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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良久不语,临走前只留了一句:“天下人都知道宁嘉皇后死得多惨,你若真要嫁,也得了解,你要嫁之人,到底是个怎样狠心无情的君王!”
对于宁嘉皇后,天下人无人不知,当年她死时,坊间流传了不少传闻,都说她是个可怜女子。
听说,宁嘉皇后原本与皇帝是青梅竹马,两人感情甚笃,据说少年时,皇帝还曾信誓旦旦的说,今生定要娶宁嘉皇后为妻。
后来,他也真的娶到了,可天下人尽皆知,宁嘉皇后自入宫之日起就不受宠,皇帝反而偏宠一个医女出身的哑女,并封为赵月儿,地位几乎与皇后比肩。
宁嘉皇后入宫数载,皇帝都未曾昭幸,直到第五年才怀过一个孩子。
可那个孩子怀胎不过八月,便早产下来,宁嘉皇后难产血崩,最后竟然是活生生的流干了血,凄凉的死在了宫殿里。
据说,宁嘉皇后死的时候,连个来看她的太医都没有,身边只有个宫女守着。
最后,宫殿一场大火,宁嘉皇后连个完整尸身都没留下来,烧成了一捧灰。
而更令人心寒的是,在她死后,皇帝亲自下旨,不得让她下葬,她死前凄惨,死后连个像样的丧礼都没有,而在皇城中,皇帝甚至连提都不许人提起她。
世人都说,皇帝必定厌恶极了这位宁嘉皇后,那些传言说皇帝少年时喜欢宁嘉皇后的,到最后也才明白,皇帝喜欢的不是宁嘉皇后,是这位皇后身后的秦家。
明眼人都明白,如果当年不是秦家极力相助,当年的皇子,怎么也成不了如今的皇帝。
穆温烟听人说完这些,只觉得心口一阵一阵疼,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她从不曾想过,她记忆中温润细腻的平安,真是世人口中所说的这样一个为了登上皇位,不择手段,冷血薄情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所利用的是秦家,天下身居高位,能助他登基的秦家,除了秦徵,绝无第二!
第二十七章
这晚,穆温烟彻夜未眠,脑海中不断回想过去的事情。
她自生病以来,什么都记不清了,可她知道,父亲秦徵是从前执掌兵马的大将军,秦家是权势滔天的秦家,只是后来父亲告老还乡罢了。
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嫁给萧昱谨,做了那宁嘉皇后。
父亲说,她有兄长在外任职,可从未听父亲提起她还有什么姐妹,又或许父亲太过伤心,不愿再提?
想到秦徵极力反对这门亲事,她忽然懂了。
天色方才蒙蒙亮,云层里泛出一丝熹微的霞光。
穆温烟便起了身,只叫了从秦家带来的丫鬟和车夫,在天色未明之前驾车离开行宫,打算回秦府。
路上道路并不平整,马车颠簸得穆温烟有些头晕。
她靠在车壁上,脑海中哗啦啦涌出一场大火的画面。
高大巍峨的宫殿里都是火光,她看见一个女子躺在一张被血水浸染的大床上,绝望的一声声喊着要回家。
大火中,她瞧不见女子的面容,只是那嘶哑绝望的声音像把刀子在她心口划,割得她胸口疼。
“吁——”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细碎嘈杂的脚步声。
穆温烟还未来得及撩开帘子往外看,却有人先一步撩开帘子进来了,是萧昱谨。
萧昱谨身上带了股寒气,呼吸有些急,显然是听了消息,急急忙忙赶来的。
“霜儿,怎么了,你走的匆忙,发生了什么事吗?”他脸上满是着急不假。
借着渐明的晨光,穆温烟静静的看着他,又觉得,他好像不是旁人口中说的那般无情,他看她时,那双眼睛分明有光亮。
她愣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方才……做了个噩梦,想到了父亲,有些事,想回去问问他。”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刻,忽然有些沉闷。
萧昱谨在她身旁坐下,一手揽住她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他开口,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霜儿,你后悔了,不想嫁给我了吗?”
穆温烟的身子有一瞬间僵硬,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传言都是真的,她便不嫁了吗?
