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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他们是铁骑护送,也无法避免地会耽搁行程——”
“这个逆子!”话未说完,昭明帝表情一怒,“离开这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了,他不抓紧时间赶路,竟如此磨磨蹭蹭浪费时日!一点苦都吃不了,他到底还能干什么?”
大臣们连忙躬身:“皇上息怒!”
虽然这么说着,可他们心里对太子亦是不满。
大雍君臣因为景王和太子逗留在东幽而每日担忧,可太子却如此荒唐,根本不配做储君。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云宸自然不知道他的父皇对他累积了多少不满,此时他也并不是真的安于享受而不愿赶路,甚至完全可以说,一天赶多少路都不是他说了算。
因为他病倒了,得的是风寒。
八月已是夏末初秋,一场秋雨一场凉,前两日正好下了场不大不小的雨,太子殿下不小心就着了风寒。
为了他金贵的身体着想,凤辞下令休息三日,派了两个亲卫去最近的城里医馆抓药,每天两贴苦药煎好了送到太子殿下榻前,看他皱着眉头喝下去。
三日之后风寒却不见好,亲卫只能去把大夫请过来,给太子把脉之后继续开药,见他风寒加重,大夫把药的剂量也加大了一些,又喝了三日汤药,症状终于有所好转。
可怜的太子殿下这一路奔波本就休息不好,饮食也没有来时的精致,跟将士们吃一样的饭,喝一样的水,习惯了养尊处优的他怎么受得了?
就算被云舒软禁的这一年,饮食上至少也没怎么寒酸过,没想到好不容易解除软禁可以回大雍了,这一路却吃的却如此粗糙,他受不了了,前几日干脆耍脾气不吃。
凤辞也不理会,只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往后这一路都是这样的伙食,太子殿下不吃的那一份,可以省下来给别人吃,只是不知太子那娇贵的身体能受得了绝食几日?”
云宸起初不受他威胁,后来果然每天的饭食都差不多,他又实在被饿得受不了,只能勉强自己吃一点,再加上风寒,喝了几日的药,这两天当真被折磨得憔悴不堪,一脸苍白虚弱之色。
凤辞瞧着他大病初愈的样子,自然而然地下令:“太子殿下身体还虚弱,多休息几日。”
于是一场风寒轻轻松松耽搁了近十日,且出于体贴太子的由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的赶路时间也由三个时辰减到了两个时辰。
队伍慢悠悠地走着,太子累了就停下休息两天,下雨了休息两天,风太大了继续休息两天。
走走停停,一直到九月中旬才抵达边境,除了东幽安排的护卫仪仗之外,凤辞终于跟候在边境的栖凰军汇合。
云宸这才意识到了几分不对劲,冷冷质问:“凤辞。”
“太子殿下怎么了?”
“一路护送我们而来的这些兵马都是谁的?”云宸指着已经开始安营扎寨的将士,“他们不是你的手下?”
第476章少年们的嘲笑
凤辞道:“东幽皇帝担心我们路上遇到危险,特意安排了这些人护送。”
云宸咬牙:“你在撒谎。”
凤辞皱眉:“太子何出此言?”
“从东幽皇宫出来时,你分明不是这么说的。”云宸一副质问的语气,“这些人不是跟你一起去了军营训练,如今怎么又不是你的手下了?”
“我的人都驻扎在边境。”凤辞表情从容,“太子殿下应该清楚,别国铁骑入境时超过一定的数量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或者误会,若我带着一万铁骑去东幽皇城接应太子,他们会以为大雍是想兴起战争,半路就会拦截,甚至是攻击,如此一路就会引发两国交战,后果不堪设想。”
云宸脸颊抽动着,冷冷地盯着凤辞。
虽然他很蠢,可此时听着凤辞这番说词,总觉得没一句真话,从头到尾都像是把他当成傻子一样糊弄。
“他们把太子送到此处,就会留在边关,不会跟着我们去大雍。”凤辞接着说道,“所以太子不用担心。”
云宸听他这么一说,才略有些相信:“你确定他们不会再跟着本宫?”
“臣确定。”
云宸冷哼:“这样就好。”
凤辞没再理会他,少年铁骑们早已在边关安营扎寨,等安顿了云宸和使臣之后,凤辞就策马去了十几里外的大营,一路凭着令符和信物安然抵达大营主帐,顺利见到了父亲。
云宸跟少年兵们住在一起,吃饭一样,睡觉是一样的营帐,区别只在于他是太子,得了独立的营帐,其他人则是两人或者四人一帐。
走出营帐,他看了看左右值岗的兵卫,竟没有一张熟面孔。
去年跟着他一起来的亲兵不知被调到了何处,如今环绕在他身侧的戎装少年个个身姿矫健,但年纪很轻,以十六七岁、十八九十的居多,最大的都不超过二十岁。
云宸忽然预感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你。”他随手指着立在不远处的一个清秀少年,“过来。”
戎装少年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什么事?”
“你什么态度?”云宸皱眉,一副居高临下的口吻,“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俊秀少年不解地问道:“你什么身份?”
云宸顿时大怒:“你是哪个营的?主帅是谁?”
少年面无表情:“我是凤将军麾下。”
云宸冷冷道:“你叫什么名字?”
“骆沉。”
“跟着凤辞多久了?”
“这是机密。”骆沉语气平静,不卑不亢,甚至带着一点桀骜,“你又不是军人,打听我们军人的事情干什么?”
“放肆!”云宸怒道,“我是太子,是你们的主子!”
骆沉上上下下打量着云宸,“原来你就是太子?这么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上了战场只怕连马都不会骑,被人一鞭子就抽死了。”
云宸没想到这个人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后还敢如此不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想造反吗?给我跪下!”
骆沉皱眉,站着不动。
“我让你跪下,你没听到?”云宸气得抬手就要扇他,然而巴掌刚落下,就被骆沉抬手攫住手腕,随手一甩。
砰!
云宸被狼狈地甩到了地上,摔得他浑身疼痛,骨头都要散了架似的。
这番动静自然引来了其他人的关注,站岗的,生火的,训练的,纷纷围了过来看热闹。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骆沉指着云宸:“他刚才想打我。”
其他少年闻言,看着云宸狼狈躺在地上,纷纷面目鄙夷:“听说他是大雍的太子,我们有这样的太子简直就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看起来一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样子,还想打人?不是自取其辱吗?”
“就是!天天只知道仗着身份欺负人,偏偏还没有一点能力,蠢得跟猪一样,不配做太子!”
“他要是太子,我都能做太上皇了。”
“哈哈哈,你这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