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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就那活祖宗?好家伙,一件姑娘的裙子都敢叫价几百两,真的是奸商。”
沈漓一喜:“何人穿她的衣裳?”
“探春馆家的小姐。”
“……我很正经的。”
“!!!”柳臻挑眉,反问道:“什么意思?我不正经呗?不是,人家可是正儿八经卖绸缎的地方,你瞎想什么呢。”
“这名字取得。”
“他家就一个独生女,宝贝的很,名字叫探春。”
沈漓问:“那这探春可有什么喜好?”
“你要干嘛?”
“我和……我夫君和红娘是故友,我想请探春小姐帮忙带个信。”
柳臻摇摇头,道:“这呕吐病闹了这么长时间,官家怕我们出去传染别人,早就把午堂县给封了。连京城都去不了,怎么可能跑到盛元去。”
“你就帮帮我吧,万一成功了呢。”
“我真的怕了你了……探春小姐她,从小身子就不好,挺喜欢听戏的,经常会请花家班去府上。”
你要说喜欢诗词歌赋什么的,还能有个攀关系的契机,这戏曲,沈漓实在是无能为力。
“你去送拜贴,她会同意见我一面吗?”
“做梦呢,人家什么地位,我什么地位。”
沈漓正色道:“哪里来的高低贵贱之分,全是自己的想法罢了。”
柳臻眉头有些动容,但嘴里依然没什么好话:“说的轻松,讲道理谁不会啊。”
“……我的住处就是这儿?啊啊啊啊啊,连暖炉都没有。”
“晚上枕头垫高点。”
沈漓疑惑道:“干嘛?”
“梦里啥都有。你这位……妇人怎么回事儿,拜托,你现在正在被通缉好吗,有地儿睡觉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可是我付钱了呀。”
柳臻手心朝上,冲她使眼色:“我只相信实物。”
“都说了日后会给的,你别那么计较嘛。”
“我这人,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漓摸了摸自己的衣兜,脸色巨变,皱眉道:“哎呀,我身上都臭了,你快带我去买些衣裳。”
“我是你父母?”
“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大善人!”
柳臻将钱袋都给了她,然后直接把人推出门,嫌弃道:“您可真是我祖宗,赶紧走吧,我养不起。”
“别呀别呀,一起走。”
等沈漓抱着裙子不撒手的时候,柳臻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找冤大头呢。
“三两银子的怎么了,能穿不就行了。放开啊,这太贵了,我不买。”
“三两银子的没有刺绣,一点儿都不好看。”
柳臻是真的想撬开这个女人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人姑娘喜欢,再说了,也就贵二两银子,你个大男人,还真是抠搜。”老板自作主张,直接将沈漓看中的裙子包起来,又道:“以后找男人,眼睛可得睁大喽,就这种小气的,指不定以后要受多少委屈。”
“他其实,挺大方的,也就这一次而已。”
柳臻没想到沈漓会为他说话,左右看了眼这裙子,最后还是道:“买买买。”
二人路过探春馆,门前安静的很。
“生意不好啊这。”
“你看看整个午堂县,现在除了医馆,哪里还有客人。”
沈漓明明知道这是谁做的孽,但就是无法真诚相待。
“放心吧,圣女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我听说她之前好像治好了你们盛元枣山的呕吐病,这次怎么就治不好午堂县呢。”
京拢花。
她咳嗽几声,道:“我也略有耳闻,好像是有味药材特别难得,找它需要费些时间。”
“你夫君如此出名的人,居然还能混上中郎将。”
这话题转的未免太突然。
沈漓踩他的脚,不满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阴阳怪气,他怎么了?”
“疼疼疼!力气怎么这么大!他是天煞孤星,这谁人不知道。都被丢弃多少年了,突然上位,官阶还那么高,你说,这值不值得怀疑?”
“反正在我心里,他就是最厉害的人。”
柳臻没心思和她斗嘴,妥协道:“得得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夫君,既能上场杀敌,又能写诗作画,对我还特别好。他身高八尺,面容俊朗,为人和善……哎,你别跑啊,我还没说完呢!”
