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仪成砚全文免费阅读-主角是怀仪成砚的小说
论还有,你转告成砚,如果他在插足我跟怀仪,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母亲是怎样一个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的女人。”
裴项明被裴慎的话打击到,“你就为了怀仪这样?”
“如果不是因为还有怀仪在等我,我早就死了。”
死在真相被揭露的那一天,死在被自己的母亲指着鼻子骂是野种的时候。
裴慎可没忘记自己是怎么哭着问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认他的。
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根本就不该生下他,早应该掐死他。
如果那个人是别人就算了。
可裴慎敬仰她,打心眼里觉得她美丽圣洁,有一颗菩萨心肠,伟大又良善,哪里能想到她慈和的外表下是一个被欲望腐蚀的灵魂,他所有的认知都在同一天崩塌了。
可裴项明为了自己的利益名誉,不得已要二次放弃裴慎,“怀仪哪里在等你了?她从小喜欢的那个就是成砚,不是你,当初跟成砚结婚,可是她自己去蒋曼兰那里求来,她可是巴不得你死了。”
这种话裴慎不信,但心中那一座大山已经地动山摇了,他红着眼睛死死盯着裴项明,像是要杀了他一样。
裴项明镇定了片刻过去,“我会给你找更好的女人,怀仪就算了。”
“没有怀仪,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裴慎突然笑了,那笑像是要跟所有人同归于尽似的,“你们尽可以动手,到时候我再把裴家的龌龊事捅出去,再看看是谁的损失大一点。”
“你敢?”
“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不过去拿个证件而已,裴慎却跟裴项明起了冲突。
怀仪赶过去,在医院的椅子上看到了裴慎,他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里,手背上扎着输液管,低着头,憔悴又清瘦,头发也乱了,面上还有泛红的手掌印。
歪着头靠坐在那里,像是一阵风就会吹倒。
怀仪穿过了人群过去,走到裴慎身边,弯腰碰了下他的手,“这是怎么了?”
听见了怀仪的声音,裴慎的手动了下,垂着的眼皮也颤了颤,像是要说什么,却又想起了什么,手缓慢躲开了。
这样微小的动作却是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
怀仪怔了下,坐在他身边的空位上,“怎么了?跟小叔吵架了吗?拿不到也没关系,可以补办的,也可以用的……”
他不语,很低沉。
怀仪不喜欢他这个样子,有些急了,“还是裴叔叔跟你说了我什么?你不想跟我结婚了?”
他怎么会不想结婚。
他做梦都想。
可有些真相是需要时间来消化的。
“裴慎,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都不说。”怀仪将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拿走了,他动了动身体,弯着的脖颈直起来了一些。
怀仪看过去,看到了一对破碎的眸,以及眸中流出的泪,“怀仪,那个时候,你也希望我是死了吗?”
走出了大厦,成砚走向停车场的方向,夜晚幽风很冷,分明入夏了,却还是刺骨的。
走到了车子旁,车灯闪烁了两下。
成砚正要上车,余光瞥见车旁站着的怀仪,她今天穿了红裙子,很衬她的肤色,脖颈那一片雪白,发丝在裸露的肩膀上飘着,如果不看她狠毒了的眼神,是个漂亮到扎眼的女人。
可她的眼神却活像个怨气深重来索命的女鬼。
这正合了成砚的意思。
他就怕怀仪不来索命。
高跟鞋的声音近了,空灵的很好听,站定在成砚面前,怀仪还了一巴掌过去,就当是替裴慎打的,发丝在她眸前一飘一垂,凌乱却美丽,“你让裴叔叔跟裴慎说什么了?”
成砚不觉得这一巴掌是疼的,连打他都舍不得用力,怀仪也没自己所想的那么狠心。
“裴慎怎么了?”他的确不知道,这一问也是真心的。
“别说你不知道,不是你教唆了裴叔叔,他怎么会那么对裴慎?”怀仪又流了眼泪,她流泪的样子是柔弱的,尤其是想到了裴慎那个样子时,“你到底想要什么?还是你想要的就是看着我痛苦?”
跟他结婚的时候怀仪痛苦,离了婚好不容易回归正轨了,他又要将她拖进深渊里。
成砚可不喜欢自己被冤枉,他抬起食指要给怀仪擦眼泪,她伸手推开了,“裴慎的身体状况你不知道吗?你一定要把他逼疯才满意吗?”
“他是我弟弟,我怎么会想要把他逼疯。”
成砚侧过了身子,倚靠在车身上,有些疲乏,拿出了烟,掌心拢着火光点着,看向前方的眼神是迷离的,“可他不该在我面前这么肆无忌惮,娶我的前妻,真当我是没脾气的?”
“前妻?结婚的时候你有一天把我当成妻子看待吗?”
