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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行个方便。”
李氏又喜又惊,她确实需要那么及时的方便:“那…那你家夫人怎么办?”
“我们去坐前头自家人的马车即可。”
秀月说完,回身打开车门,风凄雨泼中萧羡鱼的身影缓缓出现,已经有段时间没见的李淮生忍不住认真打量她,想从一丝一发间看出她嫁去相府是否有被冷落的端倪。
雨水也一下子打湿了她芙蓉一般白皙的脸庞,气色红润,体态未变,与之前在李家的那股子冷漠不同,如今的她温润许多,即使踏下车后一句话没说,一个眼神没回,径直往前走,也微妙地给他一种判若两人的感觉。
李氏等人已全部上车,而李淮生还站在原地,思绪不由跟着她离去的背影良久,看着雨水淋湿了她的衣裙,一股子担忧莫名而起。
他惊诧自己的想法。
不不不,这种感觉是不应该有的,他是憎恶她的,不能被她一时的善举迷惑。
电闪雷鸣间,后头的山路又传来马车疾行的动静。
"夫人!”
青杨的声音在雨里特别清晰,她们回头看见青杨一身蓑衣驾着马车过来。
萧羡鱼顿时一惊,立刻明白这是沈珩来了。
不出所料,青杨停下后,车门一开,沈珩那张冷清倨傲的俊颜出现眼前。
“羡羡,过来。”
沈珩的唤声是轻柔的,萧羡鱼的心弦却绷得不能再绷,以沈珩的才智肯定已经知道她把马车借给李家使用。
世俗通约,和离后自要与前任撇清干系,不应再有交集,否则就有遭人闲话的把柄,令现任夫家蒙羞。
萧羡鱼江湖救急,眼看留下的皆是懂事的人,这小小的山路绝蹦不出什么消息出去,哪知沈珩居然来了。
…忽然有种天要亡她的错觉。
第二十四章再遇前夫(二)
萧羡鱼不敢耽搁,让秀月去和沈芊说一声先走,自己则撑伞走了过去,沈珩不慌不忙下来,双臂用力托她的小腰,稳稳上了车。
方落座,柔软的帕子贴来,轻轻擦拭她脸上的雨珠,干爽的披风也披上了双肩,属于他的檀香味道扑鼻满怀。
这一幕丝毫不落地看进李淮生眼中,直到那两扇车门关闭,再看不到里面二人任何举动…李淮生忽然生出一丝狂躁,李氏一再催促后,只得先跳上马车,与车夫一起驾车启程。
上车后的他们浑身湿冷,但李氏仍不忘感恩萧羡鱼,连她的丫鬟也说:“真的多亏了沈相夫人,不枉我们素日里对她有点问候,也算得好人有好报了。”
李氏说道:“她是个念旧的,这么多年我就没看错过她,也不知家里那些人为何偏爱揪着一些前事不放…”
丫鬟适时制止了李氏再说下去,示意外面五爷还在,能听得见她们说话。
事实上,李淮生确实听得一清二楚。
狂乱的雨持续拍身上,人生头一回他的心跟乱麻似的在跳。
为何偏爱揪着一些前事不放…礼义廉耻熏陶下的他怎么可能接受一个与青梅竹马即将定亲却临了反悔,然后主动贴上门的女子?
沈珩也是读圣贤书中高榜出身的,他不信他真的能做到一点都不介意,而且沈珩的情况比他的更为严重,可以说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了。
但令人震惊的是沈珩对萧羡鱼的态度并不如他所想,更不如世人所想,倒像把她当成一颗掌上明珠般呵护,不掺半分恶意。
之前听同僚说他们新婚夫妻共骑,他还当个笑话看,今天所见才知流言非虚!
看来他们是做了真夫妻了…不像那时,他为了应付母亲的查验,做了手脚。
太不可思议,这个萧羡鱼居然在被他抛弃后,还能找到一个对她好的男人?
李淮生心有不甘,万般不是滋味地赶往李府,只想快点把这辆沈家的车还回去!
