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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跟你说了吧。”

季书衡恳求说：“温远辉的事情，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悦馨姐，能不能不要因为他，跟我赌气？”

秦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说：“等我回来，我们当面谈吧。”

“具体哪一天？”

“我不知道。”秦榛皱眉说，“你不要再问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想回来。我现在，并不想待在那个城市。”

季书衡说：“我不逼问你了，你好好玩，想玩多久玩多久，我等你回来。”

也不知道他说的哪个字影响到了秦榛，她把电话给挂了。

季书衡知道自己不用再找秦榛了，他现在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只是等待太难熬了。

季书衡只能跟着狐朋狗友荒唐度日，喝喝酒，说说笑，日子过得倒是快了不少。

三天时间，不过晃眼就过了。

陈母却看不下去自己儿子这幅颓废状，季书衡一直都是一个，事业心不算弱的人，玩乐和正事能够分得很开。

这天季书衡喝得半醉的时候，她出去找上了他。

顾越他们看到陈母都严肃起来，不敢胡乱折腾了，季书衡扫了陈母一眼，却没什么表情。

“阿霆，你爸最近忙得焦头烂额，既然悦馨还没有回来，那你就先去公司帮帮你爸。”陈母在旁边劝道，“最近项目挺大，你自己做好了，就有威望了。”

季书衡冷淡的说：“我不想去。”

“阿霆，你就非要这样过日子？”陈母皱眉道，“即便你这样，悦馨也不会回来。”

季书衡听得烦了，起来转身就走。

陈母跟在他身后，依旧在念叨：“悦馨是个好孩子，你多哄哄，她肯定能哄回来的。”

季书衡的脚步顿住了，回头看了陈母一眼，她不知道她怎么会以为，秦榛很好哄的。

秦榛好哄，只是因为她懒得计较，会不会陈母就是觉得她好哄，所以不在意有没有伤害到她？

“妈，其实这一次，我真的挺记恨你的。我不知道你身为一个母亲，为什么要插手儿子的婚姻，难不成您觉得我还没有到独立的年纪？我也不是没在你面前对温湉甩过冷脸，您怎么就看不明白呢？温远辉的事情，也是您非要帮他做什么生意，我没插什么手，到头来，这些事情全部算在了我头上。”季书衡声音艰涩，也越发冷淡，“所以麻烦你在我面前少说两句，不然我怕我以后，连家都不想回了。”

陈母脸色难看，僵在原地，到底是没有追上去。

而季书衡呢，明明秦榛不在他身边，路过药店，他还是忍不住买了很多药，仿佛买了药，秦榛就能快点好似的。

这样颓废过日子虽然过得快，但也伤身体，季书衡酒喝得多，终于有一天酒精中毒了。

昏迷了一天一夜，最开始酒吧经理以为他只是喝醉了，便把他抬进了休息室，结果他在床上躺了一天也没有醒，这可把老板吓坏了，赶紧把人送到医院。

老板只记得季书衡在昏迷之前喊了几声老婆，想着他跟秦榛已经在闹离婚了，老婆指得也应该是新人，于是赶紧让人去联系了温湉。

季书衡一醒他就说：“小陈总，我已经联系你爱人了，她正在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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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书衡本来还有点头晕，听到这话人不由得精神了几分，又有点不太确定道：“她说要来么？”

经理点点头，忙说：“来的来的，打电话过去，她还有点担心，似乎是在忙着什么事情，听到以后，就好像顾不及手头上的事情了。”

季书衡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心底又隐隐约约在期待。秦榛如果还会担心他，那说明，她还是有些在意他的。

“谢谢。”他挺真诚的跟酒吧经理说。

季书衡这人，挺眼高于天的，几乎很少有他跟别人道谢的时候，这会儿听见他说这两个字，难免有些受宠若惊：“应该的，小陈总毕竟照顾了我的生意这么久。我也希望小陈总家庭和美，能够跟陈太太好好生活在一起。陈于总，以后你也别总是喝酒了，伤身体。”

季书衡想坐起来，但头晕的厉害，最后不得不重新躺了下去，他说：“她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理过我了，连人影我都找不到，只能干等着。我等得煎熬，才喝得酒。”

酒吧经理一听这句话，就有些纳闷了，说：“陈太太不是最近都在a市里待着么？”

季书衡一听这句话，脸色猛的一变，警觉说：“你找的谁？”

“温小姐啊。”酒吧经理理所当然道。

季书衡僵硬了那么几秒，最后扯扯嘴角，他就知道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秦榛的电话也很少给外人，酒吧经理怎么可能会有。

空欢喜一场的滋味不太好受。

酒吧经理见他这幅状态，心里一咯噔，知道自己可能好心办坏事了：“小陈总……”

季书衡说：“你走吧，让她别过来了，我要等的不是她。”

酒吧经理琢磨了一会儿，说：“小陈总，你在等跟你领证的那位？”

季书衡没做声。

酒吧经理心里有底了，果然是在等秦榛。

“小陈总，希望你也别怪我，确实所有人，都觉得你现在的对象是温小姐。温小姐在外，也是这么默认的。”酒吧老板这会儿也觉得自己委屈，道，“不知者无罪啊！”

季书衡听得心烦，颓然的摆摆手说：“说了，叫你走。”

“哎，我马上就走。”

只不过，他也还算有良心，又替季书衡联系了陈母。

陈母赶来时，也是急匆匆的，季书衡几年没生过病，她许多年没有尝过他生病的紧张，这突然一次，让她慌了神。

等见到季书衡，就发现他憔悴得很，整个人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阿霆。”因为那天的争执，陈母跟他说话也带了点小心翼翼。

季书衡看了她一眼，不轻不重的说：“您来了。”

“以后喝酒，注意点分寸。”陈母却是说不出叫他别喝酒的话，到底是心里有了愧疚。

季书衡没吭声。

她本来想说温湉还在外头，这会儿怎么样说不出口了，季书衡现在未必就肯见温湉。

“妈给悦馨打个电话？”陈母开口问。

只不过那边传来的是嘟嘟的关机声，现在这个社会的人，哪里又会关了手机？显然是被拉黑了。

季书衡这下更加沉默了，一个人坐在床上。

陈母只能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儿，他今天肯定什么也没有吃，陈母去楼下给他买了粥，上来时，看见他自己也在打什么电话，一直打一直打，但是始终都没有人接。

打给谁的，似乎很好猜。

陈母突然觉得有点心酸，明明是小两口，现在一个在医院躺着，却连告诉另一方的机会都没有，还有比这更加伤感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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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母没有进去打扰他，在病房外面站了好一会儿，一直等到里面的声音停止了，她才抬脚走了进去。

她一副刚刚才过来的姿态，仿佛并不知道他刚才打电话的事情，道：“你现在不能饿着，来喝点粥。”

季书衡倒是也没有拒绝，示意陈母端过来，这么大的人了自然不用喂，陈母打算替他收拾收拾东西，回头时，却看见整碗粥都快要被他灌下去了。

这粥可是刚出锅的，十分滚烫，他就像是一点感觉不到这粥不对劲似的。

陈母赶紧过去给他拍开，皱眉道：“你自己怎么这么不注意？这粥刚出锅的，这么喝喉咙得烫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