怀仪因为他流干了眼泪,死过了心,好不容易放下了,他却又要横插一脚,“成砚,如果你还有良心,就别再这么对我们了。”
“现在你跟裴慎是我们了?”成砚不喜欢这样的对立关系,“他别那么执拗,我就不会这么对你们,明白吗?”
发丝沾了泪,黏在了脸上,怀仪神伤地看着成砚的侧影,不相信他真的这么冷血,“裴慎是你弟弟,你真的不怕逼疯了他?”
他夹着烟的手停了,接着扔了烟踩碎,突然扣住了怀仪的后颈推到自己面前,他弯腰,面庞在融进了夜色的暗光里,“他识相点就不会被逼疯,我们都会好过。”
怀仪推着他的手,气息很乱,“我看你是病了,病了很重。”
没想到这话刺激到了成砚,他想到了裴慎那张病情报告,自暴自弃道:“对,我是病了,再这么下去我跟裴慎都会疯,我还会比他更严重。”
第78章殉情
裴慎回去后就将自己关进了屋子里。
房门锁了。
怀仪敲门,等在门外,轻声细语,“裴慎,你开门,小叔跟你说什么了你告诉我,我可以解释的。”
他这么将自己封闭起来,怀仪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办好。
想起家中应该放着备用钥匙。
翻箱倒柜找了半天。
怀仪满头冷汗将那串钥匙挨个试了过去,打开门时都是哆嗦的。
里面的光很微弱,大部分是外头窗子借进来的月光,月光铺陈在了裴慎身上,他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口处全被染红了。
明明自己在流血了。
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流血的手还在夹着烟往嘴里送。
吐出烟雾,他侧过了脸,下颚上还抹着一片血,瞳孔里是涣散的,像是没认出站在门口的人是自己的未婚妻。
他也不介意被怀仪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了。
反正她又不爱他。
他是什么样的,或好或坏,对她不重要了。
怀仪像是害怕,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可看到裴慎流血,她还是不能不管。
回客厅拿了药箱过去。
突然一把抢走了裴慎手上的烟按灭了。
“你就这么喜欢伤害自己吗?”
怀仪流了泪,半蹲在他身边,拉过他的手,替他止血,裴慎缺将手抽走了,“我要是死了,不是正合你们心意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希望你死了?”
怀仪不想在这种时候跟他争辩,“总之你别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你想失血过多死了吗?”
“想。”
裴慎意味深长说了句,“我的血脏,流干净就好了。”
“不脏。”怀仪抬起头,脸颊布满了泪痕,“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干净的,不管小叔怎么说,你都别被他影响了。”
可他不信。
他看得出来怀仪没那么爱他,“那你呢,你跟我说这么多,是因为什么?”
“没人爱过我。”
月光投射了进来,落在裴慎凄楚的眉眼上,过去的意气风发终究是不存在了,怀仪却不觉得不耐了,她也有心疼,曾经那些事情她也有不对。
她也对不起裴慎,“不是的,我会跟你在一起的。”
怀仪的手上弄脏了,沾了裴慎的血,他拽着衬衫袖口给她擦,一边擦又像是一边醒悟了。
“对不起怀仪,我不该这样的,我把你弄脏了是不是?”
在他的世界里,他是不该出生的人,他身上血是脏的,更不该让怀仪碰到。
“不是的,没有。”
怀仪按住他的手,“一点也不脏。”
看到了裴慎眼中的疑虑神色,怀仪又抬起他的手,像个讨巧的小猫似的,突然伸出舌尖,舔了下裴慎指腹的血。
他凝固住了。
一动不敢动。
“这样你相信了吗?”怀仪征求着他的意见,“你一点都不脏,很干净。”
裴慎眨了眨眼,睫毛湿了,“那你再亲亲我好吗?”
那一套挑拨离间的法子显然是不管用的。
裴慎没取消婚礼,反而更黏着怀仪,不管她工作多晚,都会在楼下等着,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他这个样子可不是成砚想要的。
裴慎不识趣,压力就在裴项明身上,他暗地里已经取消了婚礼上很多流程,都没有通知裴慎。
可经过了上一次,裴慎已经有所防备,不再信任自己的父亲了。
他回过裴家一趟。
在家里待了一下午,都在找东西。
姨妈也被关在外面。
在裴项明的房间里找到了被藏起来的老照片,里面有蒋曼兰的身影。
年轻时候她的确漂亮,又有才学。
她背景不强大,又带着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条件不算优越,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在出国留学时攀上了成砚父亲。
哄得他忤逆家里人,也要娶她过门。
嫁进来时遭受了很多白眼,生下了成砚才坐稳了裴太太的位置,得到了裴家人的认可。
她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