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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名人名言  时间: 2024-01-14 15: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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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一慌,连忙扯出纸胡乱堵住鼻子。

脑中的眩晕让她不得不坐在地上,靠着柜子。

她闭着眼,浑身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柜子背面突然传来一个刺耳的女声。

“教练,可不可以让我滑《春之祭》?”

许芳华猛地惊醒,这是莫新月的声音。

“《春之祭》是许芳华的成名作,你不知道吗?”熟悉的低沉男声随之响起。

是霍廷川。

许芳华的心突得一紧,这一刻才真的意识到,霍廷川成了莫新月的教练。

从她18岁来他手下训练,霍廷川一直只有她一个弟子。

她一直以为,这个特例会持续到她退役。

持续到她嫁给他。

现在,这个特例被霍廷川亲手打碎了。

“我知道,可我真的很喜欢这个节目,从小我就希望能滑一次。”

莫新月的话听起来单纯无比。

许芳华将头靠在冰冷的衣柜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每个选手的节目都独属于一个人,从来没有一个选手滑另一个选手的节目的先例。

她知道莫新月一直以来都不甘心被自己压了一头。

这样问,不过是问霍廷川她能不能取代自己。

许芳华不自觉屏住呼吸,却听见霍廷川声音冰冷响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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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适合

这一刻,许芳华恍若全身血液都冻结了。

她一动不动,直到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眩晕的感觉又一次淹没而来,许芳华拿出手机,点亮了屏幕。

手机壁纸上,18岁的她和26岁的霍廷川笑得灿烂。

这是她当年用《春之祭》夺冠时,和霍廷川的合照。

许芳华怔怔望着合照上霍廷川唇边的笑容,直到手机屏幕的光灭了,她的眼睛红了。

又过了几日,便到了许芳华的生日。

她从邮局收到了人在国外的双胞胎妹妹林曼寄来的礼物,眸光微暖。

父母不在以后,妹妹是她唯一的亲人。

走进俱乐部,一路上许芳华不知听了多少次的“生日快乐”,却一直没有看见霍廷川的身影。

直到她来到冰场。

许芳华刚走到门口,一眼就看见场中央的霍廷川和莫新月。

接着,《春之祭》的音乐响起。

看着那些她曾无比熟悉的动作被莫新月做出,许芳华愣在了原地。

一颗心沉沉的下坠。

更让她如鲠在喉的,是霍廷川指导莫新月的时候,脸上满意的笑容。

许芳华默默不知看了多久,最后转身离开。

她来到霍廷川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霍廷川才终于出现。

看见许芳华,他皱了皱眉:“你怎么没有去训练?”

许芳华喉间微涩,轻轻说:“我现在训练你也不会来看了,不是吗?”

霍廷川闻言抬眼看了许芳华一眼,眼中黑沉一片。

他没接话,只是从办公桌上拿出一份报告递给许芳华:“我把世锦赛的资格给莫新月了,资料已经报上去了。”

许芳华愣住了,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

这资格是她打着封闭针上场,拼着命才争取来的。

髋部蚀骨的痛楚还没消失,他就要把资格给莫新月,凭什么?

她垂头看向手中的报告,上面的理由加黑标注:莫新月比许芳华更适合世锦赛。

“适合。”

许芳华喃声念着这两个字,攥紧了手中的报告。

霍廷川神色淡淡:“希望你识大体,你自己也知道,新月现在的状态比你好很多。”

他的话如同一把利剑刺入心扉,痛得许芳华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是,莫新月的状态比自己好多了。

可凭什么?!

许芳华抬头,看着霍廷川的眼睛问:“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霍廷川有些不耐烦。

他双手交叠,冷淡的回道:“没什么事,你就先走吧。”

许芳华的心毫无防备的狠狠一痛。

那双曾经满眼是自己的眼中如今已经照不进她的身影。

18岁到25岁,不过7年,什么都变了。

许芳华的唇角强行勾出一个笑:“今天是我的生日。”

办公室内的气氛瞬间凝住了。

过了一会儿,霍廷川点了点头:“生日快乐。”

许芳华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原来他真的把她的生日忘的干净。

“我不愿意。”她把手中的报告推到霍廷川面前。

她语气轻柔而固执:“我不愿意把自己的节目给莫新月,也不愿意把世锦赛的资格让给她。”

还有一句话凝在眼中,说不出口。

——也不愿意把你让给她。

许芳华垂下了眼睫,心中一片悲凉。

霍廷川表情转冷,不耐的说:“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你如果执意要参加比赛,就自己去争取吧。”

