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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有点急。
下意识推开赵菱，声音哑得像破了：“陶月桂有没有说她去哪儿？”
赵菱脸色一变。
“哥！你什么意思？！”
她猛地推开他，眼眶红了：“以前你娶她，心里想着我，现在她走了，你还问她？！”
“你不是不在乎她吗？！”
她声音尖得像刀子：“别告诉我你喜欢上她了！”
12
项浩轩眉头皱得死紧。
他刚要开口，赵菱突然转身冲上二楼。
站在栏杆边，像要往下跳。
“赵菱！”
他厉声喊。
“哥！你现在就回答我！”
她站在那儿，泪水糊了一脸：“你是不是喜欢她了？要是是，我现在就跳下去！”
她作势要跳。
项浩轩瞳孔一缩，大声喝止：“菱儿！别闹！”
“那你就答应我！跟我在一起！”
她哭着喊：“不然我就跳！”
项浩轩闭了闭眼。
太阳穴突突直跳。
最后，他妥协了：“…好，我听你的。”
赵菱一下子笑了。
从二楼跑下来，扑进他怀里：“哥！你终于是我的了！”
项浩轩抱着她。
却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助理站在旁边。
硬着头皮问：“项总，那陶小姐那边…还联系吗？”
赵菱猛地抬头。
恶狠狠瞪着他：“联系什么？！她就是个工具！现在跟我哥没关系了！你敢联系，我就让我哥开了你！”
助理看向项浩轩。
眼神复杂。
项浩轩闭了闭眼。
挥手让他先走。
助理叹了口气。
转身离开。
最后一句，他没说出口——
项总，希望您别后悔。
接下来的几天，赵菱像块黏糖。
一刻不离地缠着项浩轩。
她拉他去逛街。
指着橱窗里最贵的包，撒娇说想要。
项浩轩刷卡买下。
她要去新开的餐厅打卡。
排队三个小时，他也陪着。
她突发奇想要去游乐场。
他推掉会议，陪她坐摩天轮。
她要他像热恋的情侣一样宠她。
项浩轩全都答应。
她想要星星，他给她摘。
她想要月亮，他给她买下整座天文台。
可他的眼神，始终冷得像冰。
这天，他们在一家新开的餐厅吃饭。
项浩轩中途出去接电话。
赵菱吃完甜点，正要走时，碰上个熟人。
“菱儿！好巧！”
那女孩惊呼，眼神往她身后瞟：“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啊？也太好看了吧！”
赵菱得意地抬下巴：“我哥。”
“你哥？！”
女孩捂嘴夸张地喊：“他对你也太好了吧！我刚偷看了半天，他全程给你夹菜，连果汁都帮你倒好！”
赵菱被捧得飘飘然。
嘴角笑得越来越大。
“他看你的眼神好温柔啊。”
女孩继续说：“跟看女朋友似的，你们不会…”
赵菱笑容一僵。
“不许胡说！”
她赶紧打断，语气硬邦邦的：“他是我哥，亲哥。”
女孩愣了愣。
讪笑着说：“哦哦，抱歉…”
等人走后，赵菱一回头。
看见项浩轩站在不远处。
神色淡淡地看着她。
她心一慌。
挤出笑跑过去：“哥，你打完电话了？”
项浩轩低头看她。
“嗯。”
“你…听见什么了吗？”
她小心翼翼问。
他唇角微勾。
眼底还是那副宠溺的模样：“我该听见什么？”
赵菱松了口气。
撒娇道：“没什么！吃完了，我们走吧！”
项浩轩伸手想拉她。
她却下意识躲开，干笑：“等、等上车再牵，这儿人多…”
他没说话。
收回手，转身往外走。
上车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餐厅。
赵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疑惑地问：“哥，你看什么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
淡淡地说：“没什么。”
只是想起，这餐厅刚开时，我缠了他好久，非要他带我来。
那天，他晚了三个小时。
到时，我已经点了一桌子菜。
还特意穿了他随口夸过的那条裙子。
见他来了，我笑得像得了全世界。
“哥？”
赵菱的声音把他拉回来。
他收回目光。
转身上车。
晚上，他们回老宅吃饭。
项氏夫妇还不知道他离婚的事。
见我没来，随口问：“月桂呢？怎么没一起回来？”
项浩轩刚要开口。
赵菱抢先说：“她有事，今天来不了！”
项父点点头。
又看向赵菱：“菱儿，你也不小了，该考虑婚事了。我挑了几个好人家，改天你看看。”
赵菱乖巧地应：“好，我听爸的。”
桌下，她的手悄悄捏了捏项浩轩的掌心。
像在哄他。
项浩轩低头。
没说话。
回别墅的路上，赵菱撒娇：“哥，刚刚爸说的那些，我就是应付，你别生气哦！”
他脸色平静。
“嗯。”
洗完澡，他掀开被子。
却看见赵菱穿着薄裙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