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匏瓜读后感摘抄

分类: 经典文章  时间: 2021-11-27 16:2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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匏瓜读后感摘抄

《匏瓜》是一本由刘勃著作,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2,页数:36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匏瓜》读后感(一):丧家之犬

吕欣绘

孔子适郑,与弟子相失,孔子独立郭东门。郑人或谓子贡曰:“东门有人,其颡似尧,其项类皋陶,其肩类子产,然自要以下不及三寸,累累若丧家之狗。”子贡以实告孔子。孔子欣然笑曰:“形状,末也。而谓似丧家之狗,然哉!然哉!”

译文:孔子到了郑国,与弟子们走失散了,孔子一个人站在外城的东门。郑国人有看见了就对子贡说:“东门有个人,他的额头像唐尧,脖子像皋陶,肩膀像郑子产,可是从腰部以下比禹短子三寸,一副狼狈不堪、没精打采的样子,真像一条丧家狗。”子贡见面把原话如实地告诉了孔子。孔子高兴地说道:“他形容我的相貌,不一定对,但说我像条丧家狗,对极了!对极了!”

(这段文字只是为了凑字数,俺只是为了发这张图

《匏瓜》读后感(二):一不小心,就读完了

今年碌碌,为稻梁谋,好久没读书了,久到怀疑自己已经失去了读书的能力

所以周末花了一天的时间,读完刘勃老师的《匏瓜》,心里这份喜悦吧,中年男人枯木逢春,原来我还行!

当然这主要归功于书的可读性。书的开本、纸张都比较舒服,盈盈可握。二十万字,不长不短。刘勃老师特有的文风,深刻却又平和,轻松易读,但绝不俗气。总的来说,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不会给人一种“我艹!我在读孔子传”的精神压力,而是“从前有个老头叫孔丘……”

一不小心,就读完了

我上一本读过的写孔子的专著,是李零老师的《丧家狗——我读论语》。两本书的精神内核,有相通的地方,但差异也很明显。

最直观的差异是书名,《丧家狗》显得过于认真了,李零老师以一种比之前人显得轻松、比之后人又显得严肃的态度,论证孔子也是一个人,用的方法是训诂,去解读《论语》,总体还是偏学术,读起来并不轻松。

好在我当时年轻,经常不自量力,又经常自以为是,强迫自己读完全书,到现在差不多忘个精光,只留下“这书读得好累”的印象(但在李零老师那一辈学者看来,可能这书已经浅得不能再浅了,再觉得累,那老夫真无能为力了)

《匏瓜》这名字一看让人不知所云,搞明白意思之后,又觉得这个名字不太孔子,倒有些庄子,有点戏谑了。

刘勃老师从辨析《史记.孔子世家》中孔子生平真伪的角度入手,用历史考据的方式(说真的,刘勃老师真的很擅长历史考据,读他写的历史,有一种看侦探剧的爽快感,强烈推荐《司马迁的记忆之野》),考据孔子行踪轨迹。

我们常说,认识一个人要听其言、观其行。孔子的“言”以及后人阐述的圣人之言,实在太多,话题实在太大,是个无底深坑,于是刘勃老师就缕了缕孔子的“行”,看看他过做什么,这样大致也能感觉,孔子是怎么样一个人。

刘勃老师其实蛮不留情面的

《丧家狗》是孔子的理想在现实中无法实现,处处碰壁,自谑如丧家之狗

《匏瓜》不仅说孔子过往不得志,还揭示孔子以及孔子的理念将来也不会得志,它就像个葫芦,是个好看的装饰品,但缺乏实用价值

汉宣帝所谓“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是之谓也!

伟人所谓“万世皆行秦法度”,是之谓也!

所以,如果放到民国前,李零老师会被老夫子骂,但老夫子骂归骂,多少有点心有戚戚焉。刘勃老师的处境则可能危险得多,搞不好要被少正卯掉

因为这是挖了“为万世开太平,为往圣继绝学”的根呀

《匏瓜》读后感(三):《匏瓜》:吾岂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

对孔子,我一直谈不上喜欢。从小到大,他出现的地方,无论画像还是语录,都是老夫子有教无类、因材施教、苦口婆心的样子。当然,这很大原因是我从没主动去了解过他,也没有读过除了课本以外关于他的内容。

所以当刘勃写了这本关于孔子的书后,其实我并没有很想看。

但这几年看很多人文历史类的书籍,大家都会谈到儒家或儒教文化对中国的影响,加之刘勃此前的《失败者的春秋》《战国歧途》《司马迁的记忆之野》给我留下的印象也挺深的,他讲(写)述(作)的方式我也很喜欢,于是就开始看这本。与看书前设想的不一样。

