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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秀雅有口难辩，此时所有的解释都苍白无比。
“不用再说了！”队长愤怒转身，“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队长……”
江秀雅眼眶含泪，可队长不仅不听解释，还将她赶出了训练室。
她连最后的上台机会也丢失掉了！
江秀雅透过窗户，落寞地看着训练的队友们，心痛得无法呼吸。
傍晚，她失魂落魄买完菜回家。
不知哪里飞来一个小石头，直接砸在江秀雅头上！
剧痛让她回过神，她惊叫一声转头，才发现是个小孩丢的。
小孩顽劣地笑着：“砸死你这个偷汉子的坏女人！”
江秀雅气得浑身颤抖，这时，一个中年女人急忙冲出将小孩抱在怀里。
江秀雅上前理论：“你家小孩不仅出言不逊，还拿石子砸伤了我！”
这女人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蛮不讲理：“哎呀，你同孩子计较什么？自己在外面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还怕别人说了！”
她说完，抱着小孩火速进了门。
江秀雅攥紧手站着，只感觉愤怒又无力。
回到家，程明川正坐在沙发上。
一抬眼，程明川看见她的伤口：“怎么回事？”
江秀雅哽了半天，心头涌上莫名的委屈，她半天才哑声道：“我没事。”
程明川沉默，没继续问，只是看了她片刻，最后去卧室拿了药箱出来。
江秀雅怔怔坐着，看着他蹲着很温柔地替她擦药。
处理完伤口，程明川起身，江秀雅突然抓住他的手哽咽道：“明川，我真的好好改了，也知道后悔了，相信我，我会好好和你过日子的……”
程明川身体僵住了片刻，最终却还是拿开她的手。
随即，他将一纸离婚申请书递到江秀雅眼前。
“前些日子，我向上级递交离婚申请，同意书下来了，签个字，我们好聚好散。”
                第8章
江秀雅脸色霎时苍白，她手指颤抖着，却迟迟不肯拿过那封离婚书。
她双眼被泪水模糊，抬眼卑微地看向程明川：“不要离婚好不好？你觉得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够好，我可以改……”
她慌乱的抓紧程明川的手，恳切地喊他：“明川……”
然而程明川的眉皱得更深：“离婚对我们都好，彼此都没有任何感情，没必要继续用婚姻捆绑在一起，更何况，你之前不是做梦都想和我离婚吗？”
江秀雅一瞬面如死灰，她无力地解释：“之前唐金花欺骗我，说那天晚上，你是故意设计毁坏我的名声，后来她又教唆我和那个男人吃饭来逼你离婚……
“但我可以向你发誓，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明川，我不知道外面的流言为什么会夸张成那样……”
程明川打断她：“我也想和你离婚。”
江秀雅僵住了，看着他久久没回过神。
他的一句话，叫她的心如撕裂般，五脏六腑都被绞住，连呼吸都疼……
“明川，你听我说……”
“你不用解释，我不在乎！”
程明川理了理被江秀雅抓乱地衣袖冷漠开口，径直走出家门。
家门口，他淡淡丢下一句：“离婚同意书你好好看看，签个字就行了。”
门随即关上。6
‘嘭’的一声！
江秀雅感觉浑身力气像被抽干，身体一趔趄，直愣愣跌坐在地上。
这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好没用，想抓住的抓不住，想留下的也留不下……
看着那张离婚申请书，眼泪终究无力地流了下来。
第二天，江秀雅还是强打精神去了文工团。
即便队长不让她上台演出，她也想将这支舞跳到最完美，给自己一个交代。
这期间，她日日坚持在门外练习。

即使面临周围人的质疑与嘲笑，她也毫不在乎。

很快到了慰问演出的那天，早早的，队友们就聚在试衣间里换衣服化妆了。
江秀雅没有上台的机会，因此她落寞地站在窗外，艳羡地看了许久，才黯然离开。
但她没走多远，队长就匆匆从后叫住了她。
“江秀雅，你准备一下，代替王小英上台！”
“什么？”
“王小英崴了脚，现在只能靠你了！”
“我行吗……？”江秀雅迟疑。
