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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妍的一颗心已经跌入谷底，除了疼，还是疼，无边无际的疼。

    她紧紧的抓着沙发边缘，大口的呼吸，她不知道要如何减轻这种疼痛。

    包间里的音乐声还在继续。

    温妍额头冷汗直冒，浑身不住地哆嗦着，有殷红的鲜血染在她身下的沙发上，触目惊心。

    可尽管都已经这样了，她依然是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她的手紧紧地攥住身下的真皮沙发，指甲都深深地插进了沙发里。

    这样撕心裂肺的疼痛大概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周凛洗完澡出来，看着躺在沙发上，如同死人一般的温妍，他的眼里划过一丝痛楚，可很快，就被深不见底的深邃给替代。

    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扔到她的脸上，带着厌恶的神情，就好像她是一个让人恶心的垃圾。

    “卡里有十万，拿了钱，赶紧滚！”

    温妍的心在流血。

    她多想跟他解释，她不脏，这么多年除了跟周凛接过吻，她连其他男生的手都没牵过！

    今天也是她第一次接客……

    但她只是张了张嘴，将那些他不屑听的多余的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临时换成了另一句。

    “既然都……那我答应的事……”温妍感觉到自己真是掉进了万丈深渊，与其跟别人不如跟周凛……她怕周凛反悔，连忙道。

    “明天过来签协议，我还有事，先走了。”

    周凛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看到上面沾了一些血渍，目光变得幽暗不明起来。

    温妍也看到了，她的脸迅速涨红，小声嗫嚅道，“对……对不起，我不该压到你的衣服。”

    “呵。”

    周凛冷笑一声，将手机从包里拿出来，把整件衣服扔进了垃圾桶。

    随后，转身毫不留情地离开。

    温妍愣了许久，半晌，才嘲讽一笑。

    他是……嫌她脏呢。

    上高中的时候，她月事从来不准，一不小心就会弄脏校服裤子，那时候她不敢回家，只好坐在教室座位上。

    那次还是周凛过来接她，知道她的窘境时，脱掉自己的校服上衣替她遮住，哪怕自己的血脏了他的衣服，他也只是淡淡一笑，自己偷偷去洗了。

    后来周凛的书包里经常会备着一两个姨妈巾，就是怕她会有突发状况。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