从霍廷川的办公室出来,许芳华转身来到冰场训练。

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一直到俱乐部所有人都散去,她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晚上的冰场比白日更冷。

空荡荡的场馆,许芳华突然动作一转,跳起了《春之祭》。

没有音乐,她的动作却标准的没有一丝差错。

冰面上,她一次次跃起。

最后一个动作完成的时候,冰场的大钟敲响12点。

她张开双手仰头,向空无一人的观众席致敬。

没有掌声。

她捂住眼睛,眼泪顺着下巴砸在冰面。

而门外阴影处,一个身影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

第三章 检举

花样滑冰协会。

许芳华递交了自己的世锦赛初选赛申请表,俱乐部的名额已经确定被霍廷川给了莫新月。

过了两天,许芳华递交申请表的消息传回俱乐部,一时之间俱乐部议论纷纷。

“听说了么?陆教练现在整天只陪在莫新月身边。”

“林姐太可怜了吧……”

“我听说是因为陆教练和莫新月在一起了。”

对这些议论和同情,许芳华充耳不闻。

她每日只顾自己训练,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又多上几道淤青。

直到这天,被霍廷川堵在冰场门口。

她本打算径直走过去,擦肩而过那一瞬,霍廷川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许芳华微愣,可霍廷川无视周围人异样的眼神,拽着许芳华就走。

办公室。

霍廷川松开许芳华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冰凉得有些吓人。

他的心中掠过一抹异样,却没在意。

霍廷川冷声开口:“你到底要做什么?明明是快要退役的人了,为什么这么贪恋荣誉?”

贪恋荣誉?原来他是这样想她的。

她的心狠狠一揪,垂着的手攥紧了。

“以前每一次上冰前,你都对我说,运动员的目标只有金牌。”她定定看着霍廷川问道,“现在怎么就变了呢?”

霍廷川沉默片刻,一时语塞。

良久,他才哑声说:“你已经25了,不再是当年的18岁了。”

许芳华震在了原地,心口猛然一疼,眼中不受控制的涌上雾气。

她深吸一口气,倔强的点了点头:“是,我已经25岁了。”

“这可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世锦赛,我就是想要那块代表着花滑运动员最大荣誉的金牌!”

许芳华大声说完,转身就走。

她拉开办公室的门,死死咬着唇不肯让眼泪落下。

她知道,不是可能,这就是她此生最后的机会了。

她只能往前走。

一月后,世锦赛初选赛短节目现场。

许芳华来到冰场外存鞋柜,却发现自己的冰鞋被换成了一双新的。

新冰鞋材质坚硬,根本不能用来比赛。

她脸色一沉,一下想到了做这件事的人——以前就做过这种事的莫新月。

可现在距离她上场只有一个选手,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冰鞋替换。

咬着牙,许芳华穿着这双冰鞋上了场。

冰场上,音乐声响起。

许芳华极力忽视鞋的不适,沉入节目。

她忍着脚上的痛,每一次旋转和跳跃,都像是踩在刀尖之上一样。

直到音乐进行到最后的高难度跳跃,许芳华左脚发力,冰鞋却不受控制的一歪!

她强行往后落冰,脚踝处传来的钻心疼痛让她面色一白。

她没有停下,接着完成了动作。

直到许芳华滑完,冰场才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她强撑着自己鞠躬致敬,才离开冰场。

坐在休息处,许芳华将冰鞋脱下,一阵刺骨的痛传来。

脚踝已经肿起,整个脚背都被磨破渗血。

她咬着牙,正要换上鞋,准备回去再处理。

霍廷川大步走来,拿着医药箱。

语气严厉:“脚放下,现在就要处理。”

许芳华愣愣看着他,自从上次不欢而散,这是两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作为她的教练,他已经不管她很久了。

许芳华眼睛看向场内,莫新月上场了。

已经从她这里拿走世锦赛的名额,还来参加预选赛,是下定决心要和她争到底了。

许芳华视线转回霍廷川身上,却见给她包扎的他——目光落在冰场,神色担忧。

脚上的疼,这一刻好像比不上痛入心扉的疼。

她惨然一笑,按住了霍廷川包扎的手。

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她抖着声音,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我会检举莫新月?”

第四章 陨落

霍廷川一愣,眼里思绪翻涌。

良久,他沙哑着声音说:“她才20岁。”

说着,他又看着许芳华一眼,语气轻柔:“她现在还小,我以后会好好管教她。”

许芳华不敢相信她刚刚听见的话。

这一刹那,她觉得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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