“你可以！”
队长语气坚定：“这程时间我虽然不让你参训，可你一直在练习，跳得不比任何一个人差，现在小英受伤，只能靠你了，江秀雅，全队的荣誉都在你身上压着，你有没有信心？”
江秀雅深吸一口气，双眼紧闭又睁开，激动地回答：“好，队长，我一定会完成任务！”
江秀雅换好舞蹈服，化好妆容，随着音乐声缓缓进场。
她忘掉了这程时间所有的痛苦，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如一只跳跃的精灵。
场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最前排的一位短发女人也满意地微笑点头。
演出结束，她们的舞蹈受到全场好评，下台后，队友们都感激江秀雅及时救场。
这程时间，被误解，被质疑，流言蜚语压得她喘不过气。
这时听着众人感激的话语，江秀雅哽咽着，险些落下泪来。
可突然！
王小英从阴暗的角落冲上来，“啪”地就打了江秀雅一记响亮的耳光！
                第9章
众人都呆住了，江秀雅也被打懵了。
王小英眼底是满满的怨毒。
她指着江秀雅就骂：“江秀雅，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从后面推了我一把，我会受伤吗？”
队友们都倒吸了一一口凉气，看江秀雅的眼神从感激变得复杂。
江秀雅双拳攥紧，气得浑身发抖：“你含血喷人！”
王小英大声叫骂：“江秀雅，你心里早就算着怎么害我了吧？明明队长都把你赶出训练室了，可是你还坚持练习，就是等着这一天吧！”
“你取代我出尽了风头，现在竟然还死不承认，江秀雅，你真无耻！”
江秀雅悲愤无比：“我明明没推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王小英眼底闪过心虚，但仍厉声道：“就是你推的！我要是说了假话天打雷劈！”森*晚*整*理
队友们都信了王小英的赌咒，变得愤怒起来，她们七嘴八舌。
“队长，江秀雅这种人品低劣的人，不能再留在我们队里了……”
“是啊，队长，今天会害王小英，明天指不定还会害到谁的头上呢！”
队长思索一阵后，最终看向江秀雅苍白没有半分血色的脸。
“江秀雅，你的事情，我会报告给上级，你这程时间不用来团里了，回家等待你的处分通知。”
江秀雅整颗心都像被揉捏了一遍。
沉默了好一阵才终于抬起头，看着众人讽刺地笑一声：“你们认为我推了王小英，谁看到了？”
“一句说假话天打雷劈，就不用讲证据了么？”
“不用处分了，我自己走！”7
她说完，头也不回，红着眼离开。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程明川下属急匆匆跑来。
“江同志，程营长出紧急任务时受了重伤，现在在军区医院！”
江秀雅心里一惊，“啪”的一声，手提包掉在地上。
她完全顾不上，跟着程明川下属匆忙赶到医院，这才知道，程明川在制服一伙歹徒的过程中被刺了两刀。
等她到医院，手术已经结束。
但程明川却一直昏迷不醒。
江秀雅寸步不离地照顾，她几天几夜没有合眼，最终体力不支昏倒在了程明川病床前。
直到第二天早上，江秀雅才缓慢地睁开眼。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飞奔到程明川的病房。
见程明川竟醒了，江秀雅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她展露笑颜：“明川，你好些了吗？我在你床边守了好几天，我真的很担心……”
话没讲完，程明川冷声打断：“够了！”
“这几天守着我的，分明是白研究员，你为什么要撒谎？”
江秀雅震惊得瞳孔紧缩，她不可置信道：“是我……”
白薇声音从后面传来：“江秀雅，要不是你伤害队友被文工团开除，你根本就不会来看明川！”
江秀雅连忙辩解：“我没有害王小英，是她陷害的我！”
程明川对江秀雅已经厌烦至极，嫌恶地审视她：“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像你这种撒谎成性，伤害队友，恶毒至极的人，我看一眼都嫌脏！”
江秀雅听到这话，有如雷击！
她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