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林承州小说叫什么名字-沈清林承州小说叫什么
鞋连底儿也破了,还不舍得扔,看起来可不像话了。”
“可不是。”云绮心里有些忿忿,芳儿又拉拉她的袖,“姐姐觉不觉得,大哥哥和二姐姐,有些儿奇怪?”
“哪儿奇怪?”
“就是有些奇怪。”芳儿咬了咬唇,“我也说不上来,他们说话相处总觉得和以前不一般,而且,为什么大哥哥一直拦着二姐姐不让嫁,把祖母都气病了。”
“祖母不是因为榴园的人挑三拣四,嫁出不去,才愁病了吗?”
“可我听说,是大哥哥去了老夫人那儿,为了二姐姐的婚事,把老夫人气倒了。”
云绮咦了一声:“榴园的人成日也不见出来,我见厨房的人一日三餐都往那儿送,也是奇怪的很。”
“不如我们去二姐姐那坐坐,和她说说话。”
“我才不去呢。”云绮扭头,又想起林承州的那番话,心中突然有个主意,“她那园子有什么好去的,改日叫她出来,上我那坐坐。”
因沈清从见曦园搬出来,林承州暂又住回了见曦园,紫苏也趁空带着青柳去外院,将林承州暂住在外院的被褥用具都搬回内院。
林承州见顺儿帮着紫苏和青柳抬箱捧匣,略皱了皱眉,笑道:“也没吩咐你们搬回来,哪里就这样心急抬回来。”
顺儿抹抹汗珠:“我听孙先生说那些屋子生了白蚁,要请人来除蚁,怕大哥儿的东西被蛀,跟紫苏姐姐说了声,一道带回来。”
林承州摇头:“外院新添了我的书房,还未收拾,这些东西原就不必搬回,仍是抬到书房去。”
又跟紫苏道:“外头屋子阔敞,你这几日趁空将我平日用的一应用具,也收拾出来,我近来忙,多半要歇在外院的。”
紫苏有些诧异:“大哥儿不回见曦园住了么?”
他笑了笑:“歇在外院出入都方便些,你前阵儿多有劳累,也许过你长歇一阵,我就少在这儿麻烦你,让你清闲几日。”
她以为他必然会回到见曦园的,也必然要倚重她的,她是知情的人,他这两日夜里会悄悄往榴园去,晨时会回见曦园更衣,她收拾他换下来的衣服时,亵衣都揉皱带汗,有时还沾着脂粉。这情形她觉得厌恶又惧怕,却只能费尽心思替他遮掩。
苗儿听闻施老夫人卧床,又因蓝家也搬进了新园子,有心来回来看看,况夫人索性带着小两口,携了礼节一道登门,在施老夫人身边坐了半晌,见施老夫人面色有些蜡黄,咳的有些厉害,别的倒还好些,天渐热,老人家本身就有些病根在身,倒不像有大碍的样子。
因家里有客来,人人都聚在主屋说话,连林承州也在,按施老夫人的心愿说,如今只有苗儿出嫁这桩事还算顺心,家里处处都是烦心事,转眼见林承州和沈清并排坐在下首,只觉心头突突的闷得慌。
林承州每日都在施老夫人面前嘘寒问暖,殷勤孝顺,这个大孙儿,她万般都是满意的,唯有这一桩事,梗在心口过不去,看他一时孝顺,真想任由他去胡闹,若真由他去,后面还不知是怎样的天翻地覆。
再看沈清,心头更是烦闷,若是当时没有周荣搅出她的身世,仍当施家的亲孙女,仍是林承州的亲妹子,就算不嫁张圆,嫁别人也无妨,哪有林承州什么事。
这一念接一念,只搅的施老夫人心如刀绞,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故而这些日子连沈清都冷着,沈清见施老夫人对她脸色不佳,一时也不愿往祖母面前多待,略坐了坐,等人散了就回榴园去。
等苗儿从田氏屋里出来,又来榴园寻沈清,见她和婢子们搬着小杌子坐在树下,两个小婢子爬着石榴树采上头的石榴花,花都收在一个搁针线的小箩筐,沈清慢条斯理在树下撕花瓣。
“二妹妹这儿倒是清幽,景致也很好。”苗儿缓步上前道,“”比小清湖边还凉爽些。
见沈清手上忙碌:“妹妹在做什么?”