雨声仿佛要敲穿了车顶,也敲击着萧羡鱼的心,她甚至无法面对沈珩即将会问出口的问题。
说她看不过李氏母子受苦,偏偏旁边还有个李准生,似乎解释容易,信服度却低得可怜。
沈珩自替她擦拭后便将帕子紧紧揉在掌心里,他一直沉默,微微快速起伏的胸膛显示有怒气在心头。
这一次借车之事或许是连着之前的背叛、世面上的流言蜚语、旁人故意的错叫而将所有隐藏的隔阂赤裸裸摆了出来,让她就算张了一千次嘴解释也说不清楚。
萧羡鱼顾不得雨水穿透了衣服带来的寒意,只觉得此时此刻,在这狭小的车内,面对沈珩她真的无比煎熬和委屈。
回到沈府,孔嬷嬷赶紧叫小厨房的人熬来浓浓的姜汤,抱着几张宽大的帕子包裹萧羡鱼和秀月。
沈珩只是湿了点衣摆,拒了姜汤就去了书房。
萧羡鱼解下了披风顿觉身体空了一样,浑身湿冷散不去,六神无主间一口姜汤却呛得出了眼泪,望着沈珩离去的伞影,她忽然泪水夺眶而出,崩溃了。
所有的女使都吓住了,孔嬷嬷赶紧叫退,把门关上。
萧羡鱼哭得不能自抑,手里的素帕不一会儿便湿了半边。
孔嬷嬷过来安抚她:“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萧羡鱼抱着她,摇摇头,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看着他生气,我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就忍不住了…太难受了”
孔嬷嬷叹气:“夫人你这是把姑爷放心上了吧。”
总角之时经常相伴,少年情窦初开的最始端失了心动的机遇,又进了豺狼虎豹窝里,如今这新的姻缘旧的情分也这般不如意,莫非真的要再度和离,孤苦一生吗?
孔嬷嬷不禁也抹泪,轻轻地拍着萧羡鱼,不知是在安抚她还是安抚自己。
秀月从没见过自家主子如此伤心,也鸣鸣哭了起来。以前在李家受了天大的委屈,姑娘也不曾这般不顾仪态哭泣,真的是满心委屈都盛不下,溢出来了。
“姑娘不哭了,我们不是早就打算好了要走的吗?我明日就叫人收拾好了,我们先回侯府去!”秀月用袖子抹干眼泪,道。
这样做等于把难题抛给了萧盛铭,若萧盛铭在百官之中是有威望的,那她可以那么做,偏偏宁勇侯府还需要旁人来帮衬,如何有底气对衡一品相臣。
且终究是她亏欠了沈珩,根本不愿意与他闹得那么僵,也不想看到他生气发怒的模样…良久后,萧羡鱼略略平静下来,叫秀月不要乱来,然后吩咐她们把那件半成的衣袍拿出来。
她孜孜不倦地从白日做到烛火半过,好不容易躺下入了眠,梦中全是关于沈珩的一切。
梦见小时候的沈珩牵着她穿过朗庭下的芭蕉树,告诉她神仙给他梦里说了,树下埋有她最喜欢的宝贝,她自是不信的,那脏兮兮的泥土下怎么可能有自己中意的东西。
沈珩蹲下身子,像一只猫一样双手刨土,很快刨出了一个木盒子,她惊喜地大叫,两个人围着那个盒子,脸蛋兴奋地红扑扑的,一打开,真的有东西。
“哇!琉璃球!”
前几日去沈珩上课的书房找他,她一眼便看到了高高的书案上摆着一个圆圆的,晶莹剔透的琉璃球,有她的小拳头那么大呢,好稀罕啊。
于是打断了老先生的课,非闹着要带走案上那个琉璃球。
“那是老先生的私物,走了走了,不打扰珩哥儿上课了。”
大人硬把她抱走了,等沈珩下了课再放他们一起玩,没遂意的她便哭得不依不饶,想了好几天,都要作罢了,没想到,眼前的木盒子里居然有一个。
“这个神仙真好啊,知道我喜欢这个。”
“嗯,拿着。你回家的时候藏严实点。”
她笑得咯咯咯的,饭都多吃了一碗。
可是过几天再去找沈珩的时候,他左手肿得不像话,涂了药摆在桌面上,还得忍着不适,认真抄书。
那老先生见了她,摇了摇头:“也亏那琉璃球得不是十分名贵的,不叫你还了,罢了,罢了。”
她却是最信沈珩说的话,也明白老先生的意思,天真地回话:“那是神仙给我的,不是您那个。”
老先生咪咪一笑,望了眼正在写字的沈珩:“哦,那这个神仙真惨,给了你,自己却挨了戒尺子。”
转眼到了夏季,沈父命人在院子的池子放了几条珍稀的鲤鱼,又肥又艳的,她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