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陆清寒(苏曼陆清寒)完结版小说-苏曼陆清寒小说全文阅读
“身残志坚,男人必须有志气。”陆清寒又丢了纸巾,他后仰,陷入宽大的沙发,双臂展开,盛气十足横在边缘,“世清娶苏曼,最好有一份差事,否则免谈。”
“你今天吃枪药了?”周夫人纳闷儿。
“我同意。”始终哑巴的耿世清突然开口,“禧儿小姐愿意嫁我,她什么要求我都同意。”
苏曼心猛地一沉。
烟雾熏的陆清寒眯起眼,盯着耿世清。
“我会在大姐夫的公司谋一份差事,直到大哥满意。”
四目相对。
耿世清通情达理,性子又安分,陆清寒再为难他,显得太强势,太没道理了。
他捻烟头,目光落在熄灭的火星子上,“那我等着看你的表现了。”
保姆烧好了菜,周淮康邀请耿家入席。
耿世清亲手倒了一杯酒,走过场先敬了周淮康夫妇,然后一本正经朝陆清寒举杯,“我敬大哥。”
他一饮而尽。
杯口向下,一滴不剩。
礼数十分到位。
陆清寒摩挲着酒杯,似笑非笑,“我心领,但不喝了。”
“京臣,世清第一次敬你酒。”周夫人示意他喝。
“待会儿开车,不方便饮酒。”他仍旧拒了。
“以茶代酒吧。”耿先生圆场,“世清是闲人,喝醉了不要紧,周公子忙,喝酒误事。”
陆清寒总算给了耿先生面子,和耿世清碰了杯。
耿世清坐下,左边是耿夫人,右边是苏曼,他低声问,“你吃什么菜,我帮你夹。”
她只夹面前的冬笋,筷子几乎没伸出去过,“谢谢。”
磁场是非常玄妙的。
苏曼对耿世清没好感。
一共相亲了三个男人,叶柏南是唯一一个,她尽管不喜欢,也不反感的。
保姆盛汤的工夫,餐桌底下微不可察地发出摩擦响。
苏曼裤口弹动,隐约被顶了一下。
很轻的动作。
她撩眼皮,恰好迎上陆清寒的视线。
是他踢的。
男人面无表情,又仿佛积蓄了千言万语。
在伺机堵她。
“耿先生,耿夫人,我去洗手间,失陪。”陆清寒撂下餐具,走出餐厅。
苏曼心口狂跳。
她环顾一圈,趁所有人不注意,晃洒了果汁。
“周阿姨,我去清洗。”
周夫人对她是毫无戒心的,“京臣在客卫,你去后院洗。”
后院有一间阳光房,搭建的玻璃吊顶,种植了不少观赏菊,花园中间是水房,有水池和休息台。
苏曼洗干净胳膊粘腻的污渍,正想偷偷溜去客卫,门这时打开,陆清寒挤进来,又迅速关上门。
她杵在水池边,透过镜子,和他对视。
好半晌,他问,“合眼缘吗?”
苏曼摇头。
又觉得自己太矫情了,合不合眼缘根本不重要,重要是周家的态度。
周家认定合适她,便合适。
“日久生情。”陆清寒靠近她,拧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中,他俯下身,唇抵在她脖颈,“恋爱谈感情,结婚谈条件,只要条件匹配,结了婚慢慢培养其他,兴许你会爱上你的丈夫呢?”
苏曼眼眶发红。
男人气息咫尺之遥,侵略她,包裹着她。
熟悉又冷酷。
水流声下一秒停止。
他探出手臂,去拽篱笆架上晾着的毛巾,胸膛紧贴她,一下接一下地鼓动,另一条手臂自然下垂,弯曲,看似拢抱着她,却没真实触摸到。
在似有若无之间。
在占有与克制之间。
是那么诱人,像五彩的泡沫。
苏曼死死地咬着唇。
“你挡我了。”陆清寒提醒。
她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退,错了方向,撞了他。
陆清寒扶住她,他骨节沾了水珠,潮湿且白净,掐在她腰间。
隔着裤子,皮带的金属扣冰凉坚硬,凉得苏曼尾椎一麻。
“结了婚,做那种亲密的事,是夫妻的义务。”她眼神飘忽,陆清寒站在她背后,捏住她下巴,迫使她面对镜子,“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能让女人舒服,有一部分男人带给女人的是食之无味,甚至痛苦折磨。”
苏曼闭眼。
陆清寒逗弄一般啄吻她的耳朵,“尝过厉害男人的滋味,耿世清那样的男人,太不入流了。”
他一番赤裸裸的话,酥麻又羞耻的感受像电流一样流窜遍苏曼全身每一处关节,她难受得佝偻起脊背。
外面保姆的脚步声来来回回,陆清寒松开她的瞬间,眼眸注视着镜子中的她,不安的,焦灼的,狼狈又害羞的她。
他闷笑,“妹妹。”
陆清寒离开片刻,苏曼也返回餐厅。
如同什么没发生过,继续用餐。
午餐快结束时,陆清寒接过保姆递来的外套围巾,挪开椅子起来。
苏曼看向他。
他右手拿了一副皮手套,在左手掌心拍了拍,“耿先生,耿夫人,集团下午有会议,我先告辞了。”
苏曼微微颤抖。
陆清寒伫立在那,平静凝望她。
给她最后的机会。
第48章 陆清寒真这么狠心
耿世清起身,“大哥,我送您出门。”
陆清寒没理会他,只看着苏曼。
她不由抓紧了碗口,抓得十指震颤。
片刻,男人戴上手套,“不必了。”
扬长而去。
入户门“砰”地关住,苏曼一激灵。
耿世清拧眉,坐下问她,“你哥哥脾气很差?”
她失魂落魄的,陆清寒真这样狠心。
舍得她嫁给瘸子。
“京臣的脾气不好不坏吧,他有软硬不吃的毛病。”周夫人捅了捅苏曼胳膊,示意她斟酒。
“大人物嘛,都有脾气的。”耿夫人笑,“世清啊,你大舅哥是厉害角色,市里的青年俊杰,你娶了禧儿,以后仰仗你大舅哥,要好好相处——”
苏曼撂下汤碗,追出去,在台阶上气喘吁吁,“哥...”
男人脚步一顿。
背对她。
“京臣哥。”她又喊。
他终于转身,一张面孔波澜不惊,像是无边无际的深海。
海底有滔天的漩涡,足以溺死人,海面又风平浪静。
苏曼胸口急促的起伏。
陆清寒摘了手套,不疾不徐走到她面前,凝视她。
“怎么了。”
他立在院子的一块瓷砖上,阳光照射出颀长的影子,覆盖在她头顶。
苏曼咬着唇,光影是柱状的,灼白浓烈,从他短发和衣领间倾泻,映得米白色大衣轮廓昭彰,他有五分暖意,更有五分凉意。
陆清寒是明知故问。
“你去哪?”她艰难开口。
“公司。”
“我也去公司。”
陆清寒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