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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祁章不由伸过手去，将相框拿起。


是宋蕊的毕业照。


照片上好几个人并排站着，最中间的宋蕊笑得很甜美，是和他在一起时从没有过的明媚。


贺祁章心里莫名不太舒服。


下一瞬，他的视线落在了最边上的男人脸上。


那是张极其俊美的脸庞，笑起来明朗耀眼。


不知为何，上面分明有很多人，但直觉却让贺祁章注意到了他。

还未反应过来，手中的相片被倏地抢走。

“还给我。”宋蕊神色紧张将相框迅速放回箱内。


一张相片罢了，贺祁章不好再计较，他眸色微沉：“我最近会很忙，不会经常过来，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至于忙什么，他想她应该清楚是在忙和沈嫣然的婚礼。


说完，他径直离开。


宋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失神片刻。


她再度将相框拿出来，指腹一点点摩挲着最边上那张熟悉的脸庞。


眼眶一点点湿润。


……


当晚。


宋蕊罕见地梦见了季洲。


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他往前走，她拼命追都没追上。


“你等等我，季洲！不要丢下我，我害怕……”


不知追了有多久，她追得精疲力竭，摔倒在地。


季洲对她回头，神色悲伤又无奈。


他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很快身影消散。


“不……不要！”


宋蕊哭着醒来，梦里她没能留住他，醒来身边也依旧一片虚无。


窗外第一缕阳光透进来，宋蕊望着天花板失神。


这是她失去季洲后，第一次梦见他。


梦里的他就像记忆中的他一样真实。


真实到，她突然发现，除了心脏，他和贺祁章完全是两个人


三天后。


宋蕊和方柔约在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