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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凤殊抱着马桶什么也没吐出来，反而先哭了起来。

“鹿鹿，是不是这世上所有的好我都不值得？都不爱我的话，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晏序对她这些情绪的反常已经逐渐能接受，只是也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淑女的凤殊，一杯酒就能变成这样。

凤殊自己拿了旁边的卫生纸直接当做纸巾用，擦着眼泪。

可她突然间就安静了下来，只是默默的淌眼泪。好像凤殊的另一种模式已经关机，她又回到原来的样子。

她撑着马桶站起来，旁若无人的洗了一下脸和手。等她擦了擦手，转过脸来，对上晏序那张俊俏清冷的脸时，明显是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往后倒了一步。原本就有些惨白的脸，一下子更白了。

晏序想，这是认出他来了。

“岳……总……”她拘泥又害羞的喊他，手指攥紧了衣摆，身形不稳的晃了晃，随时要倒的样子。

“还不错，总好过明天一早醒来装失忆。”

“抱歉，我……”凤殊已经回忆不起来为什么她会出现在晏序这里。

“道歉的话放心里，我是个行动派。”

“什么？”

晏序已经一步走过来，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洗澡……一起。”

凤殊被他拉进浴室，还被他要求给他解开衬衫的扣子。等脱下来，那漂亮的肌肉线条呈现在眼前，他抓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低沉的嗓音问，“也没那么麻烦是不是？”

凤殊羞得不敢说话，只觉皮肤触碰的地方都是烫的。

第47章 好好道歉

整个过程凤殊羞得都不敢抬头，可是一低头又看到些不该看的，她一时间眼睛不知道往哪看。

晏序碰一下她的脸，挑起她的下巴。

她清润的双眸仿佛被清澈的泉水浸润过似的，因为温水热气的蒸腾，脸色逐渐红润。

他薄唇轻扯，笑问，“害羞个什么劲，用的时候不见你这样。”

凤殊脸红的感觉能滴血，她低声说，“岳总，你别逗我了。我知道我刚才喝多了，一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知道就好，一会儿好好道歉。你说的那些话，我可是一字一句记的清楚。”

凤殊讶然，“我……说了什么？”

晏序低头看向某处，“说是又长了，让我捏捏。”

……

凤殊头一次在半清醒半醉的状态下和他做那种事。

一切显得格外虚幻，让她对这种事情又有了一种新的体验。

她好像如江秋鹿所说的，已经逐渐从里面享受到快乐。

过程中她甚至借着酒劲大着胆子和晏序提要求，你能不能轻一点。

她这话像是猛烈的催情药，晏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喝了酒，竟有些欲罢不能了。

凤殊这两天太辛苦了，后面直接累得睡着。

晏序起身冲了个澡，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准备点支烟。

身后有什么东西，晏序随后一提，是凤殊的包。

她那只帆布包，只有一个扣子，不小心东西就从里面掉出来。

晏序就看到了两张汽车票。

原来是去找她的外婆去了。

应该是件高兴的事，可怎么回来就借酒浇愁，哭的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似的？

不过晏序对她那些私事没什么兴致。

靠着沙发抽了一支烟，然后起身，进了卧室睡下。

凤殊这一觉睡得很迟，即便似乎半梦半醒有一丝理智在提醒她这是在晏序的地方。但耐不住生理层面的困倦，凤殊这一觉睡到十点多，才逐渐醒过来。

她慌忙从床上爬起来，要去找自己的衣服。

回想起昨晚衣服都扔在了浴室，就算是在这，肯定也是没法穿了。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看到旁边的衣柜，一双雪白的玉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她打开衣柜，清一色都是熨烫整齐的衬衫和西装。

凤殊犹豫一下，觉得不应该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就穿别人的衣服。

她也不确定晏序在不在公寓，打算喊一声的时候，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晏序手里拿着一只手机。

凤殊也没做什么坏事，却还是有些惊慌。

晏序从容的将手机递过来，“有信息。”

“哦。谢谢。”她雪白手臂露在外面，伸过来接着，然后问，“我可以穿一下你的衬衫吗？”

“随便。”

“谢谢。”