“摘些石榴花,和她们两个染几条手绢玩。”沈清笑盈盈的向苗儿招手来坐,又吩咐人去端凉茶避暑汤。
苗儿止住她,朝着沈清眨眨眼,小声道:“不用了,我现在不吃凉,刚才在母亲那喝过茶,不渴。”
沈清脸上略有些惊讶,轻声问:“怎么了?”
苗儿摆摆手,有些羞意:“过几日请郎中再看看羞死了”
沈清高挑秀眉,长长的哇了一声,瞥了瞥苗儿的肚子:“嗯哼?”
苗儿攥着帕子,噗嗤一笑:“好妹妹,你别这样,我心里还乱着呢,指不定怎么样,除了你之外,还没敢往外说。”
沈清也很是高兴:“若真是好消息,恭喜还来不及呢。”
“也不一定呢。”苗儿期期艾艾,“唉烦着呢。”
“这有什么好烦的。”沈清道,“是好事呀。”
“原没料想这样快。”苗儿道,“我婆母还常带着大嫂嫂去菩萨面前拜,大哥大嫂好些年都没什么动静,我一下子这样,若是引人心头不快,那真是不好。”
“怕什么,左右家里人是喜欢的。”沈清牵她进屋,送到软榻上坐,又要宝月递靠垫软枕,“你就这样陪我说说话。”
苗儿环视屋内陈设,不住点头:“这可比绣阁好多了,屋内也不闷热,地方也宽敞,各样摆设都好看,住得也舒心。”
沈清微微一笑,要宝月端一碟热的玫瑰馅糕点来,和苗儿一道沾着白糖用:“你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再好的地方,也是别人家的,又有什么用。”
倒是有这回事,苗儿常气闷爹娘借住在施家,总是拘谨,偶尔忍不住和沈清抱怨一两句,如今嫁出去了,有了自己的家,倒是想开,笑道:“你想什么呢,这可不就是你的家呀。”
沈清轻哼。
苗儿看她神色,也不由得叹气:“这两次来,我见你说话越来越少,以前在老夫人屋里,数你最能逗老夫人开心,说话最俏皮,如今怎么都闷闷的,一个两个都像有心事似的。”
“也没什么,我嫁不出去,给大家心头都添堵了。”沈清垂眼道,“难办着呢。”
苗儿轻轻叹了声,牵着她的手:“希望你也能苦尽甘来。”
话不过说几句,园子外就有人来寻苗儿,老夫人带病,况家不好在施家多打搅,早早地要回去,沈清把苗儿送出来,见况学也在,寒暄了两句,况学领着苗儿转身要走,又回头打量了沈清一眼:“二小姐看着甚好,有人心里头也欣慰了,望二小姐身体安康,喜乐圆满。”
她愣了愣,突然鼻尖一酸,眼眶发热,点了点头:“多谢。”
后来林承州夜里再到榴园来,见她一人倚窗看着天上的圆月,亮如玉瓶,照得庭里清清亮亮,两个小婢女抬着水嘻嘻哈哈往后头去,他的指尖乍触到她肩头,被她不耐烦甩开:“别碰我。”
她语气极冷,林承州不由得轻敛眉头,收回手,和她站在一处看月色。
“今日怎么了?怎么突然心情这样糟,谁招惹我们二小姐了。”他柔声问。
“人人都招惹我,你更加惹我厌烦。”她皱眉,回头把冷眼抛给他,“你常来这,祖母知道吗?家里上上下下知道吗?未婚女子的闺阁,就是任由你随意闯入的吗?你既然敢这样明目张胆过来,何不明目张胆去外头,跟外面那群人说,你睡了我,你要娶我?”
他盯着她绯红的脸,怒气腾腾的眼睛,心头又酸又颤:“你何必生这样的气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让你又想起张圆了?”
她一愣,柳眉倒竖,冷声唤宝月:“宝月,宝月。”
宝月匆匆从庭中过来,沈清立在厅上,气势汹汹又趾高气扬指着庭下地面,厉声呵斥宝月:“你给我跪下,自己掌嘴。”
宝月呆呆的:“二小姐我做错了什么?”
“我最讨厌嚼舌头的下人。”沈清睥睨,冷声道:“跪下,掌嘴,一回两回做这种事,是你没记性,还是我对你太好了?”
两个小婢子听见前头声响,也慌慌张张的出来探头探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