快不行了。”
走路无声无息,被踹了这么重的一脚后,就连一声闷哼都不曾发出,云暮信了他才是假。
但她想搞清对方是何阴谋,便问道:“小福子是何人?你同他是什么关系?”
小太监见有戏,忙道:“回将军,奴才小顺子,小福子是奴才的同乡,这几日他高烧不退,灌了好几副药都无用,眼看人快要熬不住了,这才出此下策来请将军去看上一眼。”
云暮眯着眼看他:“你可知本将军师从何人?”
小顺子道:“将军师从神医辛百草,大梁无人不知。”
云暮朝他伸出手:“你既知晓,就该付诊金,除去皇上和后妃,要本将军看病的,一律得先付百两诊金。”
小顺子咬咬牙,将荷包里的碎银都倒了出来,“云将军,奴才只有这些了。只要将军救小福子一命,奴才来日结草衔环报答您的恩情。”
云暮掂了掂荷包,不多,但也有五、六十两,她感叹道:“他与你不过只是同乡,你无需对他这么好。”
小顺子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依旧镇定,“将军,小福子曾救过奴才的命,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