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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高慕璟也是收到信才会去的。
江柳晚想要确认的只是这一点，想要确认他也是因为想见她才会去的。
她点点头：“对，我收到了，可我没去。”
“你是对的。”
高慕璟忍不住松口气。
他忍不住回想，那日他收到信，说让他去御花园见她。
原本他是不准备去的，可却又想到若是她去了，被人抓了把柄，那该如何？
越想，高慕璟便越是待不住。
最终他还是去了。
原本他只是想偷偷去一趟，谁知却碰上了顾司年。
再后来，就出现了刺客。
而那刺客……
高慕璟回想片刻，眸色深了几分。
他看向面前的江柳晚，神色恍惚又无奈：“太子让你来杀我？他怎么想的，你一个女子，如何能害我？”
“美人计呗。”
江柳晚朝他眨巴眼。
高慕璟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叹了口气：“若是这样，那我无计可施，也只能认了。”
江柳晚便也跟着笑了出来。
分明是在讨论如此严重的问题，可阳光洒落在两人的身上，显得温馨至极，仿佛两人是在聊风花雪月的情话。
当然，对江柳晚来说，高慕璟对她说的这些，又何尝不算是情话呢？
她其实还应该感谢太子。
若不是顾司年的偏执念头，她倒是还不能这般正大光明跟高慕璟在一起待着。
只是这些日子，却是越过越不踏实的。
如同镜花水月总要消逝。
这天晚上。
江柳晚刚回到侧院屋内。
就见屋内桌前一抹人影端坐着。
正是顾司年。
白日里雀跃的心在此刻骤然冷却下来。
距离顾司年让她去接近高慕璟那日，已经过了大半月。
这期间，顾司年并未过来找她。
今日过来，恐怕便不是好事。
江柳晚神色收敛，踏步而进：“妾身见过太子殿下。”
“你倒是还能记得起孤，孤还以为你这段时间找到了新的替身，早已经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顾司年语气发冷，目光森森望着她。
江柳晚眸色一怔。
她只低着头：“妾身不敢。”
“不敢？”
顾司年不觉气笑了，他一把揪起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拖了过来，让她坐在他的双腿上，右手抬起她下巴冷笑：“孤看你这些时日倒是快活得很，怎么样？看来二哥比起我，更像你的心上人？”
江柳晚双眉紧蹙，静静看他。
“殿下，你莫不是在吃醋？”
话音起。
就见顾司年神色一僵，眉头冷蹙：“吃醋？你倒是敢给你自己贴金。”
“既然不是，那殿下为何要跟二皇子比，谁更像我的心上人？”
江柳晚的语气从始至终都淡淡的。
却又透着让人无从琢磨的镇静。
顾司年脸色一沉，松开了她，将她往旁边推开。
“孤不过是随口一说。”
江柳晚眉眼低垂，沉默片刻，开了口：“太子殿下，若是妾身能让二皇子自愿离宫，永远不再踏入京城半步，这样是否……”
话才起头。
就被顾司年冷声打断：“江柳晚，你莫不是在替他求情？你倒是不挑，索性你心上人赵云安已经死了，你如今就只要一张脸，是谁都行是吗？”
江柳晚心往下沉，良久无声。
安静片刻。
顾司年的声音再度响起，冷冽异常。
“三日内，孤要听到高慕璟的死讯。”