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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往门那边去了，姜钰的一颗心随之提了起来。

咔哒。

病房的门被打开，陈洛初和姜钰同时看到了门口的人。

陈洛初面色阴沉，姜钰莫名其妙。

“……四哥。”徐斯衍对上陈洛初以后，大脑空白了近半分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陈洛初：“你来做什么。”

徐斯衍：“有个朋友住院了，来看看。”

陈洛初：“什么朋友，住哪个病房。”

徐斯衍：“……”

别说陈洛初，就连姜钰都听得出来徐斯衍是在找借口，他这么晚过来应该就是来找她的。

姜钰后背有点凉，徐斯衍这个人阴森森的，该不会是想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做什么吧。

陈洛初回头看了一眼姜钰，走出病房，和徐斯衍面对面停在了走廊。

凌晨医院的走廊里静得诡异，两人对峙间风云涌动。

陈洛初：“什么时候的事儿。”

徐斯衍：“你说什么？”

陈洛初：“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之前原野说徐斯衍喜欢姜钰的时候，陈洛初纯当他情绪上头胡说八道了，在他印象中徐斯衍对姜钰一直存有偏见，他这种眼高于顶的人不可能对自己瞧不上的人动情。

但徐斯衍刚才的行为已经证明了原野的话是对的。

陈洛初紧紧盯着徐斯衍，目光犀利又带着些许愠怒，压迫感十足。

在陈洛初无声的压力之下，徐斯衍终于开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哑：“我也不知道。”

陈洛初：“你晚上过来想做什么。”

徐斯衍：“没想做什么，只是过来看看。”

陈洛初盯着他没有回复。

徐斯衍：“我以为你真的对她无所谓了。”

话说到一半，徐斯衍嘲弄地笑了：“之前的那些东西也是你送的吧。”

亲眼目睹今天晚上这一幕，过去的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释，但徐斯衍唯独弄不清楚一点。

“既然你没打算放手，为什么还要订婚？”徐斯衍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声音压低了不少：“即便是想帮她找证据，也不必做到这个份上。”

陈洛初揉上太阳穴，半晌没有接话。

调查詹语白和宿珉这件事情，除了周义之外，他没打算和身边任何人说，原野算是个意外。

没想到现在又多了徐斯衍这个意外。

徐斯衍凝着陈洛初，看到他的动作后眸色渐渐沉下来：“是不是和詹语白和宿珉的交易有关？”

“裴烨桉的肾只是其中一环，是么？”

——

姜钰有点担心陈洛初会不会也跟徐斯衍打起来了。

陈洛初八百个心眼子，徐斯衍那点心思他肯定猜中了，他又是占有欲极强的人，保不齐就咬起来了。

虽然不喜欢徐斯衍，但是姜钰觉得他也是有点怨种。

正这么担心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姜钰一抬头看到了陈洛初。

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和出去的时候没什么差别。

姜钰：“没打起来啊？”

陈洛初关上门坐到姜钰对面，盯着她看了好半天：“你早就知道了？”

姜钰：“知道什么？”

陈洛初：“斯衍喜欢你。”

这几个字，他说得明显有些艰难。

姜钰：“差不多是你踹了我的时候知道的吧。”

姜钰看到陈洛初的面色又阴沉了几分，更觉得莫名其妙：“你不会是觉得我勾引他了吧？”

陈洛初：“……我没这么想。”

姜钰：“那你这么看我干嘛，我没让他喜欢我。”

陈洛初：“我知道你不喜欢他。”

原野那边陈洛初没什么自信，但徐斯衍这边他没什么好担心的，姜钰记仇得很，徐斯衍以前对她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她不会给他好脸色。

姜钰故意跟陈洛初作对：“那可不一定，徐斯衍长得挺帅的，他要是光明正大追我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陈洛初：“……你该睡觉了。”

他这句话很明显是憋了很久才憋出来的。

姜钰猜测他应该是想发脾气，最后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他这样子还挺好笑的，有种笨拙生硬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恶作剧一番。

姜钰挑眉：“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

翌日是工作日，陈洛初早晨去开了高层会议。

散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詹语白在等他。

陈洛初：“找我有事？”

詹语白给陈洛初递上一份资料：“这是宿医生实验室最新的项目进度，药物二期实验已经通过了，今年年底之前大概就可以上市。”

陈洛初坐下去打开资料细心地看，詹语白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陈洛初：“还有别的事儿么。”

詹语白：“我可能要和谱察那边的人去美國实验室那边出差一段时间。”

陈洛初：“什么事情？”

詹语白：“药物三期实验要去那边做。”

陈洛初：“哦，你自己安排。”

詹语白：“你不介意就好。”

陈洛初：“我为什么介意？”

詹语白：“我们才刚订婚，我就出差……”

“你是在为万华做事儿。”陈洛初合上资料，“我没那么小气。”

詹语白松了一口气，露出了笑容：“这个项目我一定会跟进好的。”

陈洛初：“我相信你的实力。”

送走詹语白以后，陈洛初拿出手机分别联系了周义和林煜。

宿珉之前的实验都是在美國做的，这次詹语白要过去，很难不让人怀疑。

周义听完陈洛初的推断，沉默良久。

“美國那边我派人去盯，福利院你让林煜他们盯紧，记得把滇南的各个码头都守好。”周义说，“他们只有偷渡这一条路径。”

第201回付晓芝给了他一拳

詹语白从陈洛初办公室出来之后就收到了宿珉的微信，她面色一沉，拿出车钥匙开去了实验基地。

宿珉带詹语白到了办公室，反锁了门。

詹语白：“我答应你的事情一直在办，你答应我的呢？”

宿珉：“没有我，你能成功和陈洛初订婚？”

詹语白的脸色难看了几分，语气有些不耐：“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裴烨桉和裴流珠都不能再留了。”

宿珉轻笑了一声，两跟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冰凉的指尖擦过她的下唇，“我很不喜欢你和我说话的态度。”

他虽然是笑着说的，但詹语白的脊背却窜上一阵寒意，对上那双眼睛时头皮都在发麻。

詹语白把手搭上他的腰：“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可我也是为了我们的以后。”詹语白说，“我最近每天都做噩梦，总是梦到他……”

宿珉低头瞄了一眼皮带，给詹语白一个眼神。

詹语白会意，跪了下去。

宿珉低头看着詹语白的头发，一只手抓上去，另外一只手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去查个人。”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找几个做事干净的过来，我有用。”

通完电话，宿珉两只手抓住了詹语白的头发，呼吸粗哑：“人我帮你查了。”

“我不喜欢你这个态度和我说话，你最好记清楚，我们的合作是我说了算的。”

“唔……嗯。”

——

那晚之后，姜钰又打了一天点滴就出院了。

恰好碰上周六，原野去接了她出院。

姜钰回到家里在卧室收拾衣服的时候，接到了郑凛叙的电话。

姜钰看到郑凛叙的名字之后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他从哪里听说她住院的事儿了。

但郑凛叙带来的是另外一个消息：“詹语白和宿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