卷二:西域风云17
沈漓对这个住处颇有说辞,哪哪都不习惯,什么都缺。可等她耍玩小性子后,依然还是老老实实地搬着东西进去了。
“从现在开始,忘掉你以前的富贵日子,有什么吃什么,有什么住什么,要不然你就等着出去当乞丐吧。”
“我听不见。”
柳臻冷哼一声,将手里的汤婆子丢了过去,冷冰冰道:“你身上的病还没好,待会儿记得自己去抓药。”
“不用管,过几日就好了。”
沈漓最近也没有梳妆打扮的条件,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脸上已经留下了几道疤痕,还剩下一些红疹,也是好了又长。
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都快毁容了。
柳臻拿出一些碎银子,放在桌子上,不耐烦道:“让你去就去,老是磨磨蹭蹭的。”
“不去。”
“!”
沈漓站在窗子边,依稀能看见探春馆的门匾,她问:“这都好几天了,探春小姐一次都没出来过。”
“呕吐病还没有解药,她出来干嘛。”
“花家班也没有进去过。”
柳臻敲敲桌子,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行了,你慢慢怪着吧,我先走了。”
沈漓叫住他:“你能帮我去问个事情吗?”
“什么?”
“关家屿最近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陆璟砚有没有把它收回来。
柳臻刚从街上回来,在酒馆门口同几个老头闲聊完,他往左边看了一眼,说道:“县衙里面倒是传出来了几个消息,就是不敢确认。”
“什么?”
“关家屿一夜易主,时间太仓促,南朝国的人都还没辨认出敌军,就成了阶下囚。桐丘徐家,归德大将军,反正猜谁的都有。南朝国受到如此欺辱,已经派人前来探查了,好像最后确认归德大将军麾下的……你夫君啊!我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
沈漓抓住重点,反问道:“南朝国又要来攻打关家屿了?”
“对啊,这口气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咽不下的。”
所以,陆璟砚到底在顶着多少压力啊。
沈漓提起裙摆,加快步伐,说道:“走,我们现在就去找探春小姐。”
“哎哎哎,你先别着急啊……探春小姐她,哎哎哎,你慢点!”柳臻一只手拽着她的衣袖,一只手拉着围栏,劝道:“她那个父亲暴躁的很,稍微一出错,马上就能给我们俩打死。”
“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是,小祖宗,行行行,你先回屋。”
沈漓有些摸不着头脑,皱起眉头问道:“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先回去先回去,别人都看着我们了。”
楼下老板娘甩了甩手中的帕子,叉着腰喊道:“你们小两口怎么回事!拉拉扯扯的,怎么?嫌床太小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穷秀才都有小娘子了?”
柳臻赶紧推沈漓进屋,这些人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刚才也发现了,探春小姐根本就出不了门。”
“出不了?”
“这个……本来是别人的家务事,我不好多说,但你怎么跟疯了一般,非要去找探春小姐。”
这话说的,沈漓立马反驳道:“我夫君都被人家盯上了,我怎么可能不着急。”
“天煞……中郎将我也略有耳闻,好像不怎么好相处,脾气也差,你到底喜欢他哪一点?”
沈漓瞪他:“我夫君天下第一好。”
“真是痴情。”
“你快说!探春小姐怎么了?”
柳臻平时感觉看谁都不顺眼,总是拉着个脸,不管男女老少,他都敢说几句,但现在却是小心翼翼的,十分拘谨。
“探春小姐到了适婚年纪,他父亲给她寻了一门亲事,是远房表哥。这么一听,也没有什么不对,问题就是,她那表哥……仗着自己读了几年书,眼界高得很,什么都看不上。这不,快三十的人了,还整日在家里躺着呢。”
“脾性不好,他父亲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
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
不适合就不嫁。
“他表哥年轻的时候确实写过几首诗歌,也还不错。反正都是亲戚,说不定人家就想帮衬一下呢。”
沈漓说道:“所以他就把自己亲生闺女锁在家里了?”
“对啊,这个月初三就等着人家上门娶亲呢。”
“初三?那岂不是只有七日的时间了?”
柳臻点头:“是啊。再跟你说一件事,他表哥其实已经住到府上去了,怕外人说闲话,所以保密的很好。”
“那你怎么知道的?”
“你管那么多呢。”
沈漓忽然就想起来磐微。
唉,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人都还没同意嫁呢,怎么就搬到府上去了。”
“生米煮成熟饭呗。”
“????”
柳臻立马捂住嘴,眼神躲闪。
“怎么煮?探春小姐是亲生的吗?赶紧报官去呀!”
“这是人家的……”
沈漓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种父亲,真是气得脑袋疼:“不行,我更要去找探春小姐了。”
“你要干嘛?”
“救人啊。”
柳臻拽住她,道:“你知道他父亲在午堂县是什么地位吗,就这么冲过去,我待会儿还得替你收尸。”
“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