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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承受不了。”
说完,元柔痛快的放声大笑。
“你说的是桑绵?”
桑绵这话一出,元柔的笑声戛然而止。
看着桑绵的脸说不出的怪异。
“你连这个都知道?!不可能,你到底是谁?”
元柔不相信陆西洲连这个也会告诉她。
桑绵嘴边出现一丝轻嘲:“怎么,你顶着我的脸,现在却连本尊也认不出来了吗?”
桑绵的话仿佛是晴天霹雳,元柔脸色惨白,整个人回不过神来。
看着桑绵的脸,她发间步摇虚的影逐投射到脸上,逐渐跟之前那张有着可怖疤痕的脸重合,直至完全一样。
元柔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她早就已经死了,连尸体都被我烧成了灰烬,怎么可能还活着!”
桑绵瞳孔一缩,眼中出现一丝凌厉:“你居然如此恶毒,连别人的遗体都不放过。”
第三十七章 画像
“谁让她与我相争,王爷把她放进水晶棺,竟然想着百年之后与她合葬,那我算什么,我才是他的王妃,是他千方百计娶进府,用尽手段顶替了你的位置,现在却弃如敝履,既然如此,也别怪我无情。”
桑绵的话刺激到元柔,她全不顾心里的那丝惧意,直接脱口而出。
元柔的话让桑绵忍不住愤怒,她双拳紧握,眼里都是恨意:“所以你为了你的自私,害死了奶嬷嬷。”
元柔已经彻底疯魔:“这是她自找的,谁让她不仅没有把你给杀了,还想着拆穿我,她不死,我心里难安。”
“啪!”
桑绵再也忍不住,直接一巴掌甩到元柔的脸上。
“这一巴掌,是我替奶嬷嬷的打的,你害得她枉死,这一巴掌不过是利息。”
说完,手上不停“啪!啪!……”又是几巴掌扇到元柔脸上。
元柔身体在大力下轻颤,站不稳,软跌在地上,脸上一片红肿。
桑绵低头审视她:“这些,是替我爹娘,还有被你化为灰烬的女子打的,你坏事做尽,实在天理难容。”
元柔嘴边溢出一丝鲜血,紧咬齿龈,眼神阴鸷。
“你好大的胆子,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夏王妃,你竟敢如此对我。”
桑绵轻笑一声:“那你就带着你王妃的头衔去大牢里赎罪吧,来人,把她送到官府。”
话落,门外立马进来两个婆子,不顾元柔的挣扎,将她连拖带拽的拖了出去。
不多时,暖房内寂静下来。
桑绵看着外面飘起的雪花,整个人也无力起来。
奶嬷嬷,英儿给你报仇了。
……
元柔被送到大牢之后发生了什么,桑绵不知道。
她此刻正在陆西洲的书房内,呆滞的看着这一幅幅被悬挂起来的画,上面正是她有疤痕的样子。
只是这疤痕在画上看起来却并不显得狰狞,只是给人一种残缺的美感,感慨世间没有完美无缺的事物。
这些画挂满了整个书房,每一幅姿态都不一样,有亭亭而立的,有慵懒自如的,还有俯首看花,静坐看月等等。
有的场景甚至是陆西洲自己幻想出来。
桑绵一一从画前走过,视线停留在画上,脸上是说不出的神情。
画中人灵活有型,仿佛要跃然而出,可想而知作画之人花费了多少心血。
桑绵走到尽头,一个纯白玉罐映入眼帘。
上面刻着几个字:吾妻岚英。
桑绵心头一震,再多的画都没有这几个字给桑绵带来的震撼大。
她眼尾发红,定定的看着这几个字,良久不曾移动。
外面风雪正甚,此刻,桑绵突然一下想起了陆西洲。
……
转眼十日已过,桑绵自那日后便日日都会来书房一趟,她发现了密室里的水晶棺。
也听刘管家说了那段时间陆西洲的样子。
她感觉自己心里筑起的高墙在一点点松动。
期间,陆西洲派人送回折子的时候,顺带稍了一封平安信回来。
这封信,桑绵看了不下十遍,每个字都记得清晰无比。
可是显昭国上京的风雪越来越大。
这日渐变大雪花,一直在向世人宣告,这个冬天,还远远没有过去。
越往北走,风雪越大,沿途随时可以看到被风雪压垮的房屋,众多无家可归的百姓聚集在城外临时搭建的房屋内取暖。
等待着官府每日两次的施粥,原来官府是没有管他们的,可自从摄政王来了之后不仅给他们搭了避风雪场所,还每日会施粥两次。
受难的百姓都在由衷的感谢他。
第三十八章 赈灾
北方荣安城府衙内。
陆西洲坐在上位,两边是从上京跟着陆西洲一路过来赈灾巡视的下属官员和荣安城的副职官员,城中大户等,下面则站着当地的府尹。
陆西洲脸色阴沉,鹰眸盯着下面的人不动。
府尹正瑟瑟发抖依譁,他怎么也没想到摄政王会巡视到这里来,还当场抓住他对于百姓受灾的不作为。
此刻他站在这里,心里惶恐,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这时,他们便听到摄政王开口:“荣安城府尹,对城外受灾百姓无动于衷,致使众多百姓因无力躲避风雪而亡,其罪当诛,现革去其职,抄没所有家产,充作赈灾之用,至于你,收入大牢,待灾情过后压入上京,等候发落。”
听到这个处罚,荣安府尹顿时软瘫在地上,面如土色。
还没等他开口求饶,便有两名侍卫将他带了下去。
待一切平静之后,陆西洲看着下坐的一些荣安城副职官员和城中一些大户人家,神色微动。
能够资格出现在这里的,哪怕没有别的本事,但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炉火纯青。
刚刚的那一处,与其说是秉公执法,不如说是杀鸡给猴看。
不用陆西洲开口,便有人站出来拱手说:“摄政王一心为民,小人佩服,小人愿拿出千斤粮食赠与城外受难的百姓。”
他的话音一落,当中陆陆续续有人站出来表态。
“小人愿出布匹棉花五百斤。”
“属下愿出炭火十车,以供百姓取暖。”
“……”
跟随而来的官员则快笔记住这些东西和个自对应的人。
陆西洲听着这些话,冷峻的脸上化了一丝。
等所有人表态完毕,陆西洲接过官员递过来的纸张,眸色轻扫。
半晌,把纸张放在桌前,看着这群人开口:“诸位对荣安百姓的关爱,本王甚感欣慰,在此替荣安百姓多谢各位了。”
话说到这,下面的人纷纷表示此乃他们应做之事,当不起摄政王的夸奖。
陆西洲知道这群人不见棺材不掉泪,所以故意以此行事。
“诸位也不用如此,你们为荣安百姓做的,皇上和本王自会记在心里。”
听到这话,下面的人总算放下心来,只要皇上和王爷还记着他们的好就行,怕就怕陆西洲不领情。
他们可是听说了,沿路过来,陆西洲不知抄了多少无所作为的官员和为富不仁的大户人家。
这些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产,自然愿意出一些物资以求平安。
陆西洲不管这些人怎么想,这些年来,他们收剐民脂民膏,此刻拿出来的不过是九牛一毛。
若不是怕抄家太多引起朝廷生变,他何必跟他们说这么多废话。
“既然赈灾物资筹的差不多,按需给百姓分发下去,本王来时钦天监已说,此次风雪最多再过十日便会停止。待风雪停了之后,尔等需助受灾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