她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忽然多了一份心安,她难以相信,世人口里说的,和她见到的平安好像完全是两个人。
“回答我,霜儿,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穆温烟微微低下头,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来:“平安,我想家了,想回家,想我爹爹,想娘亲,想我兄长了。”
萧昱谨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哄她:“那就回家,我送你回家。”
可他的心莫名有些发疼,他忽然想起小如说的,那时候穆温烟临死前最后的愿望,也是说,她要回家。
可他永远给不了穆温烟一个家,他只有那座冰冷的皇城,那里容不下一个家。
穆温烟到底身子弱,还没到秦府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萧昱谨心疼,没忍心叫醒她,将她抱到房间里,让她继续好好睡一觉。
踏出房间,萧昱谨的脸色便瞬间沉了下来。
“昨日同秦小姐提起宁嘉皇后的人都查出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护卫拱手半跪在跟前:“回陛下,查到了,请陛下发落!”
萧昱谨皱了皱眉,冷冷开口:“处理了,朕身边容不下多嘴之人!”
第二十八章
这一觉,穆温烟睡到日落西山,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
她好像又做梦了,可是醒过来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她洗漱好,秦徵已经在前厅等她一起用晚饭。
桌上就两个人,倒显得有些冷清。
穆温烟没有胃口的装模作样吃了两口:“父亲,兄长今年过年该回兖州一起过吧?”
秦徵点了点头,嗯了一句。
穆温烟这才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父亲当时要是多给我生两个姐姐妹妹就好了,兄长自领职以来都鲜少回家,吃个饭都如此冷清。”
秦徵笑了笑,也没多想便道:“你娘生你兄妹两个便够辛苦了,还想要个姐姐妹妹!”
穆温烟手里的动作顿了顿,那便是说,从头到尾,秦家只有她一个女儿,那……宁嘉皇后又是谁?
是谁在瞒着她,又瞒了她什么?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这样迫切的希望自己能记起那些往事,哪怕,她越是记起,离自己寿命的尽头便不远了。
眼见婚礼将近,本来她与萧昱谨是不该见面的,可自她回来以后,萧昱谨便有些不对,处理完公务,他第一时间就是到秦府来陪她,却又绝口不提大婚之事。
一天三趟的跑,像是她随时会逃掉一般,她说想见顾听澜,萧昱谨却说顾听澜回小药谷了,暂时见不到。
可他越是这样,穆温烟心里便更是不安。
方才入夜,穆温烟饭后在园中刚走了两步,萧昱谨果然掐着点来陪她散步。
她走了一路,路径上有淡淡的花香,十分宜人。
忽然,她停下脚步,没有去看身旁的萧昱谨道:“平安,你从前,有爱过一个人吗?”
萧昱谨似乎对她这个问题并不意外,脸上很平静的回了两个字:“爱过。”
穆温烟抿了抿唇,心里像被硌了一块小石子,又问:“是那位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吗?”
她的语气淡淡的,像这夜里的一阵晚风,却吹得萧昱谨心里一阵发凉。
世人只知道他偏宠赵月儿,无人知道他所有偏执热烈的爱都只给过一个人,是眼前人。
见萧昱谨半晌没有说话,穆温烟以为是他默认了,心脏像是被挤得发闷。
她抬头看向他:“那……宁嘉皇后呢?你不爱她,也会娶她吗?听人说,她死得很惨,还听人说,她姓秦。”
只那一刹那,提起宁嘉皇后四个字的时候,萧昱谨的喉咙像是忽然被什么梗住了,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没说,她便静静等着,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
良久,萧昱谨自嘲一笑,又像是一声沉重的叹息:“我当然,只会娶我爱的人做我的皇后。”
穆温烟面露不解,随即又像是明白了什么,微微点了点头:“你娶她的时候是爱她的,可最后,那样讨厌她,也是真的。”
萧昱谨脸色变了变,心里慌了一瞬,伸手将她搂进怀中,轻轻抱住。
他微微低下头,在她耳边轻道:“你莫多想,从前的事情都过去的,以后我们会好好的,我娶你,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唯一的妻子。”
第二十九章
萧昱谨不敢说,他的妻子从来只有她一人,他的记忆在回兖州城后便已经恢复了。
可越是将从前的事情记得清楚,他便越是害怕穆温烟知道太多自己的从前。
失而复得,这四个字实在太过珍贵,他不敢再有半分不小心将她弄丢了。
穆温烟从他怀中挣开,一抬头,许是正好瞧见有皎皎月光落在他眼睛里。
她一时愣了神,忽然想起她梦中总是梦到的那个少年,少年的眉眼与眼前之人重叠。
她没来由的红了眼眶,鼻头酸酸的:“平安,你长得与他真像。”
萧昱谨皱了皱眉头,没有追问,只摸了摸她的头:“霜儿,后日我便来娶你回去,三书六礼,氯喌筝礼,八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