“吾岂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

其实在看《战国歧途》的时候,我就有这么一个感觉,孔子的伟大正是他自身命运性悲剧的地方:所谓礼的崩坏,除了生产力发展、人口增多、无地可封等等因素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教育的推广。

孔子提倡的仁——礼是一种规矩,各个阶层都有自身的身份与职责,但有教无类让很多人,特别是“士”一类的人更多的参与进了政事,打破了阶层的固定性,并随着上述诸多原因一起摧毁了礼制的社会基础。

孔子想让大家复礼,只能让人先克己,但无论是烂大街的熵增,还是欲望与懒惰推动社会发展,“克己”都是不现实的。

但要因此说孔子是一个一门心思撞南墙、殉理想的人,又不像。

刘勃写的并不是所谓真实的孔子,而是他在《孔子世家》《左传》《论语》《春秋》等书里,以及他自己的推测中描绘出的孔子。

这个孔子仍旧没有太过鲜活、具体的形象,因为我们始终缺乏真实的材料,而千百年来,每一个人、每一个朝代都为自己的需求而描绘着不同的孔子,因此《匏瓜》里的孔子,只是刘勃的孔子。

看历史,不能以结果推原因,更不能以当下揣测过往。

孔子有生之年都不认为自己是圣人。而在刘勃笔下,孔子也始终都是人,一个幸运的人,一个有强烈身份认同需求的人,一个有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人,一个有好恶的人,一个有焉能系而不食的渴望的人。

在刘勃笔下,如果说孔子跟我们有什么不同,除了他本身的开创性外,就只是他处的时代。

也如同在看梁启超的《李鸿章传》时一样的感觉,当时势已造就时,英雄之所以是英雄,则在于自身的奋斗了。

但孔子之所以是孔子,在刘勃看来,则不单单是时势与英雄的关系,而是历代、历派对孔子的需求。

这是让我感到最悲伤的事。 我居然为孔子感到悲伤。

我真是太狂妄了。

看完这本《匏瓜》,我仍旧谈不上喜爱孔子。但我确实喜欢刘勃笔下的这个孔子,因为我喜欢直面自己的欲望,而又能克制住这种欲望。“吾岂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鲜活而可爱。

至于随心所欲不逾矩,想来并不是这个时代的需求。

《匏瓜》读后感(四):好大一只瓜

这本小册子,是孔子的传记。

孔子传当然早有很多种,我读过而受到较大启发的,主要是以下这些:

李长之《孔子的故事》

这是青少年读物,文字清浅可诵,但对孔子的体会,却绝对不浅。如果对孔子一无所知,首先读这本,大约是最好的。

钱穆《孔子传》

个人读钱穆的著作,感受最深的就是他太善于发现疑点,提出问题了。

宾四先生对传统文化的感情太深,导致很多事情上他的看法,使人觉得情人眼里出西施,但你仍不得不佩服他提出的问题。

这就是大师吧。

我读钱穆的《孔子传》,感觉就是在读一本习题集——只是书里提供的答案,未必可以奉为圭臬。

钱穆之后的孔子传,则往往就是在解答这本习题集。我这本小书,一样也不例外。

匡亚明《孔子评传》

真诚信仰马克思主义又对孔子充满了“温情与敬意”的前辈学者。这种思路下写出来的孔子传,其实也是无可取代的。

顾立雅《孔子与中国之道》

文献不太熟又对中国文化怀有善意的西方学者是怎么看孔子的。我觉得最有趣的地方是,他总是倾向于否认孔子所取得过的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但不是想贬低孔子,而是觉得这样越发能凸显孔子的人格之独立、精神之超越、思想之伟大。

何新《圣·孔子年谱》

虽然很多地方怪怪的,但是问题意识和编排史料的方法,真是有一种特别的聪明。

不可全信,时有启发。

也可知,虽然相信“希腊伪史论”的大多是傻子,但提出者可绝对不傻。

李零《去圣乃得真孔子》

应该怎样读《论语》,李零先生《丧家狗》一书里的导读部分,仍是极好的文献综述。

这书是《丧家狗》的提炼升级,书名已经说明了主旨。可以说,之后出现的孔子传,多多少少都在李零先生的笼罩之下。

李硕《孔子大历史》

2019年上半年,我在蜻蜓fm讲了一遍《孔子世家》,然后准备把讲稿整理成书,这时读到了李硕老师的这本书,只读了开头几章,就放弃了自己的计划,因为觉得虽然有些具体问题看法不同(如孔子和孟孙氏的关系,对阳虎的评价等等),但大判断往往差不多。

于是就去写了《司马迁的记忆之野》《天下英雄谁敌手》两本书,和其它一些文章。

疫情期间可支配的时间多一些,把《孔子大历史》比较仔细地读了一遍,觉得细部处理,差别也还是蛮大的。主要是,他加法做得多些,我减法做得多些:对《史记》里一些很奇怪的记述,李硕老师的办法是构想了复杂的情节,使之变得合理;我则觉得,司马迁本来疑以传疑,太不合理的东西,指出其不合理,就不必多说什么了。

当然,加法还是减法无所谓对错,只是一只瓜的不同吃法。

所以,我这本还是写了吧。

书写得挺快,毕竟孔子是十几年来每年都要至少讲两遍的。素材甚至段子,都是攒了很久的。

书名应该是什么,犹豫了很久。

本书的编辑许禄老师建议,把原本“余话”的标题,“世上有无真孔子”作为书名。我觉得出乎意料的合适,因为本书经常罗列关于孔子生平的某个细节的各家说法,无意辨析真伪,只是展示为了满足不同时代的需求,借着孔子开脑洞的手法,可以有多么清奇。

可惜出版社那里未获通过。

于是选了“好大一只瓜”,但换成了同样口语化,却因为年代隔阂而显得古雅的叫法,“匏瓜”。

所以说一下语言风格的问题。

众所周知,文风所展示的,往往就是作者的社会等级。

罗马帝国贵族子弟的拉丁文训练,基本方法是维吉尔的文风写一下A事件,用凯撒的文风讨论下B问题……经受过这种训练最大的好处就是,几句话一写,就可以判断出是不是本阶级的人。

坏处则是,陈述事实表述观点的能力,未必会因此得到提升,对平庸的作者而言,尤其如此。

帝国后期有一位名叫昆图斯·奥勒留·叙马库斯(Quintus Aurelius Symmachus)的元老,他留下来7篇演说和900多封书信,是那个年代作品最多的人之一。以至于后世的史学家们愤怒地说:“从没见过有人写了这么多内容却什么都没说。”

如果这些历史学家来读读中国的八股文或酬酢文字,想必就不会这么说了。写了很多而什么都没说,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

其实不论中国还是罗马或是其他什么地方,这一点是很类似的,掌握某种写作技能,主要目的就是彰显自己属于某个圈子。

口语则经常是最被鄙视的语言。

对思想贫乏灵魂干瘪而急于彰显品味的人来说,瞧不起口语,是最廉价的炫示优越的方式。我可以什么都不懂,但至少我不用口语啊。

对拥有话语霸权的人来说,口语则意味着潜在的不可控,是值得警惕的危险之物。

在书面语的世界里,只会口语的大众,往往就成了失语的众生。

这本书写孔子,用的是司马迁搭建的基本框架。这两位,却刚好都是特别重视口语的人。——当然,他们的语言资源丰富广博浩如烟海,不过口语输出,始终是最重要的技能。

孔子说过这样的意思,口语表达思想虽然也有局限,但还是胜过书面语。不止如此:

一般理解,雅言是西周以来的官方语言,类似今天的普通话。

孔子读《诗》《书》和行礼的时候,都用雅言。换言之,他的教学活动中,其余部分,用的都是更便于平民学生理解的大白话乃至方言。

二千多年后读来,《论语》中仍有一股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很大程度上正源于此。

司马迁更不必说了,他写上古史,很重要一个工作就是把商盘周诰诘屈聱牙的《尚书》,转化为西汉人更容易理解的表述。发议论的时候,他经常来一句“谚曰”“鄙语有之”……也就是流行语是这么说的。至于写到战国秦汉间的人物,他使用了多少口语而使得人物变得更鲜活生动,在中文系早是有许多专门的研究了。

当然,孔子和司马迁都不是简单地照搬口语,口语最大的弊病,是容易啰嗦芜杂,《论语》和《史记》里的口语,显然已经提纯取粹去芜存菁。

能如此,是个人天才,也是时代气运,虽然时隔四百年,但孔子和司马迁同属于一个阶层融化,机遇无限的大时代。

不同的语言本来代表不同的等级,而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孔子和司马迁所做的工作,恰恰就是摧毁其间的壁垒,把上流社会和一般民众各自的语言精华,采撷炼化,再铸伟词,成为之后两千多年中国人语言的范本。

从我写作过程里接触的材料来说,这书要写得看起来古色古香一点,或是耍一点学术腔,当然要来得更多依傍,也就更容易。

但为了向伟大的古人表达虽不能至而心向往之的感念,还是就写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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