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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符的主人来揭符，他想用鬼气来为自己所用，却没想到我还没死透，自食其果遭到了反噬，我才逃了出来。”
庄令涵嘴唇蠕动着，却没有说话。
她虽然讨厌顾成风，也说过他不如去死一类的话，可却也没有真正想要他去死。
莫名地有一丝愧疚感，感觉像是被她诅咒死的一样。
有些心情复杂。
她试探性问：“是顾明之找人做的？”
“嗯。”顾成风喉间下沉，发出一个单音节。
庄令涵抿唇，难怪顾成风那么恨顾明之，每次下手都那么狠。
顾成风猝不及防地凑近庄令涵，一双眼直直地望进庄令涵的眸中。
“怎么，你担心我哪天也像对待他那样对你？”6
阴冷的气息从他身边释放出来，庄令涵忍不住身子一抖。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顾成风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只要你乖乖听话。”
修长的指节钻进庄令涵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庄令涵心情十分复杂。
她无法接受，也无法拒绝。
庄令涵一边抗拒着顾成风，却无法放下那个保护她，陪伴她的“人”。
可他也骗了她。
庄令涵还是冷着脸撇开了头：“你要留我拦不住，但我不会接受你。”
顾成风从一开始就是强行闯入她的生活，她要是能将她赶走，那她早就那么做了。
“我们来、日、方、长。”
顾成风捏住她的下巴，咬住了庄令涵的唇瓣。
庄令涵抗拒的声音被堵在呜咽声里。
因为是以顾明之的名义请假一天，导演也没表现出不满。
只是，庄令涵与顾明之有一腿的谣言几乎是坐实了。

庄令涵说也说不清，无可奈何地装作充耳不闻。

下戏后，同组的演员过生日，邀了所有人去KTV唱歌。
庄令涵也去了。
韩予琪给导演敬酒时不慎将酒水倒在了庄令涵的衣服上，歉意道：“抱歉啊，小庄姐，我可能喝得有点多了，没拿稳。”
庄令涵满不在乎地摇头：“没事，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语落，庄令涵就起身离开了包厢。
这种事她经历得多了，早就习惯了。
在庄令涵对着镜子用纸巾擦拭衣服时，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韩予琪堵在洗手间门口，抱着胸看着庄令涵。
庄令涵淡淡说：“有什么事吗？”
韩予琪嫌恶地打量了她一番：“庄令涵，就你这种靠出卖身体上位的人，难怪顾少当初跟我说，嫌你脏。”
庄令涵手上动作一顿，垂眸道：“是吗？他还说什么了？”
韩予琪见她这副黯然的模样，冷哼一声：“呵，那可太多了。”
“顾少说你天天打扮得寡淡，跟个鬼一样……”
庄令涵听韩予琪说得声情并茂，煞有其事。
可她的神色却平静如常，这让韩予琪越加不爽，说得越来越荒谬。
“顾少说你的脸是拿他给的钱整容的！他还是喜欢我这种纯天然的！”
庄令涵看向就站在她身后的顾成风，开口说：“顾成风，她说的是真的吗？”
此话一出，忽地一阵冷风吹过，周围陷入了寂静。
韩予琪瑟缩了一下，神色慌张地四处张望了一圈，愤怒道：“庄令涵，你发什么神经！？这里哪有人？而且顾成风都已经死了！”
庄令涵淡淡说：“是吗，那站在你背后的又是谁？”
语罢，韩予琪耳边就传来了脚步声，可她到处都看不到其他人，视线中只有庄令涵与自己。
可庄令涵就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更不可能是她自己的脚步声。
那是……谁？
韩予琪惊慌失措，转身踉踉跄跄地往包厢跑去。
可那个声音一直在耳边打转，好像有人一直保持着同样的距离跟着她，无论她走到哪里。
庄令涵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也挺不到她听到的声音。
但看着韩予琪惊慌跑走还一边跑一边张望的模样，猜想是顾成风做了什么。
庄令涵着开口：“顾少，还记得你的小情人吗？她叫韩予琪。”
顾成风沉默了一下，他还真忘记了这个人是谁，倒不如说，除了庄令涵，其他交往过的女人在他记忆中不会超过半个月。
顾成风根本不在意，走到庄令涵身边：“怎么，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