晏序很快退出去。凤殊坐在床上，把手机点开。

宋莲发过来的微信语音条，问她怎么还没回来，他们下午就要去岳家。

凤殊看一眼时间，回复，【我很快回来。】

她挑了一件白衬衫穿上，有些拘谨的走出卧室。晏序正对这一台电脑，抬眼就看到她的身影奔着卫生间去了。很快出来，她手里多了几件她自己的衣服，不大好意思的问，“你这可以烘干衣服吗？不行的话，我就用吹风机了。”

她衣服昨晚在浴室里被晏序直接扒下来的，完全被湿透了。就是她现在拿起来，还能拧出水来。

现在江秋鹿不在城内，她也找不到人给她送洗衣服，总不能就穿着身上这件衬衫出门吧？

晏序简短的回复，“没有。”

不知道说的是没有烘干机，还是说没有吹风机。

凤殊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急着走？”

凤殊忙回，“我妈说下午就要去岳家。”

晏序笑了一声，“够积极的，这是打算帮忙吹气球？”

凤殊没说话。

晏序扫了她一眼，说，“衣服扔了，我叫人给你送过来。还有，现在去给我煮碗面条。”

“可是我妈那里……”

晏序的眼神压过来，凤殊就抿了嘴唇不说话了。

晏序垂头去看电脑，声音传过来，“你和我一起过去。”

凤殊只能去厨房，没多久，就给他端出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凤殊看冰箱里还有蔬菜，就在面里面也加了一点，绿色的菜叶子，看起来挺好看的。

晏序合上电脑坐到餐桌前，问，“你不吃？”

“我没胃口。岳总，你慢慢吃。”

她转身，就听晏序在身后问，“见到你外婆了？”

凤殊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情绪，因为他这一句问瞬间又破防。

凤殊僵在原地，没有说话。

晏序淡淡的补充一句，“我在问你话。”

凤殊转过身看向他，说，“见到了。她过得很好。岳总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那你昨晚哭什么劲？”

凤殊嘴唇微颤的看着他，不知道要怎么将那天的事情告诉他。好像要把血淋淋的伤口扒开来示人。

晏序看到她眼睛里似乎又蒙了一层水汽。

“帮我拿瓶水。”他简短一句，将刚才的话题结束了，凤殊也因此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很快晏序的助理给她送了衣服过来。

并非平日里穿的，是偏礼服的款式，应该是为了晚上的生日宴准备的。

她看了看，犹豫着没有穿。

晏序问，“有问题？”

凤殊说，“这颜色太艳了。我的奶奶刚去世没多久，不合适。”

晏序是好像听到了这么个消息，说顾知华的母亲去世了，岳家还派了人吊唁。

“这颜色不是还好？”宝蓝色，也不是很艳丽。

凤殊说，“我知道有点麻烦你了，我可以先换上，然后在附近自己买一套。”

“没必要。”晏序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内容很简单，再送套衣服过来，要求颜色朴素，款式简单。

凤殊觉得晏序没必要亲自做这些，所以很诚心的说，“谢谢。”

晏序不让她走，凤殊只好等着和他一起。

她安静的在卧室里等着。她没有将见外婆的事情告诉江秋鹿。一是觉得她在忙，没必要打扰她。二也是她惯常的思维习惯，她有什么委屈宁愿自己消化了。

她看起来柔弱温顺，但其实骨子里还是有一股倔强的劲。

第48章 你同情我？

傍晚，透过公寓的窗户，凤殊看到外面已经华灯初上。

她看着手机里的几段视频，白嫩指尖，犹豫很久，终于全都删除。想到外婆和舅舅的对话，不难过是假的。

但她现在已经想明白，外婆也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她在顾家似乎是两全的办法。

虽然视频里不是真的外婆，可是将那些视频删除，似乎也是某种仪式，以后她不必太费心牵挂外婆。

可是当视频都删除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眼睛还是很酸涩。

就在这个时候，晏序打开了卧室的门，凤殊恍然转头看过去，忘了自己眼眶还是红的。

她张了张嘴，喉咙似乎被什么卡住没发出声音。

晏序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随即问，“能走了吗？”

凤殊点点头。

晏序开车带她